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咽了咽口水,幹笑着掩飾自己的害怕,切換到另一個監控。
指尖點擊鼠标,屏幕上一片漆黑。
“怎麼回事,我記得沒壞的啊。”保安激動得站起來,怕被經理誤會自己工作不負責,沒有報修。
退出又點進去幾次,每次出現的都是大黑屏。
還沒從最初驚吓中緩過來的經理,臉色更蒼白了,暗自捏着自己顫抖的手,對保安說:“先去讓工程部去檢修一下監控。”然後又對陸汀道,“一定是有人怕露臉,直接從走廊伸手進樓梯間順走了花盆,因為動作太快,所以我們才沒看見……”
說完他自己都有些不信,尴尬的笑了下:“東西丢了是我們的責任,物業會根據花盆的價值給出相應的賠償。”
陸汀現下已經十分肯定,花盆恐怕不是人拿走的:”不用麻煩了,我自己找吧。”
與自己命運相關的花盆丢了,任誰都會睡不着覺。夜裡,陸汀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隔一會兒就坐起來掀開睡衣看向胸口和腹部。奇怪的藤蔓一直沒有出現,是不是證明,定親對他的影響減弱了?
陸汀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不可能的,婚書上紅紙黑字寫的清楚——結百年之好。如果沒有當面解除,婚約不可能作廢。
不對。
陸汀翻身坐起,眼睛裡微光閃爍,當初問花盆要不要施肥時,未婚夫的發芽真的是巧合嗎,有沒有一種可能,他一直都能聽懂自己說話?
老爺子臨終前對未婚夫的交代模棱兩可,先是用腳不便作為鋪墊,随後才說那是一盆種下許久卻不肯發芽的綠植。陸汀還沒來得及多問,人就斷氣了。
或許連老爺子都不知道,花盆裡種的到底是什麼……
城市裡絢爛的夜色光芒從窗簾縫隙撒進來,落在陸汀的臉上,他翻了個身,面朝牆壁,身上的被子随着動作扯開,後背空落落的。
他胳膊往後伸,準備把被子往上拉,指尖碰到了一點冰涼,觸感柔軟絲滑,酷似上好的絲綢。
陸汀伸手按開床頭燈,昏黃的燈光照亮一小半卧室,剩下靠門的那一片空間靜靜地留在昏暗中。而且很奇怪,明明室溫不低,此刻的屋子裡空氣陰冷。
後來怎麼睡着的,陸汀也說不上來。隻記得臨睡前那種近于眩暈的,極度疲憊的困意。當時他想反抗,想睜開眼睛看看,或者動動手指,結果都不行。
客廳傳來接連關門聲,是小情侶和程序員去上班了。
陸汀拿起手機看了兩眼,沒有任何電話或者短信,郵箱裡也沒有。他失望的歎了口氣,正準備放下手機時,一條短信跳出來,陸汀驚喜地睜大眼睛。
自畢業前起,他就開始向各個公司遞交簡曆,沒有一家給過他面試通知。很快他就知道了,是陸嘯在從中作梗。
于是後來再發送簡曆郵件時,他會刻意模糊個人信息。今天這封郵件,是這麼久以來他收到的第一條面試通知。
陸汀心情大好,從洗漱到出門,嘴角一直挂着淺笑。
早高峰期電梯裡擠滿了人,陸汀被人擠下來後索性改為從樓梯下去,踏入樓梯間一擡眼便看見牆壁上多出的尋物啟事,估計是物業幫忙貼的。
打掃衛生的阿姨拎着掃帚恰好上來,也看到了這一幕,沖陸汀說:“這麼一個小花盆也有人拿,窮瘋了吧。”
陸汀笑笑沒有說話,雙肩包往肩頭一甩,徑直下樓。
今天面試的公司是一家新開不久的科技公司,目前隻做過一個種田類遊戲項目,算上老闆在内,一共六個人。
老闆看過電腦上的簡曆,疑惑地問陸汀:“你和照片怎麼不太一樣?”
陸汀坐姿端正,笑容溫和,看上去十分誠懇:“我這人不太上相。”
老闆兩手交叉放在桌上,審視的目光一遍又一遍描着青年的長相,他眉頭一皺,“你……”
聽這語氣就知道,今天又沒戲了。陸汀拎上背包打算走人,老闆一挑眉,“诶,我話還沒說完呢。”
有戲!陸汀目光灼灼地望着老闆,恨不得沖上去給個擁抱。
老闆被如此熱烈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攥拳放在嘴邊幹咳兩聲,說:“你被錄取了,試用期一個月,試用期間工資按照之前招聘上說的那樣,轉正後……”
陸汀認認真真聽着,态度好得像聆聽老師教誨的小學生。老闆說完基本情況,忍不住好奇問道:“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
陸汀:“算是吧。”
老闆拍拍新員工的肩膀:“我們隻是家剛起步的小公司,光腳不怕穿鞋的,沒什麼好怕的。你的在校履曆很優秀,安心幹,有天我們飛黃騰達了,幹股算你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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