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進餐館,招呼的小二愣是半天不敢上前。
林景墨跟着士兵一路走到餐館二層。因為戰亂的關系,吃飯的客人并不多,二層幾乎都是空的。
士兵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沖侯在樓梯口不敢上前得小二說道:“兩壇好酒,一隻烤雞,挑最肥的那隻。”
“啊,是,好的兵爺。”小二匆匆下樓叫菜。
林景墨把這人上下打量一番,問道:“你這麼光明正大的,就不怕北楚的人來找你麻煩?”
士兵笑道:“來就來了,又打不過我。”
林景墨舔了舔後槽牙,這嚣張的模樣配上那張臉,還真是挺欠揍的。他嗤笑道:“竟然這麼厲害,當什麼逃兵啊?”
“想逃就逃了呗,還能有為什麼。”
“啧。”他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個人,說混吧好像又挺有膽識。
小二顫巍巍地拿着酒肉上來,餐盤放好後看了眼四周沖兩人小聲勸道:“兵爺,我們同為原梁人自然是站在您這邊的,可如今北楚士兵日日巡邏,我們生意也難做。要不我給二位打包帶走可好?這要是來砸店還算小事,把我們這店裡的人抄了……實在是……”
小二滿臉的為難,言下之意是要下逐客令。
士兵拿過筷子,沖小二道:“就是有你們這樣的人,才會讓賊人輕而易舉地占了城池。”
小二被說得臉紅,士兵已經拿起筷子吃了起來,一副不願走的模樣。他隻好說道:“兵爺,我這醜話可先說在前頭。生逢亂世,誰不想活命,我竟是提醒了那這後續若是發生什麼事,可别賴我沒給二位打掩護。”
士兵擺擺手,示意小二可以走了。見林景墨拘謹着沒動手,便提醒道:“你若現在不吃,下一頓可不一定有好酒好肉了。”
林景墨看了一陣,沒拿筷子,徒手掰下一隻雞腿便咬。順道還開了攤酒,仰頭喝了一大口。
不想這古時候的酒又烈又純,比現代的啤酒刺激多了,半口酒水下肚猛的咳了起來。
士兵笑道:“不錯啊,年紀不大,喝酒的氣勢倒是不低。”
“呵,我年紀不大?”林景墨話說一半停了,他現在的模樣也就十幾歲,看起來确實不大。
他撕咬着手裡的雞腿,果然比昨晚上随便烤得野雞好吃多了。他問道:“你這飯錢哪兒來的?”兵爺的俸祿一般都是出發前就發放給家人的,軍營裡有吃有喝基本不會帶錢。
士兵喝了一口酒,說道:“廟裡的俸祿箱撿的。”
“撿……”林景墨眼睛瞪圓了:“狗屁撿的,你那是偷!”
士兵吃雞肉的筷子頓了頓,說道:“就算是偷,你也吃了,咱倆現在算不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林景墨默默地把雞腿塞嘴裡,這種坑人的無賴勁兒還真是……
士兵拿酒瓶的左手手臂上縱橫交錯着兩道血口,傷口泛黑,看起來像是舊傷。可口子裂開的程度又像是新崩開的,該不會是剛才為了救他導緻的吧?
士兵撇過林景墨看他傷口的目光,草草地拉起袖子遮掩。窗外的大街上傳來一陣女人的吵嚷聲,林景墨聞聲看去。
女人被兩個北楚賊人架着胳膊調戲,懷裡抱着的嬰兒四肢耷拉着,皮膚泛青,像是個死嬰。
林景墨震驚地站起身趴在窗沿,這個女人,這個抱着孩子被北楚賊人占便宜的女人,竟長着一張與他親生母親同樣的臉。
女人緊抱着孩子,生怕賊人碰到嬰兒分毫。她哭嚎踢拽着,大罵道:“畜生,你們都是畜生!”
賊人撕着女人的外衣,拉扯着她懷裡的孩子,在這光天化日行人衆多的大街上做着這種喪盡天良的惡事。而那些同為原梁的百姓,卻一個個閃躲一旁事不關己。
林景墨挨着窗沿的拳頭骨接發白。他是不喜歡他親媽,可真讓他身臨其境地看到有人這麼對待一個跟他親媽長着一樣臉的女人時,他竟忍不住的一陣窩火。
他看着邊上悠哉喝酒吃肉的士兵道:“你不管嗎?就算是逃兵你也是原梁的兵,看到百姓如此受辱,你居然還吃得下去?”
士兵道:“看多了也就習慣了,有些人命就如此,你出手幫忙帶來的結果并不一定是好事。”
“你!”林景墨郁結,他該怎麼解釋樓底下那女人長着一張他生母的臉,所以見不得人受難?
女人的外衣被扯下,賊人的力氣很大,可無論如何欺負拉扯,那抱在懷裡的孩子始終緊拽着不肯撒手。
林景墨頓時有種那孩子就是他的錯覺,他反手抓過一把筷子,如射飛镖一般投向兩名賊人。
筷子用的是竹子材質,跟現代的金屬飛镖還是有很大的差距。不過準頭倒是不錯,正好砸在賊人的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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