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藍眼底閃過不耐,拳頭握了握,真的在心底考量了一下,她能不能一打二,找機會先把這兩個人收拾一頓再說,不然不等自己回京城,先氣死在這了。
她低頭,藏起眼底的憤怒,佯裝不滿道:“什麼彩禮,那個女人不願意娶,說讓我入贅,咱家一分都不用出,彩禮什麼的就别提了。”
李老爹瞪眼:“那怎麼行,他們這不是白撿了一個閨女嗎?欺負老漢呢?不管誰娶誰嫁,李家都得給銀子,不給銀子我不同意。”
木堂也連忙應和:“爹說的沒錯,這銀子一定不能少了,你這個丫頭是不是傻,她說不給就不給,笨死你吧。”
木藍的拳頭握了又松,最後差點沒一口氣給自己憋過去,她深呼吸一下,滿臉煩躁道:“你們才傻,我求了很久,李夫子才松口的,李家就她一個女兒,以後還不都是我的,眼前有沒有好處重要嗎?咱們要放長線釣大魚。”
她佯裝和木氏父子站在同一陣營,心想以後回京了,誰還理你們是誰。
至于眼下,不管是出于哪種考慮,木藍都不想讓這兩個人去給李橘白添堵。
李老爹仍舊不甘心道:“那多少也得給點吧,堂兒明年下場考試的錢還沒攢夠,你這死丫頭去哄她拿點銀子出來總不難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不然咱家太虧了。”
“那我不入贅了,明年和哥哥一起參加府試,到時候要是高中了,還用得着求她嗎。”木藍選擇以退為進。
李老爹果然慌了,他揚手做了個要打人的姿勢:“你這不争氣的白眼狼,老子去哪弄那麼多銀子讓你考科舉,看我不一巴掌拍死你。”
“憑什麼哥哥可以考,我就不行?你打我一個試試。”
木藍站起來反駁,忍不了了,大不了打一架,反正她又不是原主,還手了也算不得不孝,誰怕誰啊。
“還敢頂嘴,反了天了,老子今天不打你就不是你爹。”李老爹站起來就要動手。
木藍翻了個白眼,毫不退縮,她可沒有這樣的爹。
木堂見狀也沒閑心坐視不理了,他趕緊也站起來攔着李老爹勸道:“爹,快消消氣,萬一讓外人聽見了,傳出去對咱家的名聲不好,妹妹說的也有道理,以後隻要把那李橘白哄住了,大把的富貴等着咱們,别隻看眼前啊。”
李老爹見兒子攔了,才氣呼呼地坐下:“你有堂兒一半省心,我也能多活幾年,氣死老子了。”
木藍就這樣在木家度過了雞飛狗跳的一晚。
次日,遠在十幾裡外的竹縣,李橘白看了看日頭,很快就要到正午了,從其他學生口中拼湊出來的木藍實在是不堪,她握着手裡的契書,沉思半晌出了縣學。
對一個人的印象不能隻信道聽途說,她想起那天坐在桌前認真寫契書的木藍。
雙十年華的女子坐姿端正,脊背挺得筆直,雖然有着一雙多情的桃花眼,但眼神很幹淨,不像是那種居心叵測的人。
說到底,她還是對那個提議動心了。
既能擋住外面的風言風語,又能讓爹爹少操心一些,最重要的是自己還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是眼下最合适的選擇了吧。
冬日的寒風冰冷刺骨,陽光灑在身上也感受不到暖和,幸好牛車并不快,不然人就被風吹散了。
饒是如此,木藍還是有些被凍麻木了,其中最大的原因大概還是受不了路上的颠簸。
李府。
李父是個商人,最注重利益,但對唯一的女兒還是疼愛的。
見李橘白突然回來,還說有了意中人,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對方還願意入贅。
他穩了穩神,冷靜地問了一番,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但女兒已經二十五歲了,又被邵家那小兒毀了名聲,對婚事一直很排斥,如今難得遇到一個心悅的,總要好好相看一番。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對方也是個女子,不過既然是個秀才,還比女兒小五歲,二十歲的女秀才也算年輕有為了,若真是個上進的,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父女兩個就一起坐在前廳默默等候着木家的人上門。
待見了木老爹和木藍的人,李父心思又重了些,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跟什麼人沒打過交道。
所以聊了幾句,他就知道木老爹一看就是個市儈的,且沒見過什麼世面,隻一心想攀富貴。
倒是木家這個女兒讓人有些意外,言談得體,舉止有禮,看着不像什麼農家女,倒像是哪家的千金。
說起來這對父女給人的觀感真是兩極,就連長相也是,木老爹尖嘴猴腮,看着還不如一般人順眼。
而木藍則長得明豔大方,一雙桃花眼也明亮的讨人喜歡,單論長相倒也與女兒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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