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恩聳聳肩。他對那些流言倒是沒多大感覺,他承認,那些話不算離譜;在這一點上他還犯不着騙自己。他有時候确實會做些不符合王子身份的事,那自然更不符合未來王夫的身份;他一向都明白,但他不在乎。越軌的舉動能引來克薩的關注,萬試萬靈。确實,他那麼做也招來了克薩的怒火,但說實話,一直以來,希恩都更願意承受克薩的怒火,而不是被他忽視,仿佛他不值得克薩的半點關注。呃。隻這麼一想就讓他熱血沸騰,全身緊繃,準備迎戰——可是并沒有什麼戰鬥在等着他。他和克薩已經沒有關系了。他再也找不到由頭跟克薩吵架了,再也沒理由讨要克薩的關注了——他可從來沒要過克薩的關注,他隻是讨厭克薩不關注他。這可是不一樣的。對,絕對不一樣。
“别再假裝看不見他們了,太明顯了,”亞丹低聲說。“你要是不滿足一下别人的好奇心,他們就會一直盯着你。就看他一眼,然後移開目光就行了。”
亞丹這話可能有點道理。他這幅漠不關心的樣子可能挺古怪的。隻瞥克薩一眼,假裝他不值得在意,這有多難?他完全能搞定。他能行。
希恩扭過頭去。
舞廳很大,在場的人也許不止五百。可他的雙眼竟然一下子就找到了克薩。
克薩在跟澤奈王後交談,像平時一樣端着王者架子,整個人無懈可擊。希恩饑渴地盯着他,目光流連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颌與顴骨,還有那冷酷的薄唇——希恩還記得嘴唇貼上這雙薄唇時的強烈快感——
希恩突然覺得渴。他移開目光,從經過的侍者手中搶了杯酒一飲而盡。但他依然覺得渴。
天,糟透了。
“我有句話,說了你可别誤會,”亞丹啜着自己的飲料,從杯沿上瞥向克薩那邊。“不過自從解除契絆以後,我發現克薩’恩赫’查阿利還蠻招人的。”他笑得色眯眯的。“你懂我意思吧。”
希恩怒目相向。“單說這大廳裡他都算不上最英俊的男人好吧。”
“嗯,他不是,”亞丹欣然附和,但他臉上那副“你真逗”的表情把希恩氣得不輕。“這裡最英俊的男人是你。不過他身上有種味道,就是……”他舔了舔嘴唇,壞壞一笑。“他看起來床上功夫很好。”
希恩抿緊嘴唇,忍着不用目光譴責亞丹。說心裡話,他真沒法責怪亞丹對有魅力的人格外留心——他還記得他解除契絆的第一個月饑渴成什麼樣,所以他完全理解亞丹——但他還是不喜歡這樣。他不樂意亞丹意淫克薩,他也不願意去想象克薩和亞丹性交的場景。稍一想他就覺得那不對,惡心,而且還——還讓人特别來氣。
亞丹收起那副笑容,居然向後退了一步。“我說着玩兒的,希恩。嗯,有那麼一丁點算真心話吧。”他皺起眉頭。“我以為你讨厭他。”
“我确實讨厭他,”希恩暴躁地說了一句,沒等亞丹再開口就走開了。他羞愧極了——也吓壞了——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對克薩産生占有欲。他根本沒理由覺得自己擁有那個與他毫不相幹的男人。他厭惡的男人。誰想跟克薩上床跟他沒半點關系。這股鋪天蓋地的占有欲也太詭異了,完全說不通。
希恩快被自己氣死了,根本沒注意自己在往哪兒走。
于是理所當然地——理所當然——雖然大廳裡有好幾百人,他正好就撞上了蕾倫。
“抱歉,”他還沒意識到對方是誰就本能地說了句。
蕾倫對他和善地一笑。“哦,沒事。你魂不守舍嘛,我理解。”
他想揍她。
接着,希恩就被這念頭紮了一下。他不是愛使用暴力的人,尤其對女人,無論她們有多目中無人,多勢利眼。他被兩位強大的女性撫養成人,他對她們懷着無比崇高的敬意。
可是,去他的,在他眼裡,蕾倫連給他母親舔鞋都不配。
這麼想是不是有點太極端?他内心深處有個小聲音說。
希恩不得不承認,他對蕾倫是有點偏見。他以前并沒有看不起她,她其實人還不錯。
可他還是想照她臉上揍一拳。
希恩深吸一口氣。他知道大家正在看着他倆,他們身邊的人都靜了下來,場面頗為詭異。蕾倫放出了那麼多關于他“行止不當”的流言,此時此刻他絕不能鬧出什麼亂子來。要是他處理得理智些,他就應該默默走開。
可他處理得并不理智。
“你沒稱我‘殿下’,”他不鹹不淡地說。
她揚起一邊眉毛。“你說什麼?”
“像你這樣一舉一動從不犯錯的人,面對地位比你高的人,怎麼連個稱呼都不會用呢。”希恩說。
她漲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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