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頭看着眼前的青年,擡起手,冰冷修長的手指掐住了對方的下颌,迫使他擡起頭來。意識到對方眼神不善,陸汀下意識抓住男人的手腕,同時身體後撤。
男人動作極快,三兩下就擋住了他的退路,将他困在床和床頭櫃之間的夾角。
“你想做什麼?”陸汀強裝鎮定,在腦海中盤算如果對方突然發難,自己該如何逃走。
“不做什麼。”男人聲音不似之前那樣陰狠,帶着漫不經心的意味,看向陸汀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件沒有生命的器物。
他俯身,嘴唇距離陸汀的鼻尖僅一步之遙:“我隻是想好好看看,我的未婚妻到底長什麼模樣。”
男人身上冷冽的氣息,和言語中毫不掩飾的殺氣,凍得陸汀打了冷顫。
陸汀很郁悶,雖然他知道自己多了個未婚夫的時候氣得要抓狂,可也沒想殺人。男妖精對他的敵意也太深了吧。
男人的目光一寸寸的在青年臉上刮過,漆黑的眼眸中有寒光閃過,他松開手時順勢推了一把,陸汀一下子跌坐到床上。
藤蔓立刻爬上床,将陸汀的手腳纏起來固定在床頭柱上。
知道對方是在防備,而非對自己有那方面的興趣,陸汀沒有掙紮,耐心等着對方把自己松開。男人在房間裡走了一圈,步伐輕緩,一舉一動都透着矜貴和優雅。
“你是鬼還是妖?”陸汀盯着天花闆問道。
男人在床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修長的腿交疊着,姿态閑散的拿起扶手上的書翻看。
陸汀等了會兒,又問:“我該怎麼稱呼你?”
男人翻了一頁書,面上古井無波。
陸汀:“你好像不太喜歡我,既然這樣,不如我們解除婚約?”
如果花盆的作用是鎮壓,那麼現在花盆碎了,這位大神沒了遏制恢複人形,他們正好可以面對面的聊一聊人生大事。
“很簡單。”男人放下書走到床頭,俯身将兩手撐在陸汀的腦袋兩側,他越靠越近,唇角勾出漂亮的弧度,眼底的惡意一閃而過,“你死了,我們的婚約就解除了。”
陸汀渾身一僵,盯着男人的目光卻沒有躲閃,他眨了眨眼,輕輕勾唇:“但你殺不了我。”
否則大可以一開始就動手殺了他,但男人沒有。老爺子坑人是一把好手,但他在某些方面沒有騙他——他和藤生死相依。
他們相互制約,卻不能相互傷害,這才是“命運相連”的真正含義。當初助他逃過一劫的預知夢,應該也是這位的手筆。至于那日花盆丢失,陸汀懷疑可能是花盆在遏制男人,不知怎麼陰差陽錯去了隔壁。
陸汀在男人寒冰似的注視中回過味來,他知道,自己猜對了。
“雖然做不了夫妻,但我們可以當朋友。”陸汀提議道。
男人直起腰,回到沙發上繼續看書,好似之前的對話從來沒發生過。
陸汀像個木頭人一樣任人擺布,而書頁摩擦的聲音似乎帶着催眠作用,他居然覺得困了。早上醒來時,藤枝已經消失了,花盆裡的土壤和兩片碎瓷一起躺在床邊的地闆上。
他動了動僵硬酸痛的身體,覺得男人可能有病,會不會就喜歡看人被捆綁在床上。揉按手腕的動作突然一頓,陸汀發現自己手腕上面一點的位置,多了一圈藤蔓的墨綠色圖紋,藤再次寄身到了他的身體裡。
任誰都不喜歡當一個移動的人肉花盆,陸汀抿着嘴進了衛生間,愠怒的用毛巾貼着那個部位使勁摩擦。藤枝好端端的沒有絲毫損傷,那團白皙的皮膚倒是被擦得通紅,險些破皮。
陸汀忙活一陣氣喘籲籲,用力将毛巾一扔,出了房間。
一反常态的,馮茜茜居然和其他人一起坐在飯廳裡用早餐,她溫柔的笑着,見到陸汀忙招手把人叫過去。
陸汀發現她的氣色比昨天好多了,眼底的血絲也少了。
想起昨天房門口被附身的馮茜茜突變的臉色,陸汀心情有些複雜,藤雖然霸道了些,也不讨喜,但他的突然出現卻吓跑了附身的鬼魂。
恐怕也是因為有他在屋子裡鎮着,馮茜茜昨晚睡了個好覺,所以今天才精神狀态這麼好。
“陸汀,這裡有豆漿和白粥,你看看自己喜歡哪個。”
“我要白粥吧。”陸汀沖馮茜茜眯眼笑道,“謝謝馮姐。”
馮茜茜給人端了粥,一旁的黃娜猛地擡頭,看了看馮茜茜,又轉頭看向陸汀,欲言又止的樣子。
趙崗給女朋友夾了點小菜,無語道:“吃個飯也不消停,又怎麼了。”
黃娜偷偷看了眼馮茜茜,小聲說:“宏德廣場死人了。”
陸汀咽下嘴裡的粥,追問道:“怎麼回事?”
黃娜把新聞鍊接發到合租群裡,陸汀點開一看,确切的說不是宏德廣場,是宏德廣場旁邊的那棟辦公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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