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禾實在是想不出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東西會有如此大的魔力。
說起來,也不知道譚琦那小子到底怎麼樣了,自那天任務過後,那小子主動與自己聯系的次數就變得少了起來。
一想到譚琦,就不可避免地憶起了那天艾瑞爾給他的資料。
紀禾一直在猶豫,自己究竟應不應該将那天自己看到的信息告訴譚琦呢?本來最近那小子就因為上次任務的事情而郁郁寡歡,要是再告訴他這件事……
如果壞消息來得太多,會讓人崩潰的。
但,難道什麼都不說就是正确的嗎?
紀禾感覺自己被拉近了一個深不可測的局裡,一切的一切都與自己或自己身邊的人有着千絲萬縷斬的關系,他想着這些事情,覺得自己的腦子都要被撐開直至爆裂了。
還是睡覺吧,睡着了就是新的一天,白天的忙碌能讓人忘卻一切。
不知是不是自我催眠起了效果,紀禾原本緊閉的眼皮漸漸放松下來,他不甚規律的呼吸也漸漸趨于平穩。
終于,腦海中的争吵聲減弱,夜色似是也因此變得靜谧了起來,不知過了多久,極其細微的“咔嚓”一聲——
紀禾的房門被緩緩打開,颀長的身影不聲不響且從容不迫地漸漸向紀禾靠近。
而對這一切一無所知的紀禾,則在回憶的夢中深深地淪陷着。
第三十章回憶殺之五
體檢結果已出,右下角,那由公章蓋出鮮紅而醒目的“B級”,是格諾區鑒定院給紀禾的評定。
紀禾悄悄瞄了一眼其他同學的體檢報告,果然,清一色的A級,領主學院果然是A級甚至S級紮堆的地方。
雖然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果,但無端端地,紀禾還是有點失落。不是失落自己最終還是成為了異類,而是在他看見學校大多數學生的等級時,意識到——原來現在的世界,就是這樣的啊。
那些打着“平等”旗幟的人,往往是站在最高點好吃好喝無所事事的A級們,真正需要“平等”的B級們,為自己的生存奔波,就已經耗費了的所有精力。
其實領主學院并沒有類似于“我們隻招收A級及以上的學生”這樣的明文規定,隻是因為曆史遺留下來的種種原因,而讓它成為了一種默認的“習俗”。
不光是A級們,好像除開紀禾這個異類,其他B級或C級也認為這是理所應當的。
而白旭旭,在拿到報告後就沉默不語了,紀禾知道,他的等級是毋庸置疑的C級。
“我還以為會漲呢。”白旭旭撇嘴,一臉委屈,“我明明這麼努力了,為什麼還是C級?至少漲到B級去啊……”
聽着他的話,無奈之餘紀禾又略覺好笑。都這個年頭了,居然還有人相信“評定等級會因為努力而往上漲”這種謠言。
其實稍有留心便會發現,等級評定的各個細項對“天賦”的考驗指數極大,很多都難以通過後期努力而完成,等級評定,大多都是不能改變的。
正往班上趕着,遙遙地,紀禾與白旭旭的腳步停頓了。
F班門口站着一群人,一雙雙似笑非笑的眼睛正不懷好意地盯過來,他們是班裡常年曠課睡覺的二流子們,紀禾一眼便知,對方是在守株待兔,等他們回去,好找他們麻煩。
依着門框,被小團體簇擁着的,是一位名叫安東尼的高大A級男性,紀禾心知肚明,憑他的實力,應該不止在F班。
紀禾腳步慢了下來,而白旭旭卻對對方略帶戲谑的目光一無所覺一般,仍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将等級測評報告緊緊抱在懷中,走着,不停地碎碎念。
紀禾盯了白旭旭一眼,正欲出言提醒,卻見白旭旭擡頭盯了那倚在門口的安東尼一眼,當即紅了臉,屁颠颠跑過去,“安東尼?馬上要上課了,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啊?”
紀禾忽然憶起,之前,似乎是有關于白旭旭喜歡安東尼生的傳言。
警告的話剛到嘴邊,又被紀禾生生憋回去。
而後,紀禾就看着那安東尼走到白旭旭跟前,以他眼睛都跟不上的速度,搶走了被白旭旭緊緊護在胸前的等級測評報告。
“果然是C級,”安東尼俊逸的臉蛋,就算挖苦起人來,也難以讓人産生厭惡,他輕輕嗤了一聲,還不忘瞥站在白旭旭身旁的紀禾一眼:“本來以為B級就已經夠垃圾了,我就說怎麼一直察覺不到你的等級,還以為你是在裝弱,搞了半天,你是真弱啊。”
對方的出言不遜點燃了紀禾心頭的一把火,他握住拳,正欲說點什麼——
“你怎麼能這樣說?”白旭旭的聲音尖利到仿佛能刺穿人耳膜,他怒視着安東尼,如同一隻被惹怒的兔子,他猛地走向前,将安東尼往後推搡,有點“白兔撞猛熊”的感覺,“你太過分了,你說我就算了,你為什麼要說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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