林景墨愣怔許久,那小胖子便來拽他,急道:“傻愣着做什麼,快走啊。”
他的手被小胖子拉過去半截,胳膊隻有對方的一半細,手掌烏黑全是泥土。他順着手臂往身上看,破舊的布衣,軀幹精瘦沒什麼力氣,腳上穿着一雙毛了邊的草鞋。
在看四周,泥牆木窗,破桌破床,門外頭是一條村莊泥路,有幾個铠甲打扮的人正在其他幾戶門前收錢。
他在愣怔中被小胖子拖出門外,而後被拽着一路往遠處的稻田裡跑。沿途經過的房屋道路全是些古色古香的,不少村民都站在自家院門外,個個臉上愁眉苦臉。
沒有電纜,沒有手機,就連穿着打扮也是清一色的古裝。而令他更匪夷所思的是,這個十幾歲模樣的孩童,站直了居然比他還高,他居然得擡着頭看人。
跑了一陣後,林景墨便開始氣喘。拉着他的小胖子不得不停下休息,他看着那些穿铠甲的憤恨道:“這些天殺的強盜,搶了城池不夠還要來欺壓百姓,明明答應了城主放過我們,簡直混賬!狗賊的話果然不能信!”
林景墨有些莫名其妙,夢?可那被牽着的手,還有目光所及之處的人跟房屋,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實。
兩人跑過泥濘,草鞋浸濕,激起一片水花。小胖子抹了把頭上的熱汗,往稻田裡望了圈,而後氣喘籲籲地說道:“完了,你阿爹不在,難不成是去城裡了?渡玄,我問你話呢。”
林景墨試圖出聲,奈何喉嚨沙啞灼痛,猶如火燒一般。小胖子似乎看出了他的端倪,忽然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手掌觸碰下,皮膚滾燙雙頰通紅。
小胖子急道:“你生病了?你阿爹該不會是去城裡抓藥了吧?渡玄,你還能說話嗎?急死我了。”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嘈雜。回頭望去,是他原本醒來的地方被小胖子口中的賊人給打砸了,桌椅闆凳被丢到了院子裡。
這些賊人手裡皆都拿着刀,有些刀刃上甚至還殘留着可怖的血迹。明明砍的是些曬幹的五谷雜糧,卻生生有種在砍人的架勢。那些已經交了錢的住戶趕緊門窗緊閉,而另一些站在門口等着的村民更是想走不能走,敢怒不敢言。
場景跟人都實在過于逼真,驚歎下他甚至來不及先問自己是誰,而是指着那些打砸的賊人問道:“這些都是什麼人?”
小胖子猛地拽了他一下,急道:“你該不是燒糊塗了吧?北楚賊人進犯我們原梁,把我們這座城都給占了做大本營,見天兒的不是收錢就是收糧,要是什麼也收不着就得被抓去當奴隸。你都不記得了?”
林景墨被說得更懵了,北楚?原梁?這都什麼跟什麼?
“喂,那邊的兩小孩,站在泥巴堆邊上的那兩個。”其中一名賊人舉着帶血的刀指向林景墨,面露兇相地說道:“這屋子是不是你家?”
站在林景墨邊上的小胖子一口回絕道:“不是。”
奈何這話說得太快太肯定,反倒不像是真的。賊人邊上站着渡家的鄰居,鄰居乃是一介婦人手無縛雞之力,她的脖子被賊人架着刀,滿臉愧疚地看着林景墨。
這模樣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林景墨是個不服輸的,脾氣也不怎麼好,有人當着他面如此對待一個婦孺,他當即便啞着嗓子罵道:“把刀給我放下,有本事沖着我來,對付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小胖子被他這種不怕死的精神給吓到了,忙捂着林景墨的嘴往身後扯,沖那些賊人們拱手道:“我弟弟不懂事,官爺莫怪。那房子不是我們的。”
北楚賊人哪裡聽得進去,他們一身戾氣,殺人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到了鄉下破地方居然被一個小孩兒叫闆。當下便提着刀往林景墨的方向走來,先前拿刀架着婦人脖子的賊人也再次厲聲問道:“到底是不是?說謊的話我現在就砍了你!”
婦人吓得腿軟,哭道:“是,是渡家的。官爺,我上有老下有小,放我一條生路吧……”
林景墨從那小胖子的手臂下往前鑽,他捏了捏自己的拳頭,打算等那兩賊人一過來就來套拳擊。
然而他現下身高矮小,體弱四肢瘦,拳頭握起來都沒什麼力氣,能不能打赢還真說不準。
賊人走到他跟前,直言道:“這麼小,當奴隸也幹不了活,我看直接宰了得了。”
另一個賊人笑了陣,徒手便把林景墨給提了起來。林景墨的拳腳太短根本打不到賊人,衣領子被提着勒得脖子疼。這種痛楚很真實,以至于他把僅剩的那點兒疑慮都打消了。
小胖子看了着急,抱住賊人的大腿張嘴便咬。賊人怒急了,大刀高舉揮落,竟眨眼間便要了一個孩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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