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玉輝等了片刻,沒有等到男人的反應,臉上期盼的神色又黯淡了下去,忙又爬回那個放着酒瓶子的小桌子上,用牙齒咬開一瓶酒蓋着,就那麼舉着酒瓶子,像灌水一般咕噜噜地往肚子裡灌。
五十五度的白酒一口入喉,辛辣無比,然而他連嗆都不敢嗆一口,就這麼一口不歇氣地将一瓶酒灌入了肚子裡。
此刻四瓶酒下肚,他就算是再能喝,胃裡也受不了,而且這酒還不是循序漸進喝進肚子裡的,而是一口悶的,再有酒量的人也禁不住這麼喝!
他期盼着上方那個高不可攀的男人能夠看在他這麼可憐這麼凄慘的情況下,能夠叫一聲停。
然而他低估了男人的心究竟有多硬,即使他現在的身體已經被酒精燒得通紅,肚子也被酒水撐得像個熟透了的西瓜,一拍就破的模樣,那個男人依舊沒有任何表示。
黃玉輝清楚,再喝兩瓶下去,如果男人還是沒有舉動的他,這個人恐怕就要廢了。
但是這酒他不得不喝,誰叫他有眼無珠,狗眼看人低,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呢?!
想到那天回去之後,他先前剛談好的幾個項目接連告吹不說,就連合作方也一個接一個地登門解約,那甯肯賠錢也解約的架勢如何叫他看不出他這是得罪人了。
不知道得罪了什麼的他,不知道跑了多少關系,喝了多少久,陪了笑臉,才打聽到他得罪的人居然恒薏集團的董事長傅薏。
聽到傅薏名字的那一刻他隻覺得天都要塌了,他都不知道他這樣的小人物怎麼招惹上的傅薏,想破了頭腦才想到問題出在何榮昌那個小兒子身上。
黃玉輝不停地給灌着酒,眼淚鼻涕不停地流,想到他拼搏一生的基業,就要這麼葬送他在手裡,他悔啊,悔得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何榮昌還有傅薏這層關系在,他說什麼也不會拖欠他的工程款,早知道傅薏對何洛那個小兒子如此看重,那天說什麼他也不會去招惹那小子的!
早知道,早知道,可是世界上哪兒來的那麼多早知道,得罪了就是得罪了。
他不提着酒來這兒賠罪,就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家裡的産業破産,拼搏半生,連個富貴到老都沒有享受到,破産後他還有什麼活頭。這就是傅薏,兵不刃血,殺人誅心,逼得你不得不往他設計的路上走。
他當初怎麼逼何洛喝的酒,現在就要怎麼逼自己喝下去。
咕噜咕噜,又是一瓶酒喝下去,黃玉輝覺得自己已經到了極限,胃裡湧上來的酒氣裡不僅泛着無與倫比的酸澀,還帶着無法言說的血腥味,然而,他不敢停,更不敢停,雙手又舉起一瓶酒,仰頭就要喝下,然而還沒有喝上兩口,就再也堅持不住地跪倒再地,把胃裡湧上來的酒水和血水嘔吐在一旁的垃圾桶裡。
他不敢吐在地闆上。
他嘔着嘔着,覺得身體裡的血都快叫自己給嘔幹了,那坐在椅子上的人這才有所動作——取出手帕捂了捂鼻,站起身來離開了接待室,出門前,語氣沒有什麼波瀾地說了一句:“盡快還清拖欠的工程款。”
聽見這道如同天賴般的赦免聲,黃玉輝隻覺得自己劫後餘生,死裡逃生逃過了一節,而後就暈了過去,不醒人事。
接待室外,傅白看了眼那被保安擡出去的人,皺了皺眉看向他哥:“就這麼放過了這人?”
“不然呢?”傅薏拿酒精帕反複擦拭完雙手,将酒精帕丢進垃圾桶裡,睨了他一眼,“畢竟我不是警察,這樣已經足夠了。”
傅白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也是。”
“就是可惜……”
“就是可惜什麼?”傅薏剛一開口,就被傅白追問了上來。
就是可惜六瓶酒,他隻喝了五瓶。他傅薏做事向來公平,黃玉輝逼何洛喝了六杯酒,他隻要他喝六瓶,不過份吧。
可惜了,還少一瓶。
傅薏略一沉吟,朝傅白吩咐道:“把他那個情人的事,如實彙報給他夫人。”
他不是沒給黃玉輝機會,是黃玉輝自己沒把握住,這也怪不得他不是。
傅白一聽有好戲看,來勁了,忙不叠地要去辦事,步子剛邁出一步又被傅薏給叫停了:“去辦事之間,别忘了找人把會議室給清洗一遍。”
“……”
何洛自那天渾渾噩噩的回家之後,一連好幾天都還沒有從那天的驚吓中回過神來,晚上做夢來來回回都是傅薏把他壓在二十八樓,或者是強行把他按壓在床上強|暴他的畫面。
每天晚上都被噩夢驚得睡不好覺,白天精神恍惚得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等他回過神來想起他已經幫他爸讨要到工程款的事已經好些天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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