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輕巧避開,那一拳生生砸在了擋闆上,動靜還挺大。洛川鉗制住他的雙手,而後高舉過頭頂壓在門闆上。嘴裡繼續念着那該死的台詞,他道:“喜歡我這麼碰你嗎?”
林景墨赤紅着眼,脫口而出便要來一句髒話,洛川似乎看出來他要說點兒什麼。百忙中騰出手捂住了林景墨的嘴,而後按照劇情要求,解了那條大碼的超短裙,用手掌撞擊那扇搖搖欲墜的門。
攝影師的鏡頭主要還是拍男女主,随着隔間的動靜慢慢往下推近,在擋闆下露出兩雙令人遐想的腳。
站在導演邊上的編劇忍不住出聲道:“玩兒得這麼野麼?”
導演擺手道:“沒事,本來台詞也是臨時加的,效果到了就行。”
洛川壓低了頭,在林景墨的耳邊小聲提示道:“你得擡一條腿去踹門,劇本上是這麼寫的。”
林景墨雙手被控制着,嘴也被捂着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根本沒給他一個跟導演說停的機會。
洛川見他不願配合,于是隻好幫着擡起林景墨的一條腿,不過這小子反抗得厲害,不用他幫忙兩人制造的動靜就足以達到撞門的效果。
林景墨的一隻高跟鞋被甩的掉在了地上,從外頭來看,這架勢是活活要把廁所都給拆了。
洛川極為敬業地說了他下一句台詞,他問道:“寶貝兒,我厲害嗎?”
林景墨用唯一那條用來站立的腿去踢洛川小腿,洛川見這人德行也不是辦法,于是将林景墨翻了個面摁在門上,在用膝蓋去踢撞那扇鎖頭都快要掉了的門。
導演見差不多了,便示意扮演追逐男女主的演員沖進去。而後拿起喇叭對立面的二人喊道:“可以撞門了。”
誰想那原本扯着門鎖絲線的道具組人員還沒來得及拉線,便看到隔間裡的兩位撞破門框,直接從裡面摔了出來。
兩人衣衫不整,神情慌亂,尤其是被洛川壓在底下的林景墨。唇妝半花,短裙撕裂,胸口塞着的兩團棉塊很是不合時宜地從衣服裡掉了出來。
演得可真是活靈活現精妙絕倫,以至于導演跟編劇都下意識地認為他兩乃是本色出演。
林景墨脫了戲服換回汗背心,手裡捧着盒加了紅燒肉的盒飯,以及導演給他加的兩百塊錢工資。
洛川把自己飯盒裡的那隻雞腿夾到林景墨那兒,貼心的解釋道:“為師也是跟着劇本來的,誰知道你反抗得這麼厲害。”
林景墨沒出聲,畢竟今天這事說到底罪魁禍首還是他自己,見天兒的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斜眼看着邊上吃飯的洛川,好似沒有半點兒防備。他往手上抹了點兒飯盒裡的黑胡椒醬,身手極快地往洛川臉上抹。
不想這人手裡的筷子還沒丢,反手就把他那隻作亂的手給擒住了。這反應能力實在太快,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出手阻止,而且看起來很輕松。
林景墨想到了那把放在神龛裡的長刀,這人的功夫絕不僅僅隻是眼前看到的這些。他抽回手,沖洛川道:“邪神,究竟是什麼意思?”
既被稱為邪,又如何會成為神?
洛川看着他,沒有直接問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怕嗎?”
林景墨被噎了話頭,洛川這麼問,是承認了那斷頭鬼說的話了?“邪”這個字,無論是組詞還是本意,都不是什麼好的兆頭。
可你要說他怕不怕,都相處這麼多天了,說怕好像也有點兒太晚了。
洛川放下手裡的飯盒,解釋道:“在我們那個年代,有很多地方跟人是不被神明庇佑的。比方說青樓、賭坊、亂葬崗,又或是一些屠夫、殺手。如果他們要求神或者供奉,求的便是邪神。”
他拉開身上悶熱的戲服拉鍊,繼續說道:“而類似這樣的地方,各地都不占少數。到後來,人們便覺得邪神是專門用來庇佑惡事的,于是祈求的人大多都是作惡多端的人。黑店也好,盜匪也罷,邪神這個名頭從最初護佑神明不管之人,變成了管轄惡人的象征。
但事實上,既被封神便不會縱容惡人之事,該罰便罰,該懲戒的一樣要懲戒。也許是這些人太久不被庇佑,又或是惡人也需要一處寄托,所以即便不靈,他們也依然供奉。
撇開他們做的惡事不說,被供奉期間,倒是沒有一個會說邪神不好的。相反,他們祈求時,反倒更為虔誠。”
林景墨想到了先前求出軌不被抓的那位。确實,撇開祈求的事情本身而言,相對其他刷屏的祈願确實更容易變成綠色。
他不明白,為什麼惡人在祈求時反而要比其他人心誠。難道是物以稀為貴,又或者是他們的欲望更為強烈?
洛川指着他們剛才拍戲的那間廁所,“那裡,原本應該是一座青樓,随着時間的推移被改建成了廁所。這些不容于世的風月場所,被拆除後大多都被改成了公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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