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方,既然如此,為什麼你們不放棄做這個山賊,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多好,做一點小生意,相信你們也能活下去,還不用每天刀口下搶食。”洪海棠邊聽他說道,手下也不停,擦幹淨了血迹,便開始撒藥粉。
程千方肩膀疼得顫抖了一下,繼續說道:“至少目前還不可以,你想如果我們離開了,這個山頭換成了另外一群山賊,他們可不是我們這般良善的。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十年前的跳虎山的山賊是如何喪心病狂的。”
洪海棠聽到這裡便不再言語,她拿起白布條穿過他的肩膀,身體往前傾的時候,幾溜頭發滑到程千方的胸前,俏皮的刺着他的肌膚。
程千方咬牙,覺得皮膚癢癢的。
白布條給程千方纏繞了幾圈,洪海棠繞到他身前給他綁下一個蝴蝶結,擡頭正看到程千方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表情專注且向往(俗稱癡漢的神色)。
洪海棠立刻起身,說道:“我去給你熱一下飯菜,你穿一下衣服。”
洪海棠将沾着血迹的衣服,毛巾和水盆端出去,沒一會兒外面的爐竈重新燃起,炊煙升上空中纏繞幾圈便被風帶走了。洪海棠将衣服浸泡在桶裡,将熱好的飯菜端進去給程千方。
程千方穿着裡衣坐在桌子上,眼睛熱切的看着她……的飯菜,至少洪海棠是這麼想的。
洪海棠放下飯菜說道:“你待會兒吃完便把空碗筷拿到廚房,我明日再處理。”随後出屋,外面響起衣服拍打的聲音,還有揉搓衣服的突突聲。
第12章
程千方第二日發起了高燒。
洪海棠将粥端進他房裡的時候,他困難的從床上爬起來,讓她準備洗漱的東西。他眼睛通紅,走路搖搖晃晃的,洪海棠跑過去扶他,才發現了他渾身熱得不行。
“你發燒了。”
“無礙。”程千方有氣無力的說道,攤開洪海棠,又坐回到床上去。
“你别動,我去拿點冷水給你擦擦。”洪海棠就勢要離開,想了想,又說道,“你這裡有沒有酒?酒精退燒更快。”
程千方模模糊糊的聽不清他說什麼,隻聽一個酒字,便給她指了一個地方。
洪海棠從那裡找出了一壺酒,還真是有點意外。她侍候着他洗漱又喝粥,程千方迷迷糊糊的,倒是乖巧得可愛,讓做什麼便做什麼,比弘文發燒的時候可是好照顧多了。
隻是令洪海棠難堪的是,自己得幫他擦身體驅邪熱,她恨不得把眼睛遮上可又怕碰到他的傷口。
将一條濕毛巾覆在他的額頭上,洪海棠厚着臉脫下他的裡衣,毛巾蘸了些酒,小心翼翼的避開傷口給他擦拭身體,一遍又一遍,額頭的毛巾也換了幾次。中間程千方幾次難受的睜開眼睛,看到洪海棠坐在他身邊,又伸手去觸碰她的臉,被海棠打開壓在被子下,她道:“别亂動。”程千方笑笑便又閉上了眼睛。
洪海棠看他安穩的睡下去的時候,把被子蓋在他身上,濕毛巾蘸了酒精覆在他的額頭上,便下山給他買藥。
到了行醫堂,裡面的傷員更多,橫七豎八的躺在大廳裡。那個劉大夫眼圈黑黑,走路虛浮,該是忙了一天一夜。裡邊發燒的人更多,許多已成家的,身邊會有個婦人再旁邊仔細照料着,那些沒成家的,有幾個頭發散亂的男子急得團團轉,照顧這個又照顧那個,忙得不可開交,可病人還都是痛苦的□□着,店裡的夥計忙得很,不斷的熬藥端藥喂他們吃下,又再去給另一個人抓藥熬藥。甚至有人拿着扇子給他們扇風。
洪海棠簡直沒眼看下去。
他去找行醫堂的坐診大夫劉安福,那大大的黑眼圈浮在眼眶上,腳步虛浮,有氣無力的對他的夥計說道:“小林啊,我歇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再叫醒我重新給他們搭下脈。”
洪海棠急忙沖過去:“大夫,等等…………”
劉大夫急忙打斷她,“今天不看診。”他要去躺一躺。
洪海棠着急,腦子靈光一閃,說道:“是程千方,他發燒了。”記得程千方說過,這個山頭他管,提他應該有用。
那個劉大夫突然擔憂的說道,“什麼,大寨主也發燒了?你是誰?你怎麼知道?”
“我是程千方的丫鬟,他現在情況好一點了,我是下山來給他抓點退燒藥的,你趕緊開給我。”
“哦哦,好。诶,不對,抓藥你讓店裡的夥計來就行了,老夫忙了一天一夜了,要去歇歇。”
“慢着,劉大夫,你現在歇下,一會兒醒來又是更忙。我現在把一個更好的退燒方法告訴你,你先讓病人的燒不要再燒上去,再去休息,保你醒來的時候,他們的燒都可以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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