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然看着他面無血色的一張臉,如果不是能看到胸膛微弱的呼吸起伏,以及偶爾的輕顫,恐怕任誰都以為這人已經死了。
曲芷水除去蕭景瑜身上的衣物,手一摸就摸到了一個熟悉的藥瓶。他打開一看,裡面隻剩一顆藥丸了。
"真是不知死活。老子都說了不要用,還用了兩顆藥丸。真是嫌命長了!"曲芷水一邊暴躁地嘟嘟嚷嚷,一邊清洗傷口,敷上止血藥。
奈何病人身上的傷口太多,光清洗掉血迹就花費掉不少時間。更别說他還要起針吊着蕭景瑜一口氣,簡直是忙得不可開交。
陶安然一開始隻能很無措地站在一邊看着曲大夫清理傷口。但當他看到曲大夫用清水清理傷口後直接就敷上藥粉後有點急了,他小聲問道:"曲大夫,這樣就行了嗎?不用酒精消毒嗎?"
特别是他看到那明顯是刀劍造成的皮肉外翻的傷口,隻簡單用清水沖洗怎麼行。不消毒的話,傷口可能會化膿,還會得破傷風。
曲芷水正在用幹淨的麻布纏着傷口止血,聽到問話,他頭也不回的答道:"王妃說的酒精就是酒吧。不能用酒,用酒的話對傷口太刺激了,王爺這個情況會疼痛難忍撐不住的。"
陶安然恍然,這裡沒有酒精。看曲神醫的樣子,恐怕都習以為常,對傷口直接上藥粉包紮起來就行。他雖然心裡理解,但還是有些擔心。
這樣能行嗎?
蕭景瑜應該會沒事吧?
陶安然看着曲神醫額頭冒出汗水,眉頭緊皺,他的心也不由提了起來。再看他把插在蕭景瑜身上的銀針一根根拔起,不再動作。但蕭景瑜似乎并沒有什麼反應,也沒醒過來。
陶安然連忙上前問道:"曲神醫,怎麼樣?王爺怎麼還沒醒過來?"
其他人也同樣殷切地看着曲芷水。
曲芷水忙到現在才有空擦擦額頭上的汗。他看着目露期盼的衆人,歎了口氣,"王爺現在情況算是穩定住了。但後續還要繼續觀察。等下我再開個方子,你們去煎藥喂他。剩下的就看他能不能自己挺過來了。"
聽到這樣的話,衆人的臉色都有些發白。尤其是陶安然更是難以置信,怎麼這麼嚴重。
曲芷水看王妃臉色難看,驚覺自己是不是說得嚴重了。他以往都是這麼和王府裡的人交代,但王妃畢竟是個哥兒,估計頭一次見到這麼多血,再聽他這麼說恐怕是受到驚吓了。
曲芷水難得解釋一下,"王妃不用擔心,王爺身上受過大大小小的傷無數,每次都能挺過來,這次一定也能醒過來的。"
陶安然聽到這話,并不覺得是被安慰到。不過他還是收拾了一下心情,問道:"曲大夫,除了喝藥,我們還能做點什麼,能讓王爺早點醒過來嗎?"
聽到這話,曲芷水眼含欣賞,開始說道:"除了喝藥,這最主要還是要看王爺自己的意志力。不過安靜舒适的環境也很重要。就算王爺醒來了,也要好好修養一段時間才行。"
話剛說完曲芷水就打了個寒顫,之前緊張忙碌起來沒感覺背面出了一層汗。現在一停下來,就感覺背上衣服貼着身體發冷。偏偏他走得匆忙,也沒帶取暖的東西。
這一冷,曲芷水就想蜷縮起身體,他連忙說道:"王爺這屋裡的火炕呢,快燒起來。王爺這身體可不能再受寒了,否則我就是有再大本事也難救活他!"
陶安然聽到這話才反應過來,這間屋子冷冰冰的。隻是之前的注意力都在蕭景瑜身上,一時沒有注意到。這一被提醒,他也覺得有點冷了。
陶安然連忙看向李管家,"管家,火炕是在另隔壁屋裡嗎?快去讓人燒起來。"他沒在這間屋裡看到火炕,以為和雪霁院裡一樣,是在隔壁房間單獨盤了火炕。
陶安然沒有得到回應,卻見李管家面帶難色地回道:"王妃,這墨韻堂沒有火炕。"
陶安然:"不可能。當初盤炕的時候,不是按府裡的人數都給盤了火炕嗎?這墨韻堂......"
說着說着陶安然的聲音低了下去。他想起來了,當初的确是按人數盤的火炕,但蕭景瑜居住的墨韻堂常年無人。因為他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軍營裡,特别是在戰事頻繁的秋冬天,更是不會回王府的。所以盤火炕時,墨韻堂就被漏下來了。
陶安然隻想扶額,他盤火炕居然把王府的主人給漏了!
他看着榻上身上被裹着一層層紗布,隻搭着薄被的蕭景瑜,這種天氣,沒有火炕顯然是不行的。但現在再盤火炕,也實在來不及了。
陶安然想到自己屋裡當初特意讓人盤的能容納四五個人的大火炕,他的眼神轉為堅定,連忙說道:"那就把王爺轉移到雪霁院,我那邊的火炕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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