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憑借上周校慶晚會的表演,陳溪暮和王靜嘉再一次成為了學校的風雲人物,不僅走在校園裡時常有人對他們指指點點,他們在晚會上的節目也被人偷偷錄下發到了網上,成為了那一周的熱門視頻。
更有甚者,還扒出了早些時候、已經沒什麼熱度的「小巷門」照片以及更早之前陳溪暮帶隊奪冠的事,如果現在有人給他著書立說,那這幾件事應該是闆上釘釘跑不掉的。
當然,陳溪暮并不關心這些虛名。
一大早來到教室,他看見江曉蓉已經來了,坐下說了聲「早」,他把包挂在椅子後面,卻沒聽見江曉蓉回應他。
平常她都是主動說「早」的那一方,今天不僅沒有主動打招呼,而且連回應都沒有,陳溪暮敏銳地感覺到她不對勁。
上午整整兩節課,他發現她一直趴在自己的桌子上,雖然人還健在,但宛如行屍走肉。如果不是看見她被老師點到名還能站起來正常回答問題,舉止也沒有表現出任何陌生的感覺,陳溪暮差點要懷疑她是不是被人占據了身體。
大課間,王靜嘉從自己的座位上跑過來,「蓉蓉,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小賣部?」
江曉蓉雙目無神地看着她,有氣無力道:「嘉嘉,我不想動,你去吧。」
看着她的樣子,王靜嘉瞟了瞟陳溪暮,仿佛在用眼神問他「發生什麼事了」,陳溪暮無聲地搖了搖頭,嘴裡卻說道:「我去吧,正好買瓶喝的。」
兩人并肩走出教學樓,「蓉蓉一早上來就這樣嗎?」
陳溪暮點點頭。
「她不會是生病了吧?」
「我早上問了,她說沒有。」
「那她為什麼一副病恹恹的樣子……」
「就怕不是生病,而是心病。」陳溪暮意有所指。
「什麼意思?」王靜嘉眉頭微皺。
「有時間你自己問她吧。」
他們竊竊私語的時候,身後的教學樓上,蔣志威站在教室的窗邊,面無表情地看着走在路上的兩人,無聲地握緊了拳頭。
自從周五看完校慶晚會之後,這幾天他無論做什麼,腦海裡怎麼也抹不掉王靜嘉一襲白色長裙站在舞台上的模樣,而更讓他感到煩躁的是,每次王靜嘉在他腦海裡出現,身邊總是跟着那個讨人厭的陳溪暮,就像給他下了詛咒一樣。
今天上午兩節課,那種感覺好不容易消停了一會兒,他想看看遠方放松一下自己,結果剛來到窗邊,第一眼就看見了樓下的陳王二人。
「操……」他在心裡罵了一句。
·
晚上放學回家,拒絕了小弟邀請他去喝酒的提議,蔣志威回到家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希望借此讓自己清醒一些,結果躺在床上沒多久腦海裡又冒出了王靜嘉的音容笑貌。
他拿起枕頭壓在腦袋上,「操操操……」嘴裡連着罵了好幾聲。
這時,樓下傳來一陣響動,像是有什麼人回來了。
他坐起來打開窗戶,看見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健壯男人走進院子裡,「鐘武?他不是跟大哥去江海了嗎?怎麼自己先回來了?」蔣志威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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