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叫什麼,我一直忘記問了。”
正巧此時主持人喊了聲有請附小國樂團帶來的《紫竹調》,樂團開始陸續進場,阮思歌抱着琵琶跟着順序往前走,輕回她:“阮思歌。”
一聽這名字,戈美賢看到她自信明豔的表情,瞬間懂了那股熟悉感從何而來,上台的腳步都虛浮了幾分,坐下後滿滿的不敢置信,驚恐不已。
看玩笑,别說跟阮思歌一起合作演出,她連國樂團的門檻都進不去。
阮思歌這個名字,哪怕她不是學琵琶的,仍然如雷貫耳。
上台後,阮思歌依舊按照戈美賢的指示坐在揚琴樂手後面,揚琴樂手是位大叔,身軀高大,瞬間遮住了她大半,但無奈她出衆的相貌實在紮眼,漂亮的出奇,台下的觀衆紛紛側着身子歪頭望向她。
《紫竹調》不難,正适合廟會這個氣氛來演奏,是首出自江南地區的傳統民歌,曲風輕快,旋律郎朗上口,極富生活氣息。
手上琵琶手感一般,哪怕許久沒碰琵琶,肌肉記憶強烈到阮思歌無法忽視,音樂一起,低眸間,手上已經流暢彈出曲調來。
附小樂團不像她平時在國樂團排練,嚴格遵守彈奏次序和配合,這裡反而跟大合奏一樣,笙吹得響,蕭聲高揚,就圖個氣氛歡快熱烈。
像是要把樂聲傳到每一戶。
台下的氣氛被帶起來,空前高漲,很快便不再把心思放在阮思歌身上,琵琶聲隐在裡面,因為擔心她彈不好,戈美賢沒放琵琶的擴音,好像在一片樂聲中隻有她能聽到自己的琵琶聲,阮思歌第一次毫無負擔彈着一首于她而言表現不算好的曲。
卻是由心笑了出來。
夏倦書不知何時站在了台下,手邊是牽他過來的任薇,他靜靜看着台上恣意彈着琵琶的阮思歌,如癡如醉,全身心沉浸在音樂中的樣子格外迷人。
這是他第三次看到阮思歌彈琵琶,第一次在平沙坊,第二次是在工作室,他在門口偷聽到。
夏倦書還記得那個冬日晚夜,他問她喜歡彈琵琶嗎?
得到否定的回答。
但哪怕口中說着不喜歡琵琶,當琵琶久到幾乎成為一體的時候,身體的本能會越過意識來回答這個問題。
三分半的曲很快結束,台下掌聲雷動,阮思歌彈完起身緻謝才發現夏倦書站在台下,輕輕朝他揮了揮手。
夏倦書牽着任薇的手去後台找她。
附小的國樂合奏是最後一個節目,下午是京劇演出,人群漸散,阮思歌抱着琵琶回後台,戈美賢首先迎了上來,陪着小心,“我太急了,一時忘記問你的名字,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阮思歌沒時間跟她虛與委蛇,想着夏倦書回來延林鎮便要去找他,趕緊把樂團的琵琶放下了,邊往外走邊對她道:“沒事,事态緊急難免的。”
戈美賢還想說什麼,又閉了嘴。
阮思歌推開後台門,一眼便望見了站在門口的夏倦書,本來急躁的腳步又緩了下來,小步走了過去,任薇啪啪鼓起了掌,誇道:“姐姐你真棒!”
她撓頭笑笑。
夏倦書伸手摸了摸小朋友的頭,溫聲說:“到午飯時間了,薇薇你先回去吃飯吧。”
任薇不明所以,但極有眼色,很快會意到兩人的氣氛不同尋常,跟阮思歌揮手告别。
節目後,舞台旁邊漸空下來,腳下是滿滿的銀杏葉,踩上去有沙沙聲,空氣中隐隐有股臭味,阮思歌揉了揉鼻子,皺起了眉,夏倦書彎腰找到一個完整的銀杏果,拎着蒂,跟她解釋:“想必是銀杏果被踩破了,這東西不太好聞。”
看着他手上拎着的銀杏果,金黃色圓圓的,哪怕這個沒破,靠近了聞,味道也能散出來。
這就是王瑞華讓她撿的東西?
阮思歌瞬間慫了,夏倦書笑道,“習慣了就還好,這東西剝皮洗淨,烤着吃很好吃。”
“嘭一下就裂開了。”
“真的啊?”
聽他這麼一說,好像細聞也不是那麼難聞了,阮思歌蹲下身,開始扒拉落葉中的銀杏果。
夏倦書也蹲到她旁邊,輕輕撥開落葉,卻不是在一起找銀杏果,聲音輕又緩,眼神清亮亮望着她,“為什麼自毀琵琶?”
興緻勃勃找着銀杏果的阮思歌,手一頓,身子頓時僵住。?
第29章、離開延林鎮
舞台旁人來人往的,看到她倆蹲在地上都忍不住投來好奇的目光,阮思歌聽到他的質問,沒回答,默不作聲繼續扒拉起銀杏果。
夏倦書也沒追問,蹲下身也開始找起銀杏果,扒拉了幾分鐘後阮思歌好不容易找到一顆,但早已也沒了心情,攥緊那顆銀杏果站了起來,“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第一次來找你的時候就猜到了吧,所以那時才會說我不誠實撒謊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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