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叠在一旁尖叫道:“和着這每式都沒想着讓他活呗?”
李可愛回擊以驚天大白眼,不置可否,而是固執地站在蔣溪面前,運氣于丹田,做法似地教授起來。
“溪兒你看。”李可愛第一次柔情如水地叫蔣溪,“溪兒”這個名兒連他爹都不曾如此稱呼,更多的時候都是連名帶姓的直呼“蔣溪”,裹攜着諸多的恨鐵不成鋼。甫一聽李可愛如此稱呼自己,恍惚之間蔣溪想起了喬馨兒,眼眶不由一熱。
李可愛瘦螳螂般的身軀起承轉合,推、碾、掃、回,于這茫茫天地間,不緊不慢的演示着,初看像在跳大神做法,仔細觀察會發現,李可愛的每一招一式都自帶着氣流,周圍外物均被無形中帶入,可以感受到花的靈性、草的堅韌、木之清香,萬物初聲,熙熙攘攘,奮力生長。
徐徐秋風吹在李可愛的粉色道袍上,有一種莫名的柔剛性,像是風化作了鐵,在刺激和拔高他的每寸氣力,他竹竿一樣的身材屹立于滾滾的紅塵中,顯得異常地高大和決絕。
“孤膽英雄。”李可愛在蔣溪心中的形象蓦然地高大起來,這四個字竟鬼使神差地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當初李可愛一套招式使得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卻被蔣溪的血海深仇發瘋所倏然中止。
于是這日輪到蔣溪突然心血來潮想練一練的時候,才發覺與李可愛功力之間的天差地别。
李可愛演示“揠苗助長”的時候用的是一把鈍劍,長滿了鏽,砍豬都砍不死的樣子,使在李可愛手裡卻是輕飄飄的,如若無物,充滿了靈性。
蔣溪照葫蘆畫瓢在園中找來一個木棍,掐指撚咒,甫一發力,差點被咒法所攪起的氣流激得五雷轟頂。他晃了幾晃,強撐着那根木棍勉力站穩。木棍不堪其力,“啪”地一聲四分五裂,死了個明明白白。
蔣溪也倏地跪在了地上,差點來個狗吃屎。
蔣溪:“......”
胡叠在廚房聽到聲音,手握菜刀忙不叠地跑了出來,見蔣溪五體投地趴在地上,緊張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真是太丢人了。”蔣溪一臉無辜地擡起頭,淡定道:“沒什麼,不小心滑了一下。那什麼,我去洗把臉。”
胡叠一臉莫名其妙:“哦好,正好快要吃飯了,你順便叫下師父和三師弟。”
“好。”蔣溪點了點頭,心想抓緊逃離是非之地,無奈就是那麼寸,他們那不着調的師父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來了,正笑嘻嘻地坐在門坎上一臉壞笑地看着他。
蔣溪:“......”
他裝作沒看見,同手同腳快步地走進房間,就着銅盆裡的水三下五除二抹了把臉,再一次覺得丢人,看着在塌上呼呼大睡天真浪漫的白青,不由怒氣中來,直接狠狠地踹了一腳。
倒黴催的白青猛地坐起,一臉迷茫:“怎麼了師哥?發生什麼了?”
蔣溪一臉漠然,冷冷道:“沒什麼,叫你起來吃飯。”
白青憨憨地摸了摸頭,充滿了疑惑:“那為什麼踹我?”
蔣溪繼續漠然,字正腔圓道:“我沒有。”
白青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哦,好。”
蔣溪甩了甩袖子,一臉正大光明地大挎步走了出去,留下白青手忙腳亂地揉着屁股穿衣洗漱。
院落中,胡叠已經擺好了碗筷。今日早餐也很簡單,一盆南瓜粥,一盤涼拌黃瓜,一盤腌蘿蔔,四個饅頭。
李可愛正端着海碗吸溜吸溜喝着粥,一雙眼睛賊溜溜地窺着蔣溪,時不時抿抿嘴。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
蔣溪嘴角抽搐,硬着頭皮坐了下來,胡叠遞過來碗筷,蔣溪接了過來把臉擋住,默默地吃了起來。
隻有白青這後趕來的吃貨哀嚎起來:“怎麼沒有肉啊師哥!”
“肉什麼肉,想吃肉自己去買,家裡沒錢!”胡叠沒好氣道,直接甩了白青一筷頭。
白青莫名其妙地揉了揉頭,心想這一早上招誰惹誰了,又被踹屁股又被彈腦殼的,好生倒黴。于是化悲憤為食欲,狠狠地咬了一口饅頭,憤恨地吸溜一大口粥,直接埋頭苦吃。
李可愛看着這些活寶徒弟,不由地咧嘴大笑,險些把嘴裡的粥都噴了出來。蔣溪連忙捂着碗躲避,唯有白青沉迷于吃飯不能自拔沒有及時躲開,被李可愛噴了一身。
白青:“......”
“師父!”白青大叫。
這倒黴催的三師弟可是笑壞了他那兩個壞水師兄,隻見那二人一個捂着嘴偷偷地樂,一個幹脆拿着碗到廚房去裝做盛粥樣兒,于廚房中爆發出響亮的笑聲。
白青也真是無可救藥,短暫地發火過後,又開始埋頭苦吃,旨在吃自己的飯讓他人無飯可吃,以無聲化有聲,取得精神上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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