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挺像,紀堯想,都是一副笑面狐狸樣。
攤子上的燈籠光籠罩在蔣衡身上,把他米色的大衣映成薄薄的橘紅,他帶着笑意的眼睛裡映着一簇光暈,看起來濕漉漉的。
紀堯總是會沉溺于他這種專注而溫柔的眼神——蔣衡給了他從沒見過的戀愛體驗,愛意深得像一片海,仿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紀堯不知道這種眼神裡到底有多少水分,但依舊忍不住會心生貪念,想要從這雙眼睛裡得到更多注意力。
“送你了。”紀堯指尖一勾,把那鑰匙扣塞進蔣衡手裡:“跟你挺像的。”
“原來我在你心裡是這種形象。”蔣衡笑着接過鑰匙扣,也照葫蘆畫瓢地對着光晃了晃。
紀堯叼着一枚章魚小丸子眨了眨眼,看着蔣衡将那個狐狸面具拴在鑰匙扣上。
剛出鍋的小丸子内芯滾燙,紀堯輕輕嘶了一聲,下一秒,一個冰涼涼的吸管就貼在了他唇邊。
紀堯咬住吸管,才發現裡面是冰涼涼的藍莓汁。
“都說了不跟你搶。”蔣衡說。
冰涼的果汁很快驅散了灼燙的痛感,紀堯心底微動,側頭看向走在他身邊的蔣衡。
“你有顧忌不到的時候嗎?”紀堯感慨道。
“有啊。”蔣衡說:“我又不是神仙。”
他說得理直氣壯,但紀堯的表情明顯不太相信。蔣衡就像個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他跟對方湊在一起胡混了三個來月,還沒見到對方有手足無措的時候。
“很多事,想做到沒有大家想象得那麼難。”蔣衡握住紀堯空閑的那隻手,說道:“我隻是喜歡用心。”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依舊很輕松,尾音微微上揚,好像說了再普通不過的一句話。
紀堯看着他的側臉,心裡仿佛被什麼輕輕撥了一下,有些發癢。
遊客街人來人往,走到密集的小攤前還要側身從人群裡擠過,放眼望去都是不認識的陌生面孔。
不用擔心走在街上遇到熟人,也不用擔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會被圍觀。在異國他鄉,他們可以毫無心理壓力的接吻、擁抱、分同一瓶藍莓汁。
紀堯咬着最後一枚章魚小丸子,心裡短暫地卸下了某種枷鎖。
他盯着自己和蔣衡交握的那隻手,在下一次人潮來臨時沒有松開。
遊客街越逛人越多,漸漸被遊客圍得水洩不通,熱門些的攤位前排着長隊,逛也看不清什麼。
蔣衡拉着紀堯又逛了一會兒,才看了看手表,說道:“快八點了。”
相比起遊客大會,顯然是民宿表演更有意思一點。他們落腳的民宿離遊客街不遠,步行回去剛剛好。
私人民宿的私密性極強,夜色下,從外面幾乎看不出營業痕迹。但大廳裡燭光搖曳,屋内各角落都站着年輕的侍者,等着随時幫客人取挂衣物。
大廳的布置跟下午出門前有了微妙的不同,大廳周圍一圈被屏風隔出了八個隔間,每個隔間内放着數量不等的餐桌,中間的空地旁立着一隻半人高的老式燈籠,是大廳裡最亮的光源。
大廳裡沒有開燈,隻有老舊的燭火搖動着,蠟燭燃燒的氣味混雜着熏香,一進來就烘得人皮肉發緊。
紀堯被侍者領着走到東庭園房間的隔間坐下,饒有興趣地環視了一圈。
不同的隔間内是不同的住戶,有的是獨自前來的,也有的是夫妻一起。隔間的私密性很好,因為距離的光線的原因,很難看清其他隔間内住戶的臉。
紀堯和蔣衡是最後一批回來的客人,前腳剛落座不久,大廳對面的木門就被人推開了。
緊接着,十來個身穿和服的女人從門外魚貫而入,垂着頭,腳步輕緩地走到不同的隔間内,俯身跪在地上,行了個禮。
“藝伎?”紀堯有些意外:“不是說隻有東京和京都才有嗎。”
“私人地盤嘛。”蔣衡說:“也不奇怪。”
昏暗的燭火下,女人纖長白皙的脖頸馴服地裸露在外,拉伸出極漂亮的線條。
這些藝伎的人數似乎是按照客人人數分配的,紀堯身邊的藝伎看起來還很年輕,但眼角已經有了些細紋,看着三十出頭的模樣,五官生得很精緻,穿了一身牡丹花紋的淺色和服,行動起來袖口的蝴蝶振翅欲飛,在燭光下栩栩如生。
誇張的妝容在燭火下顯得恰到好處,紀堯的目光停留在女人袖口的蝴蝶花紋上,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好看?”蔣衡忽然問。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外面很少能見到這樣做工精良的和服,于是紀堯也沒遮掩:“确實漂亮啊。”
蔣衡聞言沒再說什麼,笑眯眯地坐回位置上,抿了一口酒。
為了更好的體驗,哪怕是在隔間内,兩張餐桌都離得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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