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對酒文化不了解的鹿和矜心中不作聲地松了口氣。
幸好沒有說下去。
能夠随口說出兩種酒名,聽起來還有一番理解,坐在他對面的人一定看出了他的茫然,選擇放過了他吧。
哥真是個好人。
渾然不覺自己無意中被添加了“好人”标簽的單澤钰打開系統查看數據,順便分析一下自己的做法與系統對于人物的偏好。系統上支線任務關鍵詞的進度條已經拉到了一半,這一點大部分是上船之前單澤钰得到的。他回憶起之前的做法,嘗試着繼續讀詩,讓隊友鹿和矜做閱讀理解。
嘗試了幾次,單澤钰有些狐疑地擡頭直視鹿和矜,并暗地裡觀察他的小動作。
每一次他讀詩的時候,鹿和矜都能夠順利地接下去,他似乎對每一句話都熟悉。哪怕在他念出口後對面的人眼神明顯透露出茫然。
單澤钰想,或許,鹿和矜作為Kole本人的設定裡就有熟讀博爾赫斯詩集這一項,以至于當有人念詩的時候系統面闆自動跳出來詩句。
當然也有可能是在故事背景裡,這段對話以不同的方式重複了千百次,讓身為主角之一的Kole非常熟悉。
廣場中央提示的1001次,足夠讓單澤钰确定他的時間一定在某個節點重複返回過。
就是不知道在Kole的設定裡,kole是否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一樣熟知。
單澤钰試探:“Kole先生,如同《虛構集》裡所說的那樣,假如我們現在身在另一個時間與空間裡,而你我也像現在這樣坐在甲闆上吹着海風,您認為接下來我們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作為Kole的鹿和矜:……
“喝着酒吹海風?”
單澤钰:……
單澤钰梗了下,默默微笑。
行了,知道你不知道了。
支線任務在單澤钰的朗誦中漸漸拉滿,在關鍵詞的進度條走到結尾的那一刻單澤钰果斷地放下書,盡管面上沒有太大的改變,行動上卻露出一副解脫的姿态,他放松心情享受自己點的葡萄酒。
這讨人嫌的閱讀理解題。
酒杯拿在手中輕輕搖晃,單澤钰好似随意看看一般打量周圍的人,甲闆上處處是悠閑的人,拿着報紙的男人手裡的報被海風吹得簌簌響,情侶依靠在欄杆上講述新看的愛情電影。
兩旁有兩家夫妻似乎吵了起來,一家看起來大概五六十了,年紀稍稍大一些,一家還很年輕。
單澤钰注意到那邊,聽着她們的争執。似乎是因為換房間的事情。
船上安排的房間似乎少了一間夫妻房,單人房卻很多,兩家在為最後一間夫妻房争執。
年邁一些的夫妻說婦人神經衰弱,一點兒動靜都會造成整晚睡不好覺。這隊夫妻是去看兒子的,他們的兒子受了傷,夫妻簡單收拾了下就出發了。在此之前,兩位老人家都未曾好好休息過,過度的操心讓他們夜間難以入睡。
考慮到上岸後要去照顧孩子,兩位夫妻決定在床上補覺,而夫妻房靠裡,相對要安靜一些。這家老年夫妻說願意補價錢,請求年輕的夫妻能夠讓給她們最後一間房。
而年輕夫妻也不大願意,兩人工作的地方相隔很遠,平時難得見一面,下船之後他們就要分别,在船上的時光是他們最後一段相處的時間。
兩家夫妻最開始時隻是讨論,也不知道是誰先說了一句過火的話,後面兩家人就争論起來了。
但盡管說話帶了火氣,兩家仍舊下意識地壓低聲音,不去打擾甲闆上休息的其他人。
作為一個玩多了遊戲的人,單澤钰下意識地感覺這兩家可能死一個。
但這确實是少女區的cp戀愛遊戲。
鹿和矜的目光追随着單澤钰看過去,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兩家人争論結束走進船艙,單澤钰和鹿和矜才一同收回視線,默契地對視一眼,都将兩家人記在了心裡。
兩家人的事情結束,單澤钰和鹿和矜都沒再開口,就怕不該說的說多了,系統倒扣人設分。
這一點讓單澤钰感覺還是他們恐怖區好,不存在什麼人設,隻要人活着,想怎麼造作都可以。
單澤钰遵循Basil的人設看了一會兒書,突然聽見身邊有動靜,感受到隔壁傳來的目光,他擡起頭。望見對面鹿和矜微紅的耳朵。
看起來整個人突然變化,暈暈乎乎地看着單澤钰發呆。
單澤钰見到對面表情不大對,下意識地看了下系統,莫非是什麼支線任務又來了?
他愉悅地看向鹿和矜,為對方終于感受到他之前遵循人設念台詞的羞恥感覺到欣慰。
少女區的台詞基本就是這樣了。單澤钰的視線從對面青年的耳朵上轉移到臉上,再望進沾了水珠的綠玻璃球上,聽見對面的人說:“Basil先生,願意和我享受一段愉快而富有挑戰性的旅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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