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青葉從小住在山裡,哪兒吃過這種東西,連螃蟹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可是光聽野豬精的這番描述,就知道這蒸餃不光是費功夫,滋味也一定差不了。
光是聞到這籠蒸餃的味道,桌上其他的早膳就統統變得不香了。
邬青葉:“……”可惡!
她闆着臉大口吞咽,用風卷殘雲的速度幹完了早飯,起身離開膳堂。
紀無咎望着她遠去的背影,低低歎了口氣,凝眉沉思。
之後兩天,紀無咎每次帶回稀罕好玩的或是好吃的,邬青葉都屏住了,不為所動,也仍舊是不與他好好說話,偶爾借着大灰對他冷嘲熱諷。
他們倆起争執之後的第五天晚上,邬青葉從燒餅鋪回來,在紀府外見着了謝允非的小厮。
小厮遞上一封拜帖,同時口述一番,說他家公子第二天休沐,打算登門拜訪,想問她有沒有空暇。
邬青葉反正沒什麼要緊事,便答應了,回頭卻略覺古怪,謝允非明知道她識字不多,讓小厮傳個話也就完事了,為什麼還要特意送份拜帖來?
轉念一想,倒也明白了,這拜帖恐怕是給野豬精看的,他是光明正大地登門拜訪。想到這裡,她不禁又要罵一句野豬精,人家明明是彬彬有禮,行事光明磊落,沒有半點龌龊心思的,這樣的正人君子野豬精都要亂吃醋,實在太小心眼了。
可是這天她沒有見着紀無咎。且直到夜裡該入睡的時辰了,他都沒有像前兩天那樣,讓人送來吃的或用的。
邬青葉有點意外,本以為謝允非送來拜帖,野豬精肯定忍不住要來找她,沒想到他居然聲息全無。
難道他是氣壞了,又跑去釣魚了?
說實話,這幾天下來,在野豬精顯而易見的示好之下,邬青葉的氣早就消得差不多了。她隻是為着當初賭氣立下的誓言才要堅持六天不理他而已。但她沒把這話說出來,隻是在肚裡暗暗發誓,屬于天知地知我知,就你不知的情形,就算今天開始理睬野豬精,他也不會知道她破了誓。
邬青葉坐在妝鏡前梳着頭,心中有些遲疑要不要去找他,可就算原諒他也要有個台階下啊,這麼去找他不是又成了她先求和了。
直到梳完頭她也沒能做出決定,索性上床睡覺了。
翌日,邬青葉用過早膳後沒有外出,還讓人準備好待客的茶水點心。
林四娘這幾天總會主動告訴她紀無咎的動向,所以她知道紀無咎一早出門了。
一時間她也不知是松了口氣還是失望,她隻是順手扶了把謝允非,就要拈酸吃醋的人,如今謝允非登門拜訪,他居然避開了?這是什麼意思?
沒等她想出個一二三四來,聽見通傳,謝公子到了。
不多時謝允非入内,他臉上始終帶着謙和的微笑,卻在見到青葉時,眼眸中的笑意變得更濃了。
邬青葉亦笑了起來,請他坐下,命人上茶。
謝允非入内沒見到紀無咎,其實也有點意外。他特意挑了休沐日,又提前送上拜帖,倒不是他想見紀無咎,隻是不想讓人誤會其中有什麼私情罷了。
但這并不是說他來此就完全沒有摻雜半點感情在其中。
他關心青葉,亦擔心她的處境與将來,隻是射柳賽場上的所見,讓他将所有的情愫深深埋藏起來,隻以兄長的身份去關心她。
前幾天馬車上的交談讓他得知,當初之事另有内情,因此才有了今天這一次拜訪。
寒暄幾句之後,謝允非斟酌着開口道:“青葉,我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謝允非之前沒有單獨來拜訪過,每次都是陪同莫夫人來的,今天這麼鄭重其事地前來,邬青葉覺得他應該是有什麼事情或是有話要說,聞言便點點道:“你說吧。”
謝允非道:“你走了之後,姑母常常提起你,也挺挂念你的,你既然沒有癫症需要治療,不如搬回莫府去住吧。”
邬青葉心頭微動:“莫夫人啊。”平心而論,莫夫人是她非常尊敬并深深喜愛的一位長輩,雖然她們并沒有親緣,莫夫人卻始終将她當做自己的子侄輩般關照,她聽着謝允非喊姑母,常常會想,如果她能有個姑母的話,也希望是像莫夫人那樣的。
“可我與莫夫人非親非故,總不好意思一直住在她家裡,給她添麻煩吧。”
謝允非忍了忍,終究還是忍不住道:“難道你與紀太保就是什麼親戚了嗎?”
邬青葉一愣,沒有接話。
花廳裡有一陣沉默。
謝允非停了停,又道:“青葉,我長你幾歲,你就當是做兄長的勸你一句。當初你或許有些緣由要留在這裡,那也隻是權宜之計。但你畢竟是還未出閣的小娘子,他府中又沒有女眷,你長久在他府中住下去,總歸是不妥的。哪怕你真有意要和他在一起,也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在一起。他若真的敬重你,愛你,就該明媒正娶,而不是像這樣毀你名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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