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合理的地方在浴缸裡的水和消毒液。如同掩飾一樣在保潔員到來之前先處理掉浴缸,再加上浴缸邊緣留下來細微的粉末,以及兩位情侶在同中年夫妻商量時率先用了十分冒犯的話攻擊對方,這一切都說明了他們準備在浴缸裡自殺。”單澤钰在空間裡這樣跟鹿和矜說,“然而在我的資料裡,Basil本人的日常習慣是,進門、刷牙、洗臉、泡澡,睡前一杯酒。”
因此按照Basil生活習慣單澤钰也做了這些,類似于日常習慣這類的信息混雜在雜亂的線索裡本身很難被人注意到,再加上這次的遊戲增加了玩家的體感,在進入之後玩家會感覺冷熱、身體不适,也包括出汗和想要洗澡。
“我們沒想要打擾任何人。”情侶終于知道自己為何被看穿,本身就這樣打算的他們沒有細究話裡的漏洞,詢問站在門口的人,“你為何要阻止我們呢?我們這麼多年過得實在痛苦,請您也不要阻止我們了。這是我與我愛人認真思考後的決定。”
“我明白。”鹿和矜沒有激烈地反駁,“隻是你們也不想傷害到其他人吧,不然也不會用着刻薄的方式對待那對中年夫妻。可今天的天氣不好,我看到預報上說下午浪潮很大,極有可能會到船上來,如果房間受到了浪潮的影響,船上的房間又剛好受到了波及,那麼乘客房間極有可能調整。”
“您說得這些實在離譜。”男人皺着眉看向鹿和矜,他已經把對方當做過來找茬的人來了,這家夥莫名其妙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些話,雖然聰明,但不像是個什麼正常人。
“我無法接受你的理由。”男人帶着些火氣地說。
“拜托了。”鹿和矜眼睛祈求地看着屋裡的夫妻,“我的同伴在船上,我不想他受到傷害。”
“同伴?”門内的兩人愣住。
“對。同伴。”鹿和矜肯定地回答。
屋子裡的情侶沉默了下,兩個人四隻眼睛盯着鹿和矜像是在看他說得是不是真話。
隻是鹿和矜表情也不曾變化,似乎壓根沒覺得自己的理由有多麼離譜。這還是事情沒發生,竟然也要擔憂到這種地步,明明他的同伴剛好死亡需要那樣多的巧合。鹿和矜的行為讓一對飽經世事的情侶歎為觀止。
女人歎了口氣,釋然地說:“那好吧,我明白了,我們會停下來的。在下船之前,我們不會做任何多餘的事情。”
男人詫異回頭看,女人笑了笑對他說:“或許這就是上帝的安排,那麼起碼在船上的時光,讓我們好好地享受風景吧。”
025房間的門重新關上,這一次鹿和矜沒有再阻攔,他回到了甲闆坐在了單澤钰對面。
海上風平浪靜,陽光大好,鷗鳥盤旋在藍天下,悠閑的日光将甲闆曬得熱烘烘的,這樣美好的天氣,實在看不出下午會有浪潮。
單澤钰聽完鹿和矜講完他所做的事情,捧着酒杯看向對面,“我以為你會阻攔他們。”
這樣一個在遊戲裡也保持善心,甚至在災難的村子裡也不忘照顧npc的人,單澤钰驚訝他沒有阻止npc的自殺。
“因為他們說認真考慮過了。還有就是……”鹿和矜看向海面,低聲說,“他們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我覺得他們好像很想離開,并不是很想要留下來。”
“你想要他們活下來。”單澤钰說,“這不就行了。”
“但他們不想要。”鹿和矜皺眉,鼻子縮了縮,不贊同地看向單澤钰,“哥,你這樣不對,不可以強迫别人接受自己的好意。”
單澤钰贊同地點頭,眼中帶着贊賞。他握住酒杯一飲而盡,酒杯中的酒在陽光下呈現出溫暖的顔色,澄澈的,坐在旁邊的人能夠看見裡面光線的波動。
“是個好孩子。”單澤钰眼中露出笑意,站起身走到鹿和矜旁邊看海,經過鹿和矜的時候拍拍他的頭發,将鹿和矜整齊的發型再次打散。
……
第二天陽光穿過窗戶灑落在走廊的時候,伴随着響亮的汽笛聲與行李箱四處拖動的聲音,單澤钰和鹿和矜提着不多的行李下船。新的港口周圍擺着一些小攤販,攤主戴着不太厚的毛呢帽子,身上套着大衣,攤子上擺着各種各樣的小吃,供下船的旅客享用。
遊戲還沒到結束的時間點,系統裡的時間走向倒計時,再過幾分鐘他們就要離開遊戲的第一關。
風在耳邊奔跑而過,一邊跑一邊大喊,像個頑皮的孩子。
“撲通”一聲,海面濺起水花,兩個牽手的人縱身躍進海中。
耳邊的風停下,嘈雜的聲音從耳邊遠去,周圍的人停下腳步定格在此刻,系統溫柔的獨白再次出現。
[“我很多次見到你,也很多次見到其他人,你與其他人一同向我道别,走失在時間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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