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灰左帶着一群人沖了進來,拉起五加覃,将她護在後面,灰左盯着青銅鼎,眉頭皺緊。
而就在這個時候,五加覃忽然痛苦的叫了起來,一股血腥味從她的身上傳來,她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身體,蜷縮着,哭着喊着。
灰左知道,這應該是灰子越那邊已經開始着手毀滅鎖靈繩了,五加覃身上鞭痕疼痛,就是一個信号,他不能在這兒逗留太久,必須立刻帶着五加覃離開,否則灰子越那邊可能會有危險。
過橋的時候,灰左又回頭看了一眼青銅鼎,歎了口氣,最終還是離開了。
其實,灰子越探查到的消息并沒有錯,他知道五加雷正在這兒守株待兔,并且也将這個消息通報給了柳文亭,兩人商量之後的統一意見是,讓童心去冒這個險。
并且是在童心不知情的情況下。
不是他們心狠,主要是五加雷太過警覺,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被他察覺到,到時候他的計劃一變,便不在柳文亭和灰子越的掌控之中。
救五加覃重要,保童心也重要,但相比較整個長白山的生靈來說,一切都是可以舍棄的。
一個五加覃,柳文亭和灰子越根本不在乎,而他們之所以做這樣的決定,就是在賭,賭童心是冥界當紅陰差的這層身份,以及他自身的能力。
……
瓢潑大雨下了足足有一個小時,灰三娘就在門口,看了一個小時的雨,默默地等待着。
她本想去蛇族問一問,但天雷響起的時候,她知道一切都不用問了,一切,都已經開始了。
一個小時之後,雨漸漸地停了下來,灰廣坤匆匆從外面跑了回來,驚慌的喊着:快,快将族内最好的醫師叫過來,收拾好床鋪,準備好大木桶和熱水……
他急的亂轉,不停地吩咐,灰三娘跟在他後面,抖着嘴唇問:爹,爹怎麼了?
子越受傷了,很重的傷。灰廣坤一邊說着,一邊又回轉頭去往外看。
不多時。灰左便背着灰子越回來了,放在床上的時候,灰三娘才看清,灰子越的整張臉都是黑的,嘴唇烏紫,一看就是邪煞之氣侵體,她伸手摸向灰子越的手,冰冷僵硬。
醫師來了一波,迅速診斷之後,開始開藥,準備藥浴。
等亂糟糟的一陣子過去,灰子越被放在藥桶裡,黑漆漆的藥水裹住他全身,腦袋後仰,支撐在木桶的邊緣的時候,灰三娘才稍稍恢複一點神志。
所有人都出去了,默契的将灰三娘留在了房間裡,照看灰子越。
灰三娘蹲在藥桶邊,伸手去摸灰子越的臉,他的唇,冰冷、僵硬,帶着懾人的寒氣。
她試着叫了兩聲:灰子越……灰子越……
毫無反應。
嗚的一聲,灰三娘竟然哭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隻知道很怕,怕灰子越就這樣昏迷下去,邪煞之氣侵遍全身,身體徹底僵硬,再也醒不過來,就算醒過來,也隻是變成了一具屍煞。
灰子越你醒醒。灰三娘哭着搖着灰子越的身體,你不能出事,你出事了,我們的婚約怎麼辦?
難道你真的要我還未過門就為你守活寡嗎?
我爹都說了,今晚是我倆結婚的最佳吉時,你怎麼能在這個節骨眼上丢下我呢?
對,吉時,天馬上就黑了,我爹肯定已經在為我們準備婚禮了,我答應你,嫁給你,為你沖沖喜,你可争氣點,快點醒醒。
灰三娘哭的傷心,或許直到此刻,她才發現,其實置氣這麼多年,她也一直沒有忘記灰子越的好。
眼淚婆娑之際,手被灰子越冰冷的手反握住,那人眼都沒有睜開,翕動着嘴唇說道:三娘,是你自己說的,今晚要嫁給我,可不許反悔啊。
灰子越醒了,灰三娘一愣。随即想到,這家夥估計早就醒了,憋着聽自己哭了這麼久,太可惡了。
伸手就要去打他,灰子越卻示弱道:三娘,這次饒了我好不好?我渾身痛的厲害,你心疼心疼我。
一句話,惹得灰三娘眼眶又熱了,擡起的手終究慢慢的放了下去,賭氣道:真沒用,天都快黑了,晚上拜堂難道要用大公雞替你嗎?
灰子越緊緊地抓着灰三娘的手不松開,也不惱,隻是嘿嘿的笑,頭靠在藥桶的邊緣,喃喃道:這麼多年了,三娘,我終于把你盼回來了。
……
蛇族,後院西廂房。
五加覃坐在窗口,木讷的看着外面,一動不動,一坐就是大半天。
半個月了,她被從五加雷那兒解救出來已經半個月了,五加雷也早已經灰飛煙滅了,可是童心為什麼還沒回來?
那天,她被鞭痕的傷痛折磨的不省人事,五加雷灰飛煙滅之後,身上的鞭痕也跟着徹底消失了,她自由了,按道理來說,童心也早應該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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