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個充滿異域口音的聲音蓦地響起:“在下西域雪山派掌門那仁翔措,聽聞中原有言麒麟麕首牛尾,圓頂一角,含仁懷義。此戰,峨眉盡顯巾帼之姿,五毒派亦有所忌憚,可謂是強強飽含儒态之戰,均是勝者。不若峨眉、五毒二派,再派人手迎戰。”
此番話,繞來繞去,聽得段星直打哈欠:“哥哥,他說什麼牛,什麼人,饒老繞去跟唱歌似的,都不懂說的什麼。”
“我也聽不懂。”胡叠淡默。
蔣溪抿着嘴,見胡叠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莫名覺得甚是可愛,不由地多看了幾眼,卻被白青逮了個正着。白青正因尋不到姚童心下煩躁不安,見到蔣溪“不安分”的眼神登時火冒三丈,遞過去無數眼刀,犀利至極。
蔣溪十分知趣地收回目光,靜了靜心緒,不鹹不淡道:“他的意思是兩派如有精銳,隻管參戰即可。”
“這人故弄玄虛,嚼文咬字,應該也不是什麼好人。”段星撒嬌似地抱着胡叠:“哥哥,你說是不是啊!”
胡叠沉默不語,對待段星這種小魔王,不理不睬是最好的選擇,果然段星嘤嘤了幾番,悻悻地從他身上退了下來。
倪雨晴聽了那仁翔措一番話後,毫無觸動,甚是想笑,原隻以為中原人多虛僞,沒想到這西域人也是又當又立的好手。
“那仁掌門說得沒錯,不過。”倪雨晴話鋒一轉:“不過凡是比試,皆有勝負。”
“不如就由在座的諸派,投票選出吧。”
倪雨晴此話一出,衆人嘩然,此舉無異于逼着諸派樹敵。
“諸位不必多慮,我院的金縷衣與密陽寶典最終也隻能歸為一門派,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刀劍無情。”倪雨晴繼續道:“諸位道童,分予每派各兩枚棋子,峨眉執白,五毒執黑。”
“望諸位能夠各抒己見,也不枉我等雨天在此受苦。”倪雨晴雖年紀不大,行為卻是十分果決且飽含霸氣之态,名義上是征求諸派意見,實際上直接就敲定了規則。
那些低眉順目的道童行動起來十分迅速,帶着極度的壓迫感從諸派逐一而過,過了一會兒,一位道童端着托盤來到了倪雨晴面前。
托盤上置有兩個棋匣,黑白各一個。
倪雨晴斜乜了一眼,高低立現,不由笑道:“果不其然,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在此就恭喜峨眉派了。”
靜賢緊繃的面容有了舒緩之意,終于是松了口氣。這口氣尚未吐露完畢,就被在一旁安靜觀望的卞之遙吸引了過去。
目光觸及,卞之遙展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乖順表情,淡淡的一鞠。
景賢師太心下倏地沉了下去,竟是蓦地想起一種蛇。
若五毒派是那五彩斑斓讓人争相避之的色厲内荏,那這名不見經傳的茯苓派怕是那隐匿于腐爛陰毒的厚土中吐着緻命毒芯子的表裡不一。
“哥哥,你師兄怎麼投給那個毒毒派了,那個老頭不講究。”段星的手指捅了捅胡叠的手臂,死乞白賴的讓胡叠回答他接連不斷的疑問。
“許是咬人的狗不叫吧。”胡叠不耐煩道。
“什麼嘛,聽不懂。”段星疑惑道。
“能不能不這麼吵了,煩死了!”白青受不了段星的張牙舞爪,忍不住訓斥。
段星被訓了也不惱,反而是止不住的哧哧笑:“我說你哎,想那姑娘就去找呗,這布衣派有我哥哥就夠了,你裝什麼大頭蒜!”
“你!”白青怒目圓瞪,握緊了拳頭,看到大二師兄均裝做沒聽到似是默許的樣子時,心裡那隐秘的想法登時風消雲散。
這二人何嘗不是跟他一樣,飽受着各種情感上的折磨呢。一個是家破人亡身背血海深仇,一個是墜入情海舉步維艱。而他,又怎麼能夠在關鍵的時刻棄他們于不顧呢?
比武台的人此刻尚且能夠遵守規則,仁義理智。若一旦見到那寶物,還能如此嗎?這逆旅書院,會遵守諾言如期兌現嗎?
白青一向是大智若愚,他再渾,也隻得暫時平靜下來,不去想姚童,靜靜地觀戰。
雨越下越大,天像漏了般,不知是天怒還是人怨。
雪狼
姚童從颠簸的馬車上醒來,淋漓的細雨打在車篷上,淡淡的霹靂之聲,一場酣暢的大夢,夢裡有她,有白青,有姚衍還有她爹,二人身份隔着天塹,無法得到家人的認可。姚童跪着求爹求哥哥,也無濟于事,她一直哭一直哭,哭到力竭,哭到天塌地陷......
“終于是醒來了。”姚童苦笑,以手指揩了下臉,竟是淚水涔涔。
剛心懷慶幸這一切隻是場夢,她手中還握有愛戀的甜蜜,下一刻,即被馬車内的冰冷所刺中,蓦地驚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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