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倒好,老不死的一句話就讓他做的一切打了水漂。
好,好得很。
老闆的臉色陰沉得能滴水了,下屬幾乎要将自己縮成一團。隻有他這個24小時生活助理才最知道,宏德光的脾氣有多鬼神莫測。時常上一秒還在笑,下一秒就目光森冷的盯着你,更有時候他會暴躁的拿人出氣。
什麼風度翩翩,什麼成熟儒雅的鑽石王老五,都不過是表象罷了。
兩人一個恐懼畏縮,一個面露戾氣,反差很大。外面路過的行人都很匆忙,又有夜色掩蓋,沒有人注意到大廈門外的兩人氣氛如何。
一直盯着他們觀察的陸汀卻注意到了。
他雖然看不見宏德光的臉,但下屬的态度足以說明那個男人的憤怒,以及他内心對上司的懼怕。
看來合作談得不算愉快,陸汀眯了下眼,喝完最後一口冰可樂,輕巧的下了凳子走出去,朝公交站的方向走去。
公交站台上擠滿了人,有人打電話,有人在聊天,陸汀隻覺得滿耳朵都是喧鬧,出神間,一輛大紅色超跑帶着勁風從面前掠過。
跑車是少見的限量款,引來不少人矚目。
一名染着酒紅色的頭發的性感女人坐在車裡,身上穿着緊身小吊帶。她染着豔紅色的指甲油的手指取出手機,放置在耳邊,聲音溫柔如水:“喂,談完了嗎,結果如何,我來找你慶祝慶祝。”
陸汀默默的想,不會吧。他目光挪回到宏德大廈門口,宏德光也正握着手機。
他挑了下眉,便聽見女人的聲音再次傳來:“别生氣啦,一次不行再談第二次就是,我就在廣場邊兒,你過來接我嘛。”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不肯,女人臉色微變,委屈地咬着嘴唇:“你真讨厭,那好吧。”
女人挂了電話,重新發動汽車,一路駛向宏德大廈的地下停車場。而在她的汽車入庫時,陸汀看見宏德光也轉身進了大廈。
事實已經很明顯了,這一男一女牽扯不淺。
可他記得宏德光在論壇裡的标簽是單身漢,再聯想到剛才女人的說辭……難道是宏德光不願意讓兩人的關系曝光?
“在看什麼?”耳朵被潮冷的氣息吹了一下,說話的聲音低沉而陰戾,陸汀條件反射的捂住那隻耳朵,往身側看去。
身旁隻站着一個帶孩子的女人,除此之外便是幾位出來跳廣場舞的老太太。炎熱的空氣像是完全無法近身,陸汀感到周身發涼,他摸了摸自己露在外面的胳膊,垂眸看着腳尖,實則在用鼻子和聽覺去感知四周。
衣服下的皮膚開始發癢,陸汀忍着那股癢意,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車一來,他急忙随着人群一起上了車。
半開的窗戶不斷有風灌進來,陸汀覺得更冷了,伸手拉上了窗戶。公交車仿佛被截成了兩段,前面滿滿都是人,到了最後排卻隻有陸汀一個人,旁邊還有好幾個位置,那些人卻像是沒看見一般。
陸汀知道,藤又要開始作妖了。
他隔着布料,摸了摸背包裡的小花盆:“剛剛是你在說話嗎?”
沒得到回答的青年沒有失落,繼續小聲說:“我知道是你。”
前排沒有人注意到最後排的情況,陸汀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說話不再那麼小心翼翼,終于可以探讨一下婚姻問題了:“對于解除婚約,你有什麼辦法嗎?”
空氣中一片死寂,那些擁擠在車廂中的喧鬧聲消失了,安靜得隻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陸汀敏銳的察覺到,對方在不高興。
可以确定的是,未婚夫不高興的原因絕不是因為他提出退婚,畢竟兩人從前沒有交集。光憑這麼短短的幾天相處,兩個陌生人根本不可能生出情感。
陸汀識趣的沒有再說話,圍繞在四周的寂靜卻沒有消失。
身上酥|癢的感覺變成輕微的刺痛和剮蹭感,陸汀本能的瑟縮了下,他用力抓着腿上的背包,聽見那陌生的男聲自耳邊響起:“很讨厭我?”
陸汀老實說:“沒有,就是有點害怕。”
男聲冷冷的嗤笑一聲,辨不出喜怒,空氣随着這一聲笑變得更加令人窒息,陸汀不自覺的緊張。緊跟着,那些被摒除的說話聲又回來了,前排拉着扶手站着的人像是才看見後面的空位,紛紛走過來。
陸汀緊繃的身體松懈下來,第一次覺得那些與他無關的聊天聲是這樣的溫暖。他拉開背包低頭看進去,原本擺正的花盆不知怎麼的,居然倒扣了下去。
陸汀:“……”這是生氣了嗎?
陸汀的手伸進去想碰一碰花盆,沒想到花盆就跟自己長腿似的,往角落裡挪了挪。
這要是換做是一個高貴冷峻的大男人,這一幕完全沒問題,陸汀第一反應肯定是這個人有潔癖,或者因為某種原因不願意被人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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