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士兵喝的上頭,猛地推了一把林景墨,樂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乞丐,邊兒去。”轉頭又對其他兩名士兵招呼道:“來來來,繼續!”
“操!”林景墨一腳踹翻了三人的賭桌,大罵道:“外圍的百姓妻離子散,慘遭迫害!你們居然還有閑情逸緻在這裡玩兒!
你們的頭兒呢?告訴他,火蟒村村長的孫子還活着,還帶着全村人用命換來的兵器庫鑰匙!”
林景墨氣的眼眶泛紅,他原本也沒想過會如此地義憤填膺,可一想到那些慘死的少年,還有記憶裡被剿滅的村莊,這股情緒便抑制不住。
他說話的聲音不小,引得街上百姓頻頻側目。士兵的腦子也總算清醒了一些,他看着面前站着的三名少年,甩了甩頭。
本以為酒醒後至少能說句人話,不想那士兵卻笑道:“火蟒村?别胡說,那村子早就沒了。陛下都沒說讓我們出兵援救,着什麼急,何況原梁也不缺兵器,你就算有鑰匙又有什麼用。”
林景墨氣急攻心,他雙手握拳一副要上前打人的架勢。小端趕忙抱着他的腰,勸道:“渡玄,别沖動,酒鬼的話當不得真!”
雲萍陰沉着臉,忽然跳到士兵身上,拔出匕首抵在士兵的脖子裡,沉聲道:“少廢話,帶我們去見将軍!”
士兵頓時起了個激靈,酒是徹底醒了,忙擺手道:“别别别,别沖動,我這就帶你們去。”
林景墨一陣心寒,好歹也是穿着铠甲的士兵,居然能被一個十幾歲的姑娘輕易威脅。看來原梁氣數已盡這話,也不是空穴來風。
住宿、軍營、糧草、武器,哪一樣不比北楚的強。可這士氣,竟還比不上那些作惡的畜生。
從鎮上到軍營,沿途看到的全是一群奢靡度日,歡聲笑語的人。好像城外的戰亂對他們而言事不關己,完全沒有半點兒緊迫感。
小端指着一處被拆的廟,說道:“他們居然拆廟?我都看到好幾間被拆了。”
原梁的開國先祖是個從戰場上殺出來的硬漢,傳聞最後一戰時,曾在戰場的大火中見過護佑他的戰神,所以建國後,第一個立的便是火神廟。
從那時候起,原梁的百姓與先祖一樣,打小從骨子裡信奉着神,尤其是火神。要是有外鄉人來過原梁,印象最為深刻的便是遍地的神廟。
而這被世代人供奉得神,居然在這戰亂的年代裡被拆了。
林景墨順着小端的手指看向那塊斷成兩截的火神廟牌匾,心裡說不出的五味雜陳。
興起時信奉,落難時怪罪。反倒北楚的賊人,一個個把火神視若珍寶。如果他是洛川,他也定然不願出手相助。
雲萍倒是無所謂,甚至看到倒塌的廟宇時說道:“本就無用的東西,砸了也好。”
“雲萍!”林景墨出聲制止:“我們之所以還能活着,就是火神救得。還有你手裡的匕首跟錢,也都是火神留下的,你……”
“渡玄,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信神呢?”雲萍打斷他的話,顯然半句也聽不進去。
被她用匕首抵着脖子的士兵應道:“這丫頭說得沒錯,火神若真的有靈,又怎麼會放任北楚來攻打我們原梁。”
“那也是你們自己作的!”林景墨諷刺道:“什麼都指望着神來幫忙,沒達到你們所求便砸廟謾罵。試問,就算是普通人,你求我我沒幫就是十惡不赦了?”
洛川的那一身傷,說不定就是砸壞的廟宇導緻的。
士兵理所應當然道:“那可是神,吃了原梁幾百年的香火供奉,難道不該幫?”
林景墨還要辯駁,忽然聽到不遠處的軍營裡響起了警示的号角。
“北楚的人來了?”
士兵想跑,奈何被匕首抵着不敢亂動,他告饒道:“姑奶奶,好歹都是原梁人,你且先放了我。北楚進犯,我這不是得去打仗嗎。”
雲萍冷笑,就這樣還打仗,上場了也是送命的份。她看向林景墨,問道:“放不放?”
林景墨揮手示意放人,反正都到了軍營門口,也不至于一直這麼威脅着自己國家的士兵。
号角吹了半晌,三人在營地外等了許久也沒看到北楚的人攻進來,甚至營地内也沒整裝待發的意思。
小端扒拉着牆縫往裡看,陡然氣憤道:“渡玄,什麼打仗,他們根本就是在玩兒!”
林景墨拉開小端自己看。
号角前的幾名士兵喝着酒吃着肉,劃拳輸了便去吹那本該警示衆人的号角。除此之外,營地幾人一堆皆是這般地玩樂取鬧。
敵軍來犯?簡直可笑至極。
他陰沉着臉踏入營地大門,這般松散毫無警惕,門口竟是連個守衛的人也沒有。先前被雲萍威脅的士兵不在外面,也不知道去了哪個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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