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洪海棠則拿上那些珍貴的珠寶前往各個大人的府上,她對着管商埠的錢大人介紹着西域的美玉,包括産地、開采、形成色澤以及運輸過程做了詳細的講解。錢大人是個行家,一看那美玉,便移不開眼贊不絕口。
洪海棠知道,錢大人愛财更愛他清廉的名聲,不敢說是賄賂,隻是拿了兩塊美玉,一邊讓他幫忙照顧他們初來乍到的生意,一面跟他描述如今通商遇到的困難,慫恿他将美玉呈給皇上,并為他們解決一下困難。
錢大人笑着接過兩塊美玉,摸着胡子說道:“你說的問題我會呈上,但是如今聖上卻未必有餘力來管,可明白?”
洪海棠唯唯諾諾的說道:“多謝大人,您隻要為我們商人美言幾句便好,海棠聽天由命。”
洪海棠一口茶也沒喝便出了錢府。
接着她接過小河帶來的另一塊美玉,前往袁府拜訪老朋友袁志宏,如今接上戶部主事的位置。
洪海棠帶着小河叩開門扉,主人家請他們在大堂等候。
洪海棠覺得還是元涯鎮的朋友府上比較識禮,她在錢府那邊講得口幹舌燥,也未見錢府的人招待一杯茶水,但卻一來袁府就可以喝到。也許士農工商,錢大人雖然身為商埠主事,但卻骨子裡有一種看不上商人這最低等的階級。
袁志宏聽聞是洪海棠來訪,便立馬從書房趕過來相迎,并命府上的人立馬去備上餐宴招待。
洪海棠将炫光藍玉呈上送給他,謙虛直言說道:“海棠此次是來請大人幫個忙的。”
“洪老闆不必客氣,你有什麼困難直說,本官若有能力,定會相助,你我之間的交情不是一塊玉可以衡量的。”袁志宏将炫光藍玉的盒子推回去,說道。
“海棠自然是知道的,有你這個忘年之交,海棠定然有什麼事情都會與您直說。這個玉在西域也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隻是在我們中原十分罕見。海棠見這塊玉美麗得很,便想着大人您女兒也正好是二八年華,給她佩戴正是合适,便想着給您送一塊過來。還請您不要推舉,這禮物是禮物,該請求您幫忙的事情海棠一樣還是要請求您的。”
此時,袁夫人帶着丫鬟過來備餐,罕見地看到如此美玉,稀奇得不得了,問道:“洪老闆,如此美玉從哪兒得來?可好幫我也買一個?”
“此玉能得到夫人的喜愛,海棠倍感榮幸。過幾日海棠将會在京城開一個百貨店,其中便有珠寶玉器,到時候還望夫人多待幾個人閨友過來光顧一二,海棠定然為您挑個更好的。”
“真的?”袁夫人驚喜道,“那可要記住你今日說的話了。老爺,這塊玉我就替女兒收下了,大不了下次我去洪老闆的美玉店多付一些銀子便是。”
“夫人說得對,海棠贊同。哎呀,這不知不覺間海棠就仿佛談了一筆大生意似的,真的得感謝袁大人袁夫人賞光了。”洪海棠笑談道。
“洪老闆你可别皮了。這我就不打擾你們說事了,老爺和洪老闆要不先用飯,用完再到書房好好談一下,我命人點上了沉香,那裡舒服一點。”袁夫人溫柔的對袁大人說道。
“先用飯。”袁志宏下令,洪海棠跟着起身前往飯桌。
鹵水豬,白切雞,蘭豆,紅豆薏米粥,油包子…………洪海棠坐下之後,小河跟着後面不知自己是否也跟着坐下,正焦灼等在後頭。
洪海棠笑道:“管家,帶我的夥計下去吃一餐吧,他也餓了。”于是小河便讓管家領到了廚房中。
洪海棠用飯後跟着到袁大人的書房,認真的對他說道:“大人,海棠一路從元涯鎮到西域,又從西域到元涯鎮,看到的百姓太苦了,他們仍然面朝黃土背朝天,一年下來卻是餓得瘦骨嶙峋,連個孩子也養不活,咱們國家應該發展一下商業啊。”
“我知道,商業是一個出路。隻是,祖宗遺留下的規矩,士農工商,商為最末等之人,許多農民願意面朝黃土背朝天,也不願意去學習如何做一個商人。”
“不不不,不僅是這一個問題。咱們要做一個商人也太難了。首先,車馬勞費路費高,普通農民百姓又如何支付得起來,其二,咱們夏華國的經商路線太少了,許多路斷了,行人都很難行得通。商人遭遇的困難數不勝數,就如我這次去西域,便遇到不少這樣的問題,繞路則費時,開路則更加費力費時,海棠此次來拜托大人,請朝廷重商修路,以開通京城到邊沐城到西域的路。”
“如今,百廢待興,我朝不一定有兵力和财力可以開路。況且朝廷剛剿匪,如今正是軍隊休養生息的時候,皇上又怎會出兵去開拓商路。何況,若要開路,又不一定就隻開一條京城到邊沐城到西域的路。”袁志宏想了想,頗有些為難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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