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棺,并不是簡單的用竹篾、木頭做骨架,糊上一層紙那麼簡單,可以說,紙棺在整個紙紮術中,是處于金字塔最頂端的那一批技藝之一的。
我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聽他娓娓道來:與其說紮紙棺,不如說是設紙棺陣,被陣法所困之人,一開始并看不出來與常人有什麼不同,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身上的陰氣會越來越重,身體像是一隻蠶一般,開始被紙衣慢慢的包裹,紙衣越來越厚,最終将整個人裹成一個蛹,然後設陣之人在依附這個蛹,一層一層的往外構建骨架,紮出一個紙棺,将人徹底的封在紙棺之中。
我聽的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這種症狀,不就是我奶奶之前表現出來的症狀嗎?
我悲憤的渾身發抖,咬牙恨恨道:可是我奶奶還活着啊,他們這樣做,不怕遭天譴嗎?
紙棺不是做給死人躺的。柳伏城說道,以前宮裡有一種刑罰,将犯人綁在桌子上,用油紙沾着水,一張一張的往犯人的臉上貼,油紙沾水,貼在臉上,就會讓人呼吸不暢。過一段時間貼一張,犯人心裡明白自己最終會窒息而亡,但卻不能一下子便死去,在窒息與死亡即将到來的恐懼心理中煎熬。
紙棺就類似于這種刑罰,被設陣之人,一開始隻是難受,喘不上氣來,吃不下,整日昏昏沉沉,後來滴水不進,渾身僵硬。唯獨喉嚨口一口氣掉不下去,這樣一直持續到紙棺形成,人的怨念與不甘也會在這個過程中達到最高值。
到了那個時候,人其實已經回天乏術了,但卻又沒有真正的死去,設陣之人開始催動法力,煉制紙棺,紙棺一層一層退卻,将所有的怨念與不甘鎖死在人的身體裡,将人徹底的煉制成為一個人蛹……
别說了!我實在聽不下去了,雙手捂住耳朵,沖着柳伏城大喊道,求你别說了,不要說了。
我發了瘋的搖頭,像是這樣就能将柳伏城的話甩出腦子一般,但是越這樣,那些話在我的腦子裡面越清晰。
人蛹,人蛹!
不,柳伏城,你救救我奶奶,哪怕是一刀了結了她,我都不怪你,隻要不讓她變成人蛹。我抱着柳伏城的腰,就要給他跪下,柳伏城伸手将我提起來,讓我冷靜。
小白,如果我能阻止這一切,早就動手了,不會讓事情發展到如此不可挽回的地步。柳伏城說道,紙棺陣法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做的,那人不僅僅要對紙紮術精通,還必須法力極其高強,一旦紙棺陣法設立,被困之人便再無回頭路可走,那層紙衣就像是跗骨之蛆,在你奶奶身上烙上了印記,撤不掉的,就算是死了,都進不了陰曹地府,無法重新投胎轉世。
怎麼會這樣?到底是誰發明了這麼陰險的法術?我簡直要瘋了,一個勁的搖頭,不,既然能設陣,便一定有破陣的密門。柳伏城,你告訴我,一定有,對不對?
柳伏城在我的殷殷期盼下,點了頭:想要破除紙棺陣法,隻有唯一一個辦法,那就是功德。
功德?我喃喃道,治病救人、懲奸揚善、無私奉獻……方法有很多,但這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我奶奶等不了。
柳伏城很認真的看着我說道,以個人的力量肯定不行,但我們可以借力打力。
借力打力?我不解道,借誰的力?
這天底下,有誰的功德強大到可以救我奶奶?就算是有,人家好不容易積累出來的功德,憑什麼借給我?
借你們白家祖上的力。柳伏城說道。
我心猛地往下一塌:我們白家祖上?白家,從很早之前就隸屬于七門,就算是積累了功德,那也是被七門霸占着的,又怎能給我來救我奶奶?害我奶奶的的劊子手是誰,你比我還清楚不是嗎?
錯。柳伏城說道,小白,七門分為七個等級,最高一級到底是誰,你知道嗎?
我搖頭:七門一直是白老爺子說了算,白老爺子位居第二級,我甚至認為,可能根本沒有第一級。
柳伏城很堅定道:有,必定是有,他的手中掌握着整個七門的生殺大權,但如今七門卻由白敬玺一人掌控,這說明什麼?
說明……我腦筋迅速的運轉,很快便得出結論,說明他被架空了。
對。被架空了。柳伏城說道,七門姓白,卻并不是白敬玺的白,小白,你懂嗎?
不是白敬玺的白?那是……
是……
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柳伏城,你的意思是,我們白家,與白老爺子并不是同出一門?七門是我們白家打下的江山,卻被白敬玺一脈強取豪奪,徹底架空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網戀對象是個大學教授 理想之地 師兄今天想開了嗎 孤劍飛雪傳 一個傷痕累累的omega[女A男O] 卧底蟲族後我被迫稱帝了+番外 大小姐她集萬千寵愛于一身 失憶後,我被病嬌死對頭騙婚騙心 開局全網黑:頂流,從還債開始 我好奇而修仙,卻以假仙證道 異嶼 天地為器 穿書後玄學大佬她隻想撸毛絨絨 和仙子母親在異世界 凡人:我穿越成張鐵 銀河大陸外傳宇宙之心 天地之外有神靈 錦鯉娘親:嬌養大佬蘇又撩+番外 讓我進入你的心 霸寵成瘾:頂流孕妻很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