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休養一個月就能全部好透了。”
當着阮思歌的面,婁曉蓉不敢說實情,一句話搪塞過去了,“你呢?吃飯了沒?”
“吃了,我又煮了點清粥,正煨着,就等着你倆回來能吃上熱的。”
阮常躍瞧着阮思歌蒼白沒什麼表情的臉,着實不能放下心來,“要不要喝點?不方便讓媽媽喂你也行。”
“不用,沒什麼胃口。”
阮思歌搖搖頭,轉身回了卧室,阮常躍跟着她進了屋,又叮囑了幾句有事記得喊他,才關了門來找婁曉蓉,單刀直入道,“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怎麼會傷着手?”
客廳裡,婁曉蓉坐在沙發上捂着臉,不停地抓頭,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我估摸着,是自殘。”
“别亂說。”
阮常躍叱她,回頭又看了眼阮思歌卧室,聲音壓低了幾分,“好好的,為什麼要自殘,我們何曾虧待過她?現如今琵琶圈可都羨着她的好運氣呢!”
“練琴的時候,屋裡就她自己,那琵琶她練了十來年了,怎麼就這麼巧今天勒到手受傷了,你就說怎麼辦吧?醫生說她這是心理疾病,讓我們帶着去看看。”
“還看?!老子真是跟心理醫生過不去了,一小時金貴的很。”
阮常躍沒什麼本事,年輕時大字不識幾個,跟着同鄉出來打拼,做生意全靠韌勁,嘴皮也是做了十來年水果生意才練出來的,也就在這唯一的女兒面前才稍微溫和了些,平時在妻子面前幾乎是一點就炸。
婁曉蓉也是個暴躁脾氣,聞言也怒了,兩人對着罵:“你沖我吼有什麼用,這錢是能省出來的嗎?”
阮常躍出去之後,阮思歌起身換了套睡衣,在被窩裡發了會兒呆,又慢悠悠坐了起來,靠在床邊歪着,望着平時練琴的位置。
事情發生的突然,婁曉蓉還沒來得及收拾她房間,木地闆上仍有細碎的血迹,此時已經凝固,像是一條條發了黑黴的朽木,那琵琶,也被婁曉蓉随意靠在了書櫃前,琴弦隻剩兩根,弦上斑斑點點的血迹,琴頭也歪了,面闆上一個大洞,本就老舊的琵琶,更添了幾分破碎感——看着挺慘的。
她沒專門的琴房,平時練琴的地方也是卧室,四面牆上都鋪了隔音墊,可即使是這樣,屋外父母互相大聲埋怨的聲音仍是能傳進來,左右也睡不着,阮思歌抱着濕巾盒下床,蹲下身開始擦地上的血迹。
手上的傷比她想象中還要嚴重些,稍微彎曲都能帶起疼痛感,血迹凝固後又難擦,她隻能抵着掌心一下下擦着,費勁又費時。
地闆擦完,阮思歌準備擦下琵琶,誰知手剛碰到琵琶,便行雲流水般抱到了懷裡,不等她大腦反應,手已經機械性地彈起試了下音,爆炸般猛烈襲來的痛感讓她不由自主眯眼嘶了聲,手也停了下來。
緩了會兒沒那麼疼之後,才抽了張濕巾,開始慢慢擦琵琶。
看着這把從小陪伴到大的琵琶,阮思歌對它被毀竟然很難生出惋惜來,最後隻能自我總結,其實……也沒那麼喜歡琵琶。
等到客廳回歸平靜,阮思歌的擦拭工作也接近尾聲。
屋裡靜悄悄的,沒什麼聲響,她生物鐘很準時,六點半便醒了,下意識想起床拿琵琶,掀開被子時才看到自己被包成一團的手,又躺了回去,睜着眼熬到八點後,婁曉蓉進屋來喚她吃早飯了。
枸杞小米粥,配一碟灌湯包。
吃過飯,阮思歌打了個電話給葛慧君告假,嗓音平靜,“最近可能要請半個月假,手不小心受傷了。”
電話那端,葛慧君似乎是剛做完操回來,氣息仍是穩的,聽到她說要請假,聲音帶了幾分擔憂,“傷的嚴重嗎?”
“稍微有點,最近恐怕不能練琵琶了。”
“無礙,最近你也忙了許久,就當放假了,不過這手傷不能馬虎,琵琶稍微休息一陣子也無礙,身體最重要。”
葛慧君對徒弟雖嚴苛,但不至于不近人情,阮思歌又素來聽話肯學,很快便準了假,又叮囑了一句,“平時練琴也别太刻苦,這些日子就好好休息下,别碰琵琶了。”
阮思歌懂事嗯了聲,随後挂了電話,平沙坊那邊也打電話跟團長白金園請了兩個月的假,她本就不是固定團員,一個月來兩到三次,白金園自然允了。
沒曾想,不過半個月,來平沙坊聽演出的人就多了幾倍,竟變得一票難求,白金園以為自己苦心經營得到了回報,每天樂呵呵地坐在最後面看節目。
不過老主顧就沒那麼開心了。
平日裡票賣不出去,座位坐不滿,他們這些買了月票的老熟人,都是随便選位置坐,幾個老熟人湊一起,結束了還能一起下棋聊天,現在可好,不讓随便坐,全部按票上的位置來坐,沒了之前的氛圍,心裡格外不爽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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