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歌聞言,擡頭便笑開了,一躍跳下台階,往廚房跑去了。
她平日最多兩菜一湯,也不怎麼在意要吃什麼,這次突然來了廚房連着報出五六個菜名,王瑞華猜測是招待樓上那位“貴客”的,但有了請她教學被拒的經驗,這次也不敢問,滿口答應下來說一定會發揮出自己最好的水平。
晚飯很快上了桌,葛慧君坐下看着菜色,全部都是她愛吃的,接過阮思歌遞過來的筷子後嘴角也不由得勾起,流露出滿意的神色來,心裡覺得沒白疼她一場,要說這三個徒弟裡面,也就阮思歌跟她最親厚,年齡又跟她兒子相仿,可以說是寵着的另一個女兒。
阮思歌随後又倒了杯水遞過去,“師傅請用,王姐姐廚藝還不錯。”
葛慧君第一個夾起的便是色澤紅亮的紅燒肉,入口果然是肥而不膩,帶着甜香,回味無窮,誇了句,“廚藝果然不錯。”
葛慧君喜爆炒,重甜鹹,年齡稍大後對肉更是癡迷了些,這一桌的菜除了她另外補上的花蛤炖蛋,别的阮思歌都不太能吃得下,但又不能表現出明顯的喜惡,隻能借着出聲介紹菜色,隐藏起自己不怎麼動筷的事情,“是的,這道幹煸豆角,據說辣椒是延林本地的,個小但辣味足。”
“是嘛?那我可要嘗嘗。”
葛慧君夾了塊豆角,再次笑起來,依着她說的連着吃了不少,見她沒怎麼動筷,催了句,“你别光招待我耽誤自己吃飯,盡管放開了吃。”
阮思歌端起炖蛋舀了口,後又佯裝夾了幾個菜到碗裡,時不時轉移注意力跟葛慧君聊點小鎮日常,一頓飯倒也吃得其樂融融。
末了葛慧君才落了筷,問起别的閑事:“對了,聽你媽媽說夏倦書肯修琵琶了?”
阮思歌正吃着炖蛋,聞言放了勺,“嗯,今天剛把琵琶送去,拆了一遍。”
葛慧君又道:“他怎麼說?”
“說是其實沒有修複的必要,如果想繼續演奏,最好還是換琴身。”
阮思歌語氣平和,多補充了一句:“但我想還是以修複為主,琴身一換感覺就不是我過去那把琵琶了。”
葛慧君端起喝了口水,面容平靜聽着她叙述拆解經過,點了點頭,“是的,哪怕挂着收藏起來也好。”
師徒倆随後手挽着手相攜着下樓散步消食,晚風清涼,小鎮上不少大人吃過晚飯在門口坐着聊天,阮思歌雖說來延林鎮有一周多了,但實際去的地方也就民宿和夏倦書家兩頭跑,讓她當導遊帶葛慧君逛,也不知道帶去哪裡好,想到上回自己淘的木質小玩意,便領着葛慧君去了木材市場。
遠遠望着還亮着燈,幾個店面仍開着,不過估摸着沒客人,店裡也沒留人看店,阮思歌又帶着逛了會兒,才碰到一個開着門在營業的店鋪。
店主笑容滿面介紹起店裡的特色,葛慧君大手筆也買了一堆,又讓店主包裝起來,打算回去送給兒子聞萬清。
延林這種樸素頗具巧思的木制品,葛慧君非常喜歡,一家店逛完,主動拉着她前往下一家,她出手闊氣,氣質高雅,下一家店主也笑着介紹起店裡主推的長方形落地花架,話說得極其漂亮圓滑:“别看樣式簡單,簡單方能凸顯出盆栽的美,不喧賓奪主。”
“而且全都是木材原本的顔色,沒有經過任何後期貼皮上色,絕對原生态。”
盆栽架确實用不着太繁瑣華麗的裝飾,眼下他們店裡這幾個,紅棕色的表面,樣式也簡單大氣,葛慧君上前摸了摸,挺順滑,心裡有些心動,問道:“可以包郵嗎?”
面善的店主笑問了句:“當然可以,客人您要幾個?”
“先來兩個吧。”
葛慧君回。
阮思歌主動去付錢,臨付款時卻被店主報出的價格驚到,停下了掃碼的動作,“什麼木材這麼貴?”
“黃花梨呢,可名貴了。”
這個名詞一出,仿佛一根線,頓時勾起了阮思歌下午看書記下的内容,她轉身仔細又瞧了瞧那花架的顔色,黃花梨不同産地顔色花紋都有細微的差異,眼下這個顔色倒是在範圍内,要是真正的黃花梨,确實值這個價。
但總覺得怪怪的,阮思歌彎腰聞了聞。
葛慧君意識到不對,停下正挑揀的手,走了過來,“怎麼了?”
黃花梨,書上說有濃郁的香枝木香氣,但随着時間變化,放置久了,香味會轉淡,重新刮開一層,香味再顯。
她雖然沒聞過真正的香枝木香氣是什麼味,但被譽為古代四大名木之一的黃花梨,絕對不會像現在這個花架一樣,香味淡就算了,細聞那味道還有點刺鼻。
阮思歌站起身,淡聲問:“老闆,你這不是真正的黃花梨吧?”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閻羅神醫 罪惡都市的平凡人 夜幕将至,龍王咆哮,諸神黃昏 主公一你的謀士又挂了+番外 懷着孕穿越回去,她當場改嫁首輔 你好,良笙+番外 丹田被毀,覺醒劍道神級天賦 年代:從魔都譯制片廠開始 天道酬情有情篇+番外 今晚月色真美+番外 穿書之炮灰要活到大結局 蓄意表白 我踢的養生足球 最好/詞不達意 失落之城[無限]+番外 全球災變:有挂這我怎麼輸啊 光刻機造不了,國家請我出山! 醋缸王爺隻想追媳婦兒+番外 誰讓你把遺迹當食堂的? 我想在妖局上班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