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梧擺手:“隻要你師父不反對,親兩下确實沒什麼。”
洛川沒應他,轉而對蒼梧道:“你問蘇安要錢了嗎?”
蒼梧拿着茶杯的手一愣,道:“沒有。”
兩人互看一陣,極為默契的翻身從窗戶裡跳了出去。林景墨拿着筷子的手抖了抖,還沒來得及出聲,便見小二急急忙忙端着兩盤菜從樓下上來。
“來了來了,客官莫急,還有鍋佛跳牆得熬得夠火候,要不然那味兒出不來。”小二看了眼雅間裡隻剩一人,礙于進門時喊着付錢的兩人都不在,便問道:“怎麼就隻剩客官您一人?”
林景墨的臉黑了個徹底,混賬玩意兒!他側頭看了看二樓窗戶的高度,以他的本事,應該還不至于跳樓不摔傷。
他猶豫着自己都死過一回應該不會再死,摸索的靠着窗沿道:“那個……你們這兒能洗碗抵錢麼?”
“……”
“這堆也得洗,别偷懶啊!留一粒灰塵就在抵一櫃子碗。”
廚師在院子門口放下一沓菜碟,滿院子新碗舊碗的中心,林景墨埋着頭在木盆裡用抹布搓着砂鍋。
造孽!他知道洛川混賬,隻是沒想到古時候的洛川更混賬!吃霸王餐說跑就跑。還有那個蒼梧,好歹是個文化人的鼻祖,做出來的事情半點兒沒文化人的風度。
還神明呢,一個比一個缺德!
他把洗好的砂鍋放到一邊,從面前那堆山一樣的盤子裡拿過一盤接着洗。
想他堂堂一個林家大少爺,在家别說是家務,連個床單都沒親手換過。自打認識了洛川,見天兒跟個保姆似的在後邊伺候着,真是活該欠他的!
滿院子的碟子,他活活從白天洗到天黑都隻洗了冰山一角。他踹了一腳邊上打井水的木桶,罵道:“黑店!幾碗破菜收這麼多錢,怎麼不去搶啊!”
小二端了一沓客人吃後的空盤進來,身邊還有個女人,看穿着打扮跟氣質應該是老闆娘沒錯了。
“真是什麼人都往店裡帶,有沒有錢吃飯你看不出來啊?”老闆罵罵咧咧。
一看那辛勤刷碗的是個少年,面黃肌瘦,衣衫褴褛,一看就是逃難來的。頓時擺手道:“算了算了,看着怪可憐的,差不多得了。你去問問他有沒有地方住,實在沒有先店裡對付一晚,明兒個給點吃食打發他走吧。”
小二點點頭:“還是老闆娘您心腸好。”
老闆挽了挽發髻,一通馬屁還挺受用,最後看了眼洗碗的少年,搖頭道:“也是可憐,如今跟原梁打仗,苦的全是些不能反抗的百姓。”
說罷,擺擺手走了。
小二給林景墨安排了間客房,床鋪用具樣樣齊全。林景墨好一陣感謝,他本以為對付一晚最多也就是柴房,不想竟還有這待遇。
隻是門一開,屋子裡蒼梧跟洛川早已坐在裡面,還心情大好的下着棋。他趕緊把門關上,沖兩人大罵道:“有你們這樣的嗎!吃霸王餐還拿我抵債!”
蒼梧落下一子,辯解道:“我隻喝了茶水,那茶水不用錢。”
林景墨扯了滿是油漬的衣服光了個膀子,道:“我要洗澡。”
言下之意,就是請這兩位出去。可話說出口,下棋的兩缺德鬼卻并未有所動靜。光一件衣服不起效,他又解起了褲頭。
蒼梧終于待不住了,擺手道:“我還是出去看看有沒有原梁百姓過來得好。”
洛川正襟危坐,慢條斯理地收起了棋盤。見他的小徒弟不脫了,便說道:“這屋子裡可沒有能洗澡的地方。”
言閉,蓋上裝棋子的編織蓋,然後走到床上,極為理所當然地躺下了。雙手放于胸腹,衣衫齊整,睡倒是睡得挺端正的。
林景墨系好褲頭,沒好氣道:“這可是老闆娘給我睡的,單人床!我用苦力換的!”
洛川充耳不聞,雙眼一閉居然還真睡下了。
“行,你厲害。”
他拿起地上的衣服,打算在貴妃榻上對付一晚,隻可惜上頭的茶桌是釘死的,睡不了。他坐着靠了一會兒便開始脊背酸痛,重要的是入秋後的夜裡涼的徹骨,被子又隻有一床,根本睡不着。
他心一橫,幹脆躺在了洛川身側,毫不客氣地扯過被子捂着。還有洛川這人,渾身上下跟個熱水袋似的,頓時暖和了不少。
一張單人床,兩個大男人擠着,睡外側的人極其容易掉到床下。林景墨鑽進被子裡,摸索着從洛川的身上翻到裡側。
奈何這古時候的人頭發太長還累贅,他那窩亂糟糟的頭發在經過時卡在了洛川腰間的銀鈴上。他扯了幾下,卻發現更多的頭發被纏住了,跟亂線一般越扯越麻煩。
“别動。”洛川的聲音透過被褥悶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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