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還有些冷,他卻早早換成了白色短袖,簡單又利索,一頭幹淨的碎發,逆光中那面容更秀氣了幾分。
阮思歌心底那股熟悉感又來了。
喻美晨抱着球笑着喊了聲哥哥,嚴遠帆也笑。
夏倦書嘴角揚着笑,對阮思歌道:“明天抱着琵琶來找我看看情況。”
阮思歌一愣,剛想問怎麼突然改主意要看琵琶了,夏倦書已經從二樓離開。
出了油菜花海,喻美晨對阮思歌的崇拜更深了,星星眼亮晶晶望着阮思歌,誇着漂亮姐姐可真勇敢,最後兩人一路護送她回到民宿。
小鎮沒什麼夜生活,八點以後周遭便安靜下來,阮思歌拿出琵琶又擦了擦,才上床入睡,一夜無夢,難得的好睡眠,早上是被鳥叫聲喊醒的。
民宿早餐簡單樸素了許多,紅豆粥,一碟蘿蔔幹,白煮蛋和蒸餃。
阮思歌随便吃了點,換了身輕便的衣服,便抱着琵琶去了夏倦書家,臨出門前王瑞華還給她打氣說這回一定能修。
她不知道夏倦書家另一道門要怎麼過去,隻能又再次闖昨天的油菜花海,到門前後,敲了敲門。
敲了幾聲後,裡頭沒人應。
阮思歌踮起腳走到牆角往裡看,這回卻困難了許多,冬季光秃秃的梨樹,此時已抽芽生葉,綠葉掩映着玲珑小巧的白花,遮了大半的院景。
無奈,又回去敲了敲門,大聲沖裡喊他名字。
幾分鐘後,夏倦書終于聽到動靜,從屋裡出來給她開了門。
阮思歌敲門敲得手都疼了,在他開鎖的時候忍不住怨他,“你這是剛起啊?”
咔嚓一聲,鎖開了,夏倦書迎她進來,手放在門邊,幹活的手套都沒摘,沖她笑道,“你看我這身像是剛醒嗎?”
“今天天氣好,剛剛搬了一批面闆到二樓去曬。”
阮思歌一看,隻見他身上還穿着灰色圍裙,圍裙前的布兜往下墜,依稀能看出工具的痕迹和重量,手套有些破爛,但整體一身還挺幹淨,身上一股輕微的木屑和漆油味。
“進來吧。”
見她小心翼翼探進來後,夏倦書關上了門。
阮思歌一進來才知道這裡面别有洞天,實際的面積比她猜測還要大上許多,院裡蔬菜瓜果一應俱全,恐怕隻要米面足夠,在這待上一個月不出門都可以。
圍牆下種滿了樹,樹叢圍住三面牆,除冬天葉子落了之外,隻怕平日裡隻能從正上方看才能看到院景,院裡有四排溝渠,内裡種了不少東西,都剛剛萌出芽,用薄膜蓋住,底下的土壤濃黑,似乎最近剛澆過水。
院裡還有葡萄架,蔬菜瓜果一應俱全。
夏倦書工作室在右側間,門還開着,他直接領着阮思歌走了進去。
阮思歌小心打量了幾眼,隻見他這屋裡後面和右側的牆都各開了兩扇窗,最上面的窗開得極大,下方則是開了來透氣,光透進來,一派明亮,也沒什麼朽木或者濃膠味。
牆後有一書架,上面擺了些木材和工具,包括她常見到的各種琴頭,覆手,或者品相等等,還有一把鋸木機。
正對門有一張書桌,上面放了一把紅木如意頭琵琶,面闆已經鋪好,品相還沒弄。
夏倦書帶她到工作室另一張長方桌上,上面放了幾個琴身,他挪了幾把到另一側木架上,給她勉強找到一個稍大的空,拍了下,看了看她一直背着的琵琶包,輕聲道:“琵琶拿出來吧。”
阮思歌把包拉鍊拉開,從裡頭抱出琵琶,橫放在桌上。
夏倦書粗略掃了一眼——這是把牡丹頭老紅木琵琶。
樣式挺老的,也有簡單修複的痕迹,他走近上手拿了起來,摸了又試。
琴體變形嚴重,而且琴頭也不是她說的那般歪掉,而是裡頭的木直接半斷掉,五弦斷了三弦,面闆中間一個大洞,背闆劃痕嚴重,漆也掉了許多,看得出來,使用痕迹頗重。
阮思歌看他皺了皺眉,心下忐忑,上前小聲問,“還能修好嗎?”
夏倦書沒立即回答,轉頭問她:“毀壞程度有點嚴重,不知道你對于修複有沒有其他别的想法。”
“你是想完全複原還是要進行一部分改進?畢竟有些樣式和制作工藝現在已經被淘汰了。”
阮思歌不想改進,要論改進後的樣式,她家裡有好幾把琵琶,并不是什麼稀罕物,且她不打算彈琵琶了,還是想沿用過去的樣式,日後放着也是個念想,便回答:“沿用過去的吧。”
夏倦書把琵琶放下,回她:“九成的把握,不難。”
“不過我手邊還有田田和師麗姿訂購的琵琶,正在收尾階段了,你的琵琶大概要下周起開始修複,估摸着時間最少兩周,不知道你能不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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