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不着急。”江子煦象征性地彎彎唇角,“你剛才去哪兒了?不是說了困,要回來睡覺嗎。”
“我不小心撞到陳沫沫,就順手送她回了屋……”陶亦然将手背在身後,含着下巴,小聲回答。
“陳沫沫?”江子煦眉梢微擡,語氣似有不解,“回了屋之後呢,又發生了什麼。”
“沒,沒什麼。我問她要不要把醫生叫過來,她說不用,如果真不舒服,待會兒再來找我……咦?”話說到這兒,陶亦然後知後覺地品出了不對,“她不舒服為什麼不去找醫生,找我做什麼?”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覺得會發生什麼?萬一她帶個什麼針孔攝像?更或者,如果她也是天師後代呢?就算她什麼也不做,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原形是什麼,貿然接觸到其他人,一不小心就會有性命之憂。”
“……”陶亦然絞着手指,垂下頭,沒敢說話。
“你啊。”江子煦歎氣,起身走到低落的少年身邊,安撫地揉了揉他的腦袋,“不是告訴過你,别被她鑽了空子嗎?”
“我看她被我撞倒了,覺得不太好,一時着急,就沒想那麼多……”腦袋上的手溫暖無比,惹得陶亦然莫名其妙地鼻子一酸,“對,對不起……我差一點又惹麻煩了。”
“……你别哭啊。”
江子煦的聲音裡顯而易見地有些慌亂。陶亦然試着把眼淚憋回去,卻适得其反,越來越多。他下意識地眨了眨眼,一滴淚便迫不及待地奔向足下的地闆。
下一秒,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出現在陶亦然視野中,掌心向上,穩穩地接住了那一滴淚。
淚珠在掌心滾落一圈,最後手指收攏,像是搭了一個臨時的避風港,将這一滴淚保護起來。
一雙長腿在陶亦然眼中曲起,江子煦蹲下|身,仰頭看他,夜空般的眸子裡似是升起了銀河,亮得驚人:“不是還有我在?怕什麼。”
說着,他擡手替陶亦然拭去眼角的淚光:“相信我,好嗎?”
漂亮的手指沾了淚,也給少年的眼尾染了一層蠱惑人心的嫣紅,襯得那雙碧藍的眸子越發澄澈。
陶亦然呆呆地看着他,心跳如鼓,委屈和不安煙消雲散,老老實實地點了頭:“好。”
江子煦肉眼可見地松了口氣:“那你先躺在床上睡一會兒。我在這兒守着,陳沫沫來了再叫你。”
卸下心裡的重擔,被遺忘的疲憊卷土重來。陶亦然捂着嘴打了個呵欠,蹭了蹭對方還停在自己腦袋上的手:“那我先睡了?你要不要也睡一會兒,這床還是挺大的。”
江子煦尚且沉浸在“被兔子蹭了被兔子蹭了”的驚喜中,毫無防備地收到了更加驚喜的“邀請”,一瞬間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覺得産生了幻聽:“什麼?”
肯定是他聽錯了,陶亦然怎麼會邀請他睡一張床呢,哈哈哈哈哈!
“我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睡?也不知道她到底什麼時候來,晚上還有錄制,别那麼累。”
陶亦然以為他是真的沒聽見,于是好心地又重複了一遍,并且給出了自己的理由。
——居然不是幻聽?
江子煦微不可查地呆了半秒,随後還是秉着良心,婉拒了陶亦然的提議:“沒事,我以前拍戲的時候,一天一夜沒睡過覺,都能撐住。”
“現在你又不是在拍戲。”陶亦然聽他這麼說,莫名地生了氣,雙手叉腰,“有時間就好好休息啊。你還說我不顧自身安危,怎麼自己就雙标起來了?”
突然被反過來将了一軍,江子煦失笑,看着眼前明顯“恃寵而驕”的傻兔子,妥協地點頭:“好好好,我說不過你。那我就眯一會兒。”
“這還差不多。”陶亦然滿意地動身去将床單抱起來,放到衣櫃裡,替江子煦清理出足夠的活動空間,随後自己先躺了上去,又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快來!”
江子煦看着少年一臉的期待,深吸一口氣,邁着沉重的步伐走了過去,脫鞋的幾秒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盡管他再三放慢了速度,最終還是沉默着躺在了陶亦然身邊,雙手交握壓在腹部,盯着天花闆,一動也不敢動,心裡默默背起劇本。
正處在興奮當中的陶亦然,沒能察覺到身邊人的緊張和神遊天外,而是按捺不住地開口,試圖和對方聊起天:“我好久沒有和别人睡在一張床上了!”
江子煦:“……”繼續背劇本。
“上一次還是在初中,我去上學,因為學校太遠,所以我選了住宿。林媽媽陪着我一起坐了火車,因為窮,所以她隻給我買了卧票,她自己是站票。我想和她換,她怎麼也不同意,最後說不過我,跟我擠着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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