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信号強弱也有影響。&rdo;周宛媛說,&ldo;還取決于它們所處的具體的環境,和魔的類型,像小米和華為的待機時長就不一樣。&rdo;&ldo;諾基亞比較好。&rdo;遲小多說。周宛媛說:&ldo;蘋果簡直是吃電王。&rdo;遲小多說:&ldo;6+不會了,現在充電可以用很久呢。&rdo;周宛媛意外道:&ldo;是嗎?我正想去辦個合約的,會顯得太大嗎?&rdo;遲小多和周宛媛開始研究讨論各個手機的待機時長,周宛媛給遲小多推薦了紅米,話題開始一下被扯到了十萬八千裡以外,項誠還在思考,于是會議變成了兩個人在研究手機,一個人在想破案的事。項誠腦袋上冒出亂七八糟的黑線,未幾,朝遲小多說:&ldo;小多,筆記本我看看。&rdo;遲小多才想起來正經事,朝周宛媛說:&ldo;剛剛說到哪了……&rdo;&ldo;充電。&rdo;周宛媛嘴角抽搐。遲小多:&ldo;對!如果筆仙和碟仙,也遵循這個定律的話,它們是怎麼充電的呢?&rdo;周宛媛說:&ldo;要根據它自身的能力。&rdo;遲小多記錄了周宛媛以前收妖的經過,說:&ldo;那麼它預見未來的能力,能通過吃人來加強……&rdo;項誠:&ldo;!!!&rdo;遲小多:&ldo;……嗎?&rdo;&ldo;等等。&rdo;項誠說,&ldo;我知道了,走。&rdo;&ldo;你好歹先說清楚啊!&rdo;周宛媛炸毛道,&ldo;連柯南都要分析案情的吧!&rdo;項誠拎了包,三人出門,問周宛媛:&ldo;車呢?&rdo;&ldo;沒有!&rdo;周宛媛不爽道,&ldo;首付都沒錢買呢,還買車?&rdo;項誠看了眼周宛媛一身的行頭。周宛媛:&ldo;……&rdo;三人擠了半天地鐵,項誠說:&ldo;靈境胡同怎麼進去?&rdo;&ldo;剛剛那個門口就有沙縣小吃。&rdo;周宛媛面無表情地說,&ldo;現在出入點開放得多了,京客隆庫房也能進去。&rdo;項誠:&ldo;……&rdo;半路下車,靈境胡同陽光萬丈,來到這裡的時候,遲小多頓時就有種&ldo;找到組織了&rdo;的感覺,每個人都是驅魔師,連個門衛都能打怪,外面世界神神怪怪的恐怖氣息被這麼一擋,結結實實地擋住了。陳真公務繁忙,每次遲小多看到他的時候,都覺得他有點困,但仍然撥冗過來,在會議室裡聽三人的報告,可達也來了,打開一個蘋果筆記本,兩手搓來搓去。除了陳真和可達,會議室裡還坐着個高高瘦瘦的中年人,戴着眼鏡,始終沉默。&ldo;這位是嚴飛,執行部部長。&rdo;周宛媛朝他點點頭。&ldo;正想找你們。&rdo;嚴飛微笑道,&ldo;這件案子不必再查下去了,去銷檔吧。&rdo;&ldo;什麼?!&rdo;三人都十分驚訝。&ldo;這是什麼意思?&rdo;周宛媛說,&ldo;我花了三個月時間,你現在告訴我不查就不查了?&rdo;陳真馬上眼神示意周宛媛不要說話,嚴飛卻笑了起來,搖搖頭。&ldo;局裡頭的意思。&rdo;嚴飛笑呵呵地說,&ldo;我也沒有辦法。&rdo;&ldo;什麼原因?&rdo;遲小多問。陳真看了遲小多一眼,說:&ldo;沒有說,你們多花點時間複習吧,快考試了。&rdo;項誠說:&ldo;不行。&rdo;陳真說:&ldo;項誠,我查過你的電子檔案,沒一次是遵守紀律的,這裡不是廣州重慶,在北京能不能安分點?&rdo;嚴飛擡手,說:&ldo;不要吵了不要吵了,陳主任,你看你……&rdo;項誠深吸一口氣,可達馬上打圓場,說:&ldo;先把過程彙報吧,備個檔。&rdo;&ldo;人命重要,還是紀律重要?&rdo;項誠難以置信地說。&ldo;當然是紀律重要。&rdo;陳真說,&ldo;一條命能和整個社會的安全比?&rdo;&ldo;一條命不是社會安全?&rdo;項誠說。陳真:&ldo;這是上頭的命令領導的考慮,會不如你周全?&rdo;&ldo;就是一幫廢物!&rdo;項誠怒道,&ldo;什麼時候辦成事了?!&rdo;陳真的臉色變了,嚴飛哈哈大笑,收拾資料,說:&ldo;你們聊,我先走了,小可待會順便把備案給我帶過來。記得了,我們驅魔師呢,凡事講究周密性,計劃要周密,方案要詳細。&rdo;&ldo;诶!&rdo;可達馬上道,&ldo;好的。&rdo;嚴飛關上門走了。&ldo;你這話在我面前說不要緊。&rdo;陳真朝項誠冷冷道,&ldo;出外面說去?誰也幫不了你,上次的事我已經幫你兜下來了,你的身份外加智慧劍,本來就非常敏感,上頭還記得當年巫山的事,你自己算過?死了多少人?那天你走了,部長就問我你是來尋仇還是來翻舊賬的?!别人會怎麼想?就不能圓滑一點處理嗎?!&rdo;&ldo;法寶本來就是我家的東西!翻什麼舊賬?!&rdo;項誠勃然大怒道,&ldo;要不是他們心虛,誰會惦記我父母?!說的不是問心無愧嗎?!來啊!讓他們都過來!&rdo;&ldo;你現在去,就在隔壁開會。&rdo;陳真一指門外,說,&ldo;不去是狗。&rdo;&ldo;别吵了!&rdo;周宛媛怒道。項誠起身,碰翻了椅子,轉身出門,遲小多和可達馬上起身,追了出去。項誠沒有去隔壁辦公室,取而代之的是,安全過道的門砰的一聲響,可達和遲小多站在門外,彼此互相看看。遲小多推門,可達轉身回會議室。黑暗裡,項誠正在抽煙。&ldo;你沒事吧。&rdo;遲小多小心翼翼地問。項誠沒有回答。遲小多過去,項誠突然把他摟在懷裡,低下頭,把他抱得緊緊的。遲小多:&ldo;……&rdo;遲小多的心髒狂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反手抱着項誠的脖頸,在他耳畔說:&ldo;别生氣,要麼我們走吧。&rdo;項誠深呼吸幾下,鎮定下來,放開遲小多。&ldo;你回去坐着。&rdo;項誠答道,&ldo;待會回來找你。&rdo;遲小多嗯了聲,摸摸項誠的後腦勺,回到會議室裡。陳真、可達和周宛媛都坐着,氣氛非常尴尬。&ldo;我看也别驅魔了。&rdo;周宛媛說,&ldo;大家都少點折騰,解散回家種田吧。&rdo;可達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陳真喝了口茶,說:&ldo;解散之前還得把你的婚姻大事解決一下。&rdo;周宛媛臉色一黑,可達馬上就笑不出來了。&ldo;陳主任。&rdo;可達誠懇地說,&ldo;現在不是包辦婚姻的年代了,這個……&rdo;可達握着手,拇指繞來繞去,周宛媛恨恨地看了可達一眼,可達說:&ldo;周女士為人,我是十分欽佩敬仰的,不是我不願意,是實在辦不到,組織的好意,我就心領了。&rdo;周宛媛實在忍無可忍,朝陳真說:&ldo;驅委到底是想改行當婚介所還是想做什麼?放着這麼多命案不去查,天天要把我倆撮合在一起,你不尴尬麼?&ldo;&ldo;不尴尬。&rdo;陳真說,&ldo;又不是撮合我,有什麼尴尬的。&rdo;遲小多:&ldo;……&rdo;遲小多趴在桌上,笑得快瘋了。可達看了遲小多一眼,朝陳真說:&ldo;我是真的辦不到。&rdo;&ldo;為什麼辦不到?&rdo;陳真問,&ldo;培養一下感情很難麼?&rdo;&ldo;我對女人……沒感覺。&rdo;可達一本正經地說,&ldo;我是熊攻。&rdo;遲小多:&ldo;……&rdo;&ldo;1069網你上過麼?&rdo;可達說,&ldo;陳主任,來來,我給你解釋一下我們同志圈子的那些稱呼,1呢,就是在上面的那個,0呢,就是……&rdo;周宛媛:&ldo;……&rdo;&ldo;去給領導解釋一下。&rdo;陳真一指隔壁辦公室,說,&ldo;王局正在隔壁開會,你順便做個ppt,各種體位也順便解釋吧,保證沒人再來煩你們。&rdo;可達:&ldo;……&rdo;項誠進來,坐在椅子上,大家又都不說話了。&ldo;彙報一下情況。&rdo;陳真說,&ldo;我下午很忙,簡明扼要一點,開始吧,誰來?&rdo;大家都看着遲小多,遲小多隻得硬着頭皮,攤開筆記本,看了項誠一眼,說:&ldo;敵人是乩仙。&rdo;&ldo;雞?&rdo;陳真莫名其妙地說,&ldo;什麼品種的雞有這能耐。&rdo;&ldo;扶乩的乩。&rdo;遲小多小心翼翼地解釋道,&ldo;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預知未來,那天咱們在菜市口上見到的,是筆仙。令四名學生自殺的,是碟仙。我們猜測的是,碟仙收取人的性命,是為了增強自己的修為。&rdo;項誠接口道:&ldo;鬼力通宙。借吸收鬼魂,獲得通宙之能。&rdo;陳真沉默不語,可達莫名其妙說:&ldo;通宙是什麼?&rdo;周宛媛不耐煩地說:&ldo;宙,時間。默認人成了鬼,就能看見未來的事,項大仙聰明,我也想明白了。&rdo;&ldo;嗯。&rdo;陳真點點頭。&ldo;哦‐‐&rdo;可達點頭。大家都明白了,隻有遲小多不明白,心裡咆哮着掀桌,你們能不能照顧一下旁觀者的需求啊!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是歧視我外行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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