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的弟弟紅着雙眼拿過林景墨手裡的大刀,忽然猛地往他胸口推了一把。少年眼中蓄滿了淚水,利落地提刀結果了賊人性命,在其餘賊人沖向他的間隙,對林景墨吼道:“渡玄,照顧我姐姐!”
狗洞外女孩兒哭嚷着,少年将林景墨踢打着推出狗洞,用自己的身軀護住那唯一的生口……
狗洞内鮮血淌了一地,少年的聲音已然停息。女孩兒撕心裂肺地喚着那少年的名字,其餘十幾位少年也是同樣的痛苦不堪。
賊人的營地附近響起了馬蹄聲,林景墨來不及感歎,紅着眼扛起哭得沒力氣的女孩兒,沖衆人喊道:“走!”
營地外是片廣闊的草原,除了遍地的綠草沒有任何可以藏身的障礙物,隻有百米遠的地方倒是有一片叢林。
十幾位少年在草原上奔逃,身後馬匹聲越來越近。賊人拉弓搭弦,隻聽“嗖嗖”幾聲,跑在最後的幾人長箭穿透心口,當場死亡。
林景墨扛着個人,逐漸跑在了最後。兩三百米的距離,十幾人的隊伍僅剩下五人。利箭飛馳着落在幾人的腳邊,他大喘着氣,在臨近叢林時,一把将扛着的女孩兒甩了進去。
幾人翻身滾進灌木叢,有了障礙物的阻隔比在草原上逃命要好得太多。
忽然,幾支箭羽飛射向左躲右閃地林景墨,箭法精準幹練,比先前射的那些都要迅猛。
他側頭避開頭兩支,最後一支眼看着便要刺向他身前的女孩兒。林景墨飛身上前抵擋,生生刺進了右側的肩膀。一瞬間的刺入并未馬上感受到疼痛,他被這股沖力推搡着倒在了女孩兒的身上,摔趴在地。
叢林中灌木繁多樹木茂密,賊人們不得不棄馬改為步行,這倒是給了幾人逃跑的時間。
女孩兒哭着來摸他的臉,聲音發顫道:“渡玄,你要活下去,唯獨你一定要活下去!”
林景墨捂着肩膀,臉色煞白,嘴唇因為長時間沒喝水幹裂起皮。
其餘三位少年趕忙過來輪流架着他跑,也得虧得他們人小,幾個逃竄間便把身後的賊人給甩遠了。
他們穿過小溪,走過叢林,從天亮走到了天黑。其中一名少年指着不遠處的一座廟宇說道:“這麼下去不是辦法,渡玄一直在流血,再下去,恐怕撐不了多久。”
林景墨動了動嘴皮子,實在沒什麼力氣說話。這個疼痛太真實了,他甚至因為失血過多覺得自己有點兒大腦缺氧。
擡頭看去,廟宇上的牌匾處寫着火神廟三個大字。火神廟,居然還真的有火神廟這種地方。
廟裡無人,牆面瓦碩都很完好,裡頭也沒有多餘的東西,隻有一座泥塑的神像。因為連年的打仗跟厮殺,就連寺廟裡的人也都跑沒了。
林景墨被平躺着放在神像前,幾位少年正在幫忙處理他肩上的箭傷。他的目光有些呆滞,可能是失血過多導緻的。神像一身長袍站立着,右手拿着一把長刀,左手手掌向外,手心裡寫着一個火字。
他不禁擰起眉頭,這模樣,真是像極了洛川。包括身上穿着的衣服,以及腰間挂着的那串銀鈴。他清楚地記得,洛川曾用那銀鈴捆過頭發。
火神廟,火神像,火神……洛川……
林景墨的雙眼疲憊不堪,他看着那座神像逐漸陷入了黑暗。
作者有話說:
超感謝送的海星!?(?>?<?)?
第30章特殊快遞(七)
林景墨深吸一口氣,驚恐地從沙發上彈坐起身,手掌下意識地捂着右邊肩膀的地方。他心跳得很快,被箭羽射中的傷口,因為夢境過于真實還隐約覺得疼痛。
茶幾、垃圾桶、手機,他的目光在這些極具現代元素的東西上來回打轉。是夢,隻是個噩夢。和上次一樣,他不過隻是做了一個過于真實的夢。
衛生間傳來洗澡的水聲,沙發上放着一袋化了一半的冰袋。他長歎口氣,重新靠回沙發背上。
房間裡到處都彌漫着雪柳的香氣,太香了,簡直跟他上回打翻了精油一樣熏人。他側頭看向丢在玄關處的快遞盒,頓了片刻後,拿過茶幾上的鑰匙起身去拆快遞。
玄光這個人,實在太過奇怪。如果說作為新人要拍景年的馬屁他還能理解,怎麼還這麼殷勤的要跟他套近乎,與其讨好他還不如讨好他的上級來得更有效用。
快遞被拆開,上面鋪着一層被剪成小段的雪柳木枝,底下放着幾瓶黑色沒有标簽的瓶子,估計是提煉後的香精。
可拿起一瓶湊近聞,那濃重的香氣好似又沒了,而除此之外倒也沒什麼特别的。他重新将快遞包好,把被鑰匙劃破的那一面朝下,突然就有種做賊的心虛感。
浴室裡的水聲還在繼續,平時五分鐘就能洗完的人,今天時間長了快一倍都還沒出來。他把鑰匙随手一丢,轉手拿起手機翻起了苦岩寺APP裡的幾位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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