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娘親想光明正大地見她們嗎?
沒錯,飛花社的主辦人就是丘夫人,每隔半個月都會邀請京中有才名的女子,或是應考的女舉人相聚一堂,衆人以文會友,若有好詩便會被收錄下來,如此四場下來取十八首,剛好時間也滿兩個月可以出一冊《飛花集》。
木藍看完請帖便看向李橘白:“夫子,你可能要先見一下我娘親了。”
李橘白閉了下眼睛,開始懷疑起自己決定進京是不是太草率了,萬萬沒想到會有這樣的驚吓,不是,是萬萬沒想到還有這等驚喜。
原本以為打發了木老爹就不用憂心木藍的家人麻煩了,眼下倒好,丘府的人是和難纏的木家不一樣,不麻煩,但好有壓力。
突然多了一個爹爹和一個娘親出來,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應對了。
木藍見她保持沉默,一時也摸不準李橘白的心思,便認真開解道:“爹娘待我很好,我肯定要與他們相認的,夫子若是不情願也請忍耐一二,就當是多了一門經常走動的親戚。”
關于爹娘和夫子的關系,木藍之前沒有考慮過,當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爹娘會認可夫子嗎?夫子願意喊爹娘嗎?
各種擔憂齊聚,她隻覺得腦子亂亂的,偏偏還要保持理智想辦法中和兩方的關系。
李橘白見她面色又急又憂,便低歎一聲道:“沒有不情願,隻是有些不習慣罷了,我已是很多年沒有叫過娘親了。”
她記事沒多久,李夫人就病去了,結果突然多了一個娘親,還真有點難以開口。
木藍聽罷松了一口氣,隻要夫子不拒絕和爹娘相處就好,至于爹娘那邊,她大不了多哄哄,不知不覺間,她把李橘白放在了和爹娘一樣的位置,且更為在意一點。
兩人收拾一番便相攜出門,在外人看來越來越像相知相守的一雙人。
飛花社也在丘府的不遠處,是一處環境不錯的宅子。
丘夫人坐在中間的花亭裡和幾位相熟的夫人、小姐打着招呼,視線有意無意地朝着入門處看去,她原以為要過段時間才能見到女兒,哪曉得幾位老友上門商議請帖的時候提了女兒的名字。
她當下便同意了,還用想嗎,必須要請女兒和女婿,不,是女兒和兒媳,必須要請她們啊。
避嫌?有什麼好避嫌的?
她是有正當理由的,至于見了面之後親切一點,遇到酷似女兒的人,肯定要覺得親切啊。
呂夫人和亭内的幾個人對視一眼,明白大家消息都靈通着呢,看來是已經知道丘家大小姐失蹤的事了。
她身為丘府的未來親家,自覺應該主動表态,便語氣溫和道:“丘姐姐也别太擔心,不管绾绾什麼時候回來,都是我呂家的兒媳婦,三郎也說了會一直等下去。”
丘夫人分神看着入門處,心不在焉地道:“呂妹妹見外了,绾绾不知還能不能找得到,哪能耽誤令公子,老爺說了擇日就去呂府退親,免得結不成良緣反結怨。”
還想攀她的绾绾,呸,什麼如玉公子呂三郎,呸,狼心狗吠的玩意。
呂家祖上封過候,可一代代傳下來,後人越來越不争氣。
到了呂侯爺這一代就隻剩個名号了,連日子都過得不怎麼寬敞。
至于到了兒輩的呂三郎,運氣更差,連個空名号都世襲不下去了,以後就是白身一個。
若不是和他們尚書府訂了親,誰還搭理什麼侯夫人,呂三郎是有些才氣,在詩詞一道上也算頗有造詣,長得人模人樣的,不然也不會有個如玉公子的名号。
若不是因為自己喜歡詩詞,老爺當初都未必會答應呂家求娶,說起來都是她的過錯,不應該以才華論人,有時候學識并不能決定一個人的為人和品行。
丘夫人看了眼呂夫人,心底劃過一絲不耐,百钺科舉隻靠詩詞是不行的,經義和策問都要過關才行。
所以什麼如玉公子呂三郎,這麼幾年連個功名都考不上,還不如他們家绾绾,如今都是有功名的舉人了。
呂夫人聽罷忙表衷心:“丘姐姐哪裡的話,除了绾绾那孩子,誰都别想進我呂家的門,我們三郎癡情着呢。”
他們還沒找到更好的權貴人家,如今就算丘家的女兒失蹤了,也要守住這層姻親關系,不然等侯爺老了,怎麼為兒孫謀前程。
無法世襲就是白身,也就意味着退出了京城世家的圈子,所以這門親事暫且不能丢。
衆人聞言各有計較,彼此嘀咕着呂家重情重義,丘家也是明事理不想牽累。
她們是真佩服丘夫人在女兒失蹤後還能淡定如常,也是真想聽丘夫人接下來會怎麼回答,或許這門親事真的就要不作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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