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歸挑了下眉,轉身坐到凳子上,長腿交疊,一隻手擱在桌面上托着腮,淡淡的看向陸汀:“說吧,遇到什麼難題了。”
陸汀知道,這是同意自己的條件了。他垂眸看了眼胳膊上的藤,巴巴地望着男人:“能先松開嗎?”
林歸:“不能。”
陸汀比他想象中更有意思,林家的族人每年祭祖時都是一副敬畏害怕的模樣,可是陸汀沒有,除了一點緊張的情緒,他更像是把他放在一個平等的位置對待。被他的藤綁住也不會掙紮,隻會用那雙濕潤的眼睛懇求的望着。
原本是可以解開的,但現在他不想了。
每個人都有很多副面孔,有的面孔看着像人,卻比鬼更加醜陋可怕。他想看看,青年對他的順從是否發自内心。
裝了一陣可憐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陸汀索性放棄。他放松了身上的肌肉,把身體的重量全靠在了藤上,使得這看似禁锢的狀态,成了一種享受。
林歸臉上一黑,藤枝瞬間消失,青年的身體也砸到了床上。
陸汀翻了個身,舒服而放松地趴在床上:“宏德光在失去馮茜茜的财運後,一定會想辦法再來一次,或者轉移目标朝他人下手。前者我們可以防備,後者無從下手。為了杜絕這些事情再發生,要麼幹掉宏德光,要麼把他背後的人揪出來。”
林歸耐心極好,當被那雙漆黑的眼神專注看着的時候,陸汀有種詭異的錯覺,好像自己對對方來說很重要。這就是傳說中的勾人的桃花眼吧,天生自帶深情buff。
陸汀定了定心,繼續道:“根據林兆琛的提供的線索,背後的人可能是那位姚大師,當然,也有可能是宏德光身邊那位秘而不宣的女人。”
馮茜茜說過,自從那個女人出現後她就開始不對勁,骨灰會不會是那個女人放進去的?馮茜茜身上多了不屬于自己的陰氣,附近的孤魂野鬼自然要盯上她,時間一長馮茜茜的身體會被陰氣侵蝕,就有越來越多的鬼魂在她身體裡進進出出。
于馮茜茜來說,她隻是無法自控,在外人眼中,她就是令人害怕,可能會傷人的精神病。
不用親自動手把情夫的前妻踢走,女人便可以順勢上位。
這麼一推測,女人的嫌疑比姚大師更大。
陸汀蹙眉:“你說到底是姚大師,還是宏德光的情婦?”
林歸懶洋洋的換了個姿勢,指尖撥弄着被陸汀暫時放在書桌上的泥土和花盆碎片,“扶乩,自己算。”
陸汀:“可你在這裡,沒有别的鬼敢來。”
也不知道這句話觸到了男人哪根神經,陸汀明顯感覺到氣氛壓抑起來,男人的森冷的目光刮過他的臉,唇角輕微的往下壓着。
陸汀舉起雙手作投降狀:“那我換個地方請。”說完麻溜的下床,準備出門。
林歸啟唇:“等着。”
話落,男人的身影跟着消失了。不到半分鐘,男人再次出現,手裡攥着一團黑霧。随着他揚手一扔,黑霧砸到地上變成一個腦門上有大窟窿的中年男鬼。
男鬼渾身青紫,腦袋上的洞一直在流血,他兩眼發白,從地上爬起來便朝陸汀撲去。
帶刺的藤蔓飛速而出,直接貫穿了他的身體。血沿着藤刺滴滴哒哒的的往下落,藤枝的頂端殘留着些許肉末。
鋪天蓋地的戾氣迎頭撲來,陸汀感到一種從靈魂深處生出的恐懼和威懾。他看着男人将藤蔓抽了出來,随着藤蔓消失,他指尖多了一些黑色的血。
受到重擊的惡鬼在地上打滾,他從不知道,原來三魂七魄被恣意的割裂攪動是這樣的撕心裂肺的痛苦。
林歸垂眸看着自己白皙修長的手指,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陸汀第一反應是他想把那血舔幹淨,急忙沖上去,拽着男人的手跑進衛生間,把那根手指放到水龍頭下。
衛生間是房東為了房間好租自己隔出來的,很小,兩個成年男人站在裡面十分擁擠,陸汀卻毫無所覺,沖洗幹淨後,又忍不住取來肥皂洗了一遍。
林歸自出生起就身體羸弱,後來生了重病,全靠着各種名貴藥材吊着命苟延殘喘。記憶中,周圍的人對他皆是厭惡嫌棄,還沒有人這樣親力親為的幫他洗過手。青年到底是怎麼想的,剛剛那血腥的一幕竟然沒有吓到他?
“行了。”收回手,林歸轉身出門,陸汀的目光順勢将對方的後背打量了個遍,默默地計劃着,等明天去給小叔叔買雙鞋吧,整天光着腳怪可憐的。
屋子裡,惡鬼見識到了厲害,畏懼的将自己縮成一團擠在牆角。
林歸回到凳子上,高高在上的昂了昂下巴:“算吧。”想起什麼,他抓起手邊的那捧土朝陸汀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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