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胡淩舉止自然地四處張望。青衫翠竹,身姿軒挺,君子如玉。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而他像是毫無察覺般地路過那些人,氣場溫和,卻莫名涼薄。
教書先生的住所離學校不算遠,胡淩很快便到達了目的地。
說是學校,其實規模不大。隻有一層樓高,有三間教室和一間辦公室。
從窗戶望進去,教室裡都坐滿了十來歲的學生,一個班大約四五十人,個個面無表情,動也不動,像是沒有生命的雕像。
胡淩稍微觀察了下便走進辦公室,裡面坐着五名老師,隻剩下一個空座,那應該就是教書先生的辦公桌。
其中一名老師聽見有人走進來,停筆擡頭,臉上是跟那些學生極度相似的空洞表情。他出聲,倒是正常人的聲音,語調卻略有些僵硬:“胡老師,你備好課了嗎?”
第25章人面獸心(二)
“胡老師,你備好課了嗎?”
對于這個問題,胡淩果斷答道:“當然。我可是盡職盡責的人民教師啊。”
那人盯着他看了會兒,便又低下頭去,在本子上寫着什麼。
胡淩本想走過去瞄一眼,卻忽然聽見校園内響起的鈴聲。
鈴鈴——!
在鈴聲響起的那個瞬間,胡淩立即拔腿往教室那邊走。
三間教室的門上都釘有木闆,木闆上各寫着三個簡單的數字1、2、3。胡淩就停在教室2的門口旁邊,随後朝後看。
先前坐在辦公室内的兩名老師手上拿着書本,步伐穩健地朝這邊走。其中一名老師徑直拐進了教室1,而另一名老師則繼續往前,眼看着快要到達胡淩站的位置了。
離得越近,那名老師的目光就越亮。像是有什麼不知名的東西,即将沖破那副空洞的假面,擇人而噬。
胡淩冷靜地觀察着,而後毫不猶豫地跨步走進教室2,險之又險的與那名老師擦肩而過。
胡淩回頭,在刺耳的鈴聲中,對那名老師笑道:“同志,你越界了。”
那名老師表情未變,雙眼中似有黑氣湧動。他盯着胡淩看了會兒,眼神與之前問胡淩是否備好課的老師,驚人的一緻。
胡淩望着那道走進教室3的身影,目光在某個極短暫的瞬間寒氣凜冽。
鈴聲戛然而止,像被人突然破壞掉了音響一樣突兀。
胡淩收回視線,然後揚起一抹極具親和力的笑,不緊不慢地走上講台。
他把教學筆記放到講桌上,無視底下那些學生們瘆人的表情和目光,笑容不變地開口道:“好了,在上課前,老師先問一個問題。”
學生們靜靜地注視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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