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院是雄虎寨山賊窩的窩巢,以前議事或宴會都在這裡辦,但是程千方來了之後,便把這處地方荒廢了,大多數山賊也都成家在山腰有了自己的住處,而程千方也大多數時候都和幾個兄弟住在山腰賈大耀的家裡。
“老子讓她給我掃院子做飯,你管得着?”程千方呼斥。
那個男人吹起了口哨嬉笑着說道:“是不是還管暖被窩呀?”
“那不就是成了婆娘了嘛?”衆人七嘴八舌的笑谑道,全然不顧當事人的兩個人越來越沉的臉色。
程千方闆着臉,“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們的舌頭割了喂酒,女子的名聲可以随便玷污的麼?她就是我雇來灑掃院子的,嘴巴都放幹淨點,這些年先生教你們的教養都丢哪裡去了?明日各自去先生那裡領罰背書。”為了改變這一群無知的山賊,程千方從山下擄了一個教書先生上來。
“汝有心教化賊子,我為何不敢上山,吾讀書便是為了護我江山社稷,功名是考不上了,但是教書育人,培養下一代的有用之人,老夫還行。汝不用碰我,我自己去。”是日,胡明顯帶着老伴便上了山,有時還要帶一兩小山賊下山買書,用的還是自己的錢。先生常常苦口婆心的勸說程千方,“現在這山上的人跟山下的人沒有什麼不一樣了,你為什麼還要帶着他們搶貨銀呢?你們這樣子永遠擺脫不了賊寇一名。朝廷遲早會派人來剿匪的。”程千山不語。
程千方将情緒不穩定的洪海棠遣回到房裡去,告訴手下們,想吃自己動手處理。這些人本來也沒有想過讓老大做吃的,早已準備好自己動手處理的了,就連菜刀都是從自己家裡帶來了,畢竟早知道大院荒廢了。隻是沒想到進來裡邊竟然有個小娘子還把院子裡收拾的妥妥帖帖的,便不免起了調侃心思,可那姑娘實在不經逗,見到他們竟然吓得瑟瑟發抖。他們早就不像以前那般兇神惡煞了,如今跟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别,
衆人的心思都看向背柴禾的小河,許是他的形象吓到了姑娘。已經成婚了的白少舸攬過小河的肩,“吃完飯去哥哥家洗一下澡,換身衣服,瞧你那鬼樣,姑娘見到了都害怕。”
“白哥,我知道錯了。”小河低着頭說道。
白少舸外号“白鴿”,其人如其号一樣,是個消息的傳遞者,平時最能打探消息,十分享受别人叫他白哥或是白鴿,對他來說這個名字就是對他能力的贊譽。
“哪是你的錯,她分明就是給大家羞的找地縫鑽了。”明明程千方已經下令讓大家不要再調侃她了,但隻有他雲帆總是這麼堅持不懈的挑戰程千方的底線,非要被程千方拉着揍一頓才能老實一陣子,他就是剛吹口哨的男人。
洪海棠等到院子不那麼鬧哄的時候才從房裡出來,大院子十幾張方桌拼成了兩條延伸到大門長桌,上面亂七八糟的躺着肉骨頭,碟子歪歪斜斜的,上面菜被吃得幹幹淨淨,盛放長壽魚的盤子魚肉被剃得幹淨隻剩下一支魚骨,酒碗有些掉到了地上,有些歪歪斜斜的在桌子上轉悠着。
洪海棠吃驚的看着一院子的狼藉,男人們吃飯就那麼狂野嗎?
程千方從廚房端出來一個盤子,上面有肥得流油的烤豬、烤雞、魚肚和青菜,并且還有一碗面條,他将盤子推給她,“吃吧。”說道,“吃完院子收拾一下。”
洪海棠感動不過一秒,嘴角抽搐,果然,古往今來的資本家最會剝削人,有什麼好感動的。
“他們呢?”洪海棠問。
“回去了。”程千方答。
“你不是說他們住這裡?”
“騙你的,他們大多數人在山腰都有自己的家了,不會睡在這裡。”
洪海棠松口氣,心想真好,要不然自己可待不下去。
翌日,洪海棠天蒙蒙亮的時候聽到院子裡傳來喝呼聲,起床查看究竟,便見到程千方拿着大刀在揮舞,呵,真粗野。回頭轉身繼續睡過去,直到天色大亮的時候再起來就沒看到程千方的身影了。
洪海棠煮了一鍋粥,如果男人不回來,她可以就着昨天的剩肉剩菜吃一整天。
此刻程千方帶領着剛繞着整個跳虎山跑完步的山賊小弟們打拳,他每拳都虎虎生風,但就是那些小山賊們過慣了安穩日子,對于訓練反倒很漫不經心。
往往這個時候,程千方都沒說什麼,隻是皺眉瞧着。他也擔心,萬一朝廷剿匪,如果他們沒有能力抵抗的話,那就隻能任人宰割了。
“想那麼多幹什麼?”白少舸說道,“目前我是沒有收到任何朝廷要剿匪的意思的,就算哪天真打上門了,咱們不還有條退路嗎?想那麼多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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