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李管家,陶安然本想讓他先去休息。
"王妃,王爺現在昏迷不醒,老奴怎麼睡得着!老奴就在外間候着,若是有什麼事也能立刻來幫忙。"
"李管家,你先休息,我們輪流來看護。今晚我們在這看着,明天就麻煩李管家了。這樣我們也好都保持體力。"
李管家聞言總算是同意了陶安然的建議,最後還是不忘念叨若是有事一定要喊醒他。
屋裡其他的人散去,陶安然招來白露寒露問及晚上值夜安排。平時雪霁院晚上也是由他們安排值夜。今晚則确定上半夜由白露值夜,下半夜是寒露守着。不過他們值夜一般也都在外間候着,陶安然則在炕上随時看護着。
夜間,屋内隻剩兩人,一坐一卧。無人說話,空間裡一片安靜。燭火搖曳,映照出一雙人影。
能容納四五個人的大火炕上,一方小矮桌靠牆放在中間。陶安然靠在桌上以手撐額,靜靜地看着蕭景瑜。
剛才用了溫水給他潔面,他發現大概是喝過藥的關系,蕭景瑜的臉色不像剛回府時那麼蒼白無力。也或許是因為火炕的溫暖,他的臉色稍微有了一點血色。
仔細看去,飽滿的額頭上有一道已經結痂的小傷痕。往下看是一雙劍眉星目,往日他淡淡一瞥都帶着震懾力,如今卻隻能安靜閉上,無端顯得幾分柔弱。
鼻梁高聳,往下卻是一雙薄唇。曾幾何時,陶安然聽說過這樣一句話,薄唇之人最是無情。
仔細想想,這句話在蕭景瑜身上應該行不通。他雖然和蕭景瑜實打實的相處時間并不多,但也能看出他并不是一個薄情的人。
從他了解的情況來看,蕭景瑜若真是薄情之人,他又怎能讓鎮北軍服從于他,而且帶領鎮北軍屢戰屢勝呢!畢竟天高皇帝遠,要想讓人信服,除了武力更要有擔當。而一個有擔當的人,又怎麼可能是薄情之人!
而且在他們相處時,蕭景瑜也從來沒有過任何的強制行為。陶安然出去做生意賺錢,他也從來不插手,還會提供幫助。陶安然手上那些超過這個時代的煉鹽,制糖等手藝,他雖然表示震驚,但一句奇書,他便不再多問。
有時候陶安然也會想,蕭景瑜真得被他用奇書這個萬金油借口忽悠住了嗎?還是蕭景瑜隻是在暗中觀察,已經發現他的不同,隻是在等着榨幹他身上的利用價值。
隻是如果這樣的話,直接囚禁他,派人嚴刑拷打豈不是更方便。畢竟他現在孤身一人,身邊都是蕭景瑜的人。
但是沒有,陶安然不光是衣食無憂,還依舊每天自由進出,不受拘束。他想去哪裡,自有馬車備好。他有想買的東西,自有身邊的人付錢。說實話,除了這裡的生活水平差了點,他過得日子那是無數人羨慕不來的。
而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蕭景瑜,因為他是他的王妃,便理所當然地有資格享受着這一切。若今天他不是蕭景瑜的王妃,或者把蕭景瑜換成其他任何一個人,在這階級分明的古代社會,他的日子恐怕未必好過。
陶安然是個懂得感恩的人,蕭景瑜對他的好,他都看在眼裡。所以他也願意盡己所能做點什麼。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改變原來的結局,但他還是願意嘗試一下。
隻是現在看着人事不知的蕭景瑜,陶安然有些擔心。他隻記得最後的結局,沒有細想中間會發生什麼。就比如蕭景瑜的這次昏迷,他不知是原來劇情就有的,還是因為他這隻蝴蝶煽動了翅膀導緻的。
雖然陶安然覺得自己并沒有做什麼,但也止不住的擔心。
陶安然再看向那雙薄唇,發現嘴唇上因為缺水有些脫皮幹裂。他連忙倒杯溫水,隻是想着蕭景瑜未必能夠吞咽,他又連忙找塊幹淨的紗布沾濕溫水再細細塗抹在嘴唇上。
看着唇上的水漬很快就幹了,陶安然再度俯身沾濕唇瓣。看着這樣安靜的蕭景瑜,陶安然不由在他耳邊小聲道:"蕭景瑜,你要活着啊!"
陶安然不知何時睡着了,和衣而卧又不知何時被熱醒了。他迷糊中隻感覺不止身下的火炕很熱,身體旁邊也熱的很。他感覺身邊似乎有個火籠,再睜開眼一看,他直接吓醒了。隻見旁邊的蕭景瑜臉色通紅,眉頭緊皺,額頭上還冒着冷汗。
陶安然連忙大喊:"來人啊,快去叫曲神醫,王爺發熱了!"
隻見到寒露聽到聲音揭開門簾看了一眼,然後連忙跑了出去。
轉眼間原本寂靜的雪霁院又重新燈火通明。
陶安然連忙揭開蕭景瑜身上的被子半掩,他不敢直接掀開被子,怕人受涼。他又拿起茶壺,看到裡面的溫水已經變涼後,連忙倒在一塊布巾上,疊起來給他擦拭額頭和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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