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恐怕不行。”紀堯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在蔣衡伸手之前把禦守收了起來:“這是給我愛人的。”
“那沒辦法了。”蔣衡長長地舒了口氣,遺憾道:“為了獲得這個禮物,我隻好成為您的愛人了。”
蔣衡說着向前一步,摟住紀堯的腰,作勢要吻他。
紀堯戲沒蔣衡那麼好,忍不住笑了場:“你就這麼草率地決定了?也不問問我的意見?”
“不草率。”蔣衡眼角彎了彎,神秘兮兮地說:“我給你準備了個驚喜,以表我的誠意。”
祭典舞台附近的氣氛達到了巅峰,人群的呼喊聲一聲高過一聲,熱浪席卷了整個小鎮,連帶着紀堯也被這種氣氛感染,心髒怦怦跳了起來。
他不知為何腦子裡突然冒出了剛才跟伊織的對話,頓時福至心靈,猜測道:“你不會買了煙花吧?”
蔣衡微微睜大眼睛,誇張地輕輕“呀”了一聲,看起來很意外似的。
“這位年輕的先生,我們真是心有靈犀。”蔣衡笑着說。
他話音剛落,小鎮邊緣忽然炸開幾朵煙花,火星筆直地升上天空,在夜幕下炸開一朵絢爛的花。
煙花對于日本的意義深遠而濃厚,天上的煙花一刻不停,地上的氣氛也一瞬間達到了巅峰。
有人在漫天絢爛的煙花下祈願,祈禱來年萬事順遂;也有人在燈火掩映下接吻,希望歲歲年年如今日。
“怎麼樣?”有人在人聲鼎沸裡輕輕笑了:“這個驚喜夠有誠意嗎?”
“夠了。”他身邊有人說:“那我等的就是你。”
第88章“我們再看一遍電影好了。”
在日本的這一周裡,除了故地重遊之外,紀堯還和蔣衡一起去滑了雪,遊了牧場,做了巧克力。
紀堯曾經一度很嫌棄這種沒什麼意義的肉麻活動,但這次故地重遊,他好像莫名其妙地卸下了什麼包袱,變得什麼都願意嘗試了。
他和蔣衡在巧克力工廠泡了整整一個下午,樂此不疲地把巧克力融化再倒進模具,玩兒得不亦樂乎。
最後成品加殘次品總共做了二十多盒,為了把這些“心血”都帶回去,他們倆不得不在附近的商場買了一個新的行李箱。
“也挺好。”蔣衡看了看手裡半人高的行李箱,樂觀地說:“回去的伴手禮夠分了。”
紀堯掃了一眼那個鼓鼓囊囊的行李箱,又想起自己六年前甯死不去巧克力工廠的模樣,頓時覺得有些打臉,忍不住幹咳一聲,撇開了目光。
“要不要給阿姨寄一份?”紀堯問:“好歹是你第一次親手做甜品。”
這幾個月來,蕭桐經常會跟蔣衡通電話,期間也間歇問問他們的生活情況,跟紀堯私下聊兩句。
紀堯最開始單獨面對她時還會感到尴尬和拘束,但時間長了就慢慢習慣了。他自己沒有個和善的家庭環境,所以對蕭桐這樣開明的長輩自帶好感,這段時間下來,紀堯跟蕭桐的關系處得相當不錯。
“還是算了。”蔣衡想了想,說道:“又不是工廠出品,不能保證保質期,寄過去可能會壞。”
紀堯心想也對,就沒再提這件事,而是把手伸進了蔣衡拎着的紙袋裡,掏出一顆巧克力球塞進嘴裡。
除了玩耍放松之外,蔣律師的鑰匙墜一直是紀醫生的心事,他兜兜轉轉沒在故地找到同樣的,本來還心存遺憾,結果沒想到就在離開日本的前一天,卻在小樽的玻璃工坊裡找到了替代品。
去小樽的那天,北海道剛好下雪,蔣衡穿着和紀堯款式相同的長款羽絨服,跟他一前一後地下了車。
從車站到運河邊大約也就幾百米,日式小鎮摻雜了一點歐式文化,建築風格看起來跟溫泉谷那邊完全不同。
因為下了大雪,所以天氣看起來陰沉沉的,帶着一點漠然的蕭索氣氛。不過好在玻璃燈的顔色非常溫和,所以或多或少地驅散了一點冬日裡的冷肅。
鎮上的博物館和餐廳都在營業,暖色的燈光從玻璃門裡投射出來,被玻璃上的霧氣模糊成一塊虛幻的光暈。
玻璃工坊是小樽的著名景點,在參觀的時候,紀堯的視線無意中一掃,掃到了旁邊展架上的一套小物件。
那套擺件大概每個兩三厘米大小,都是些活靈活現的小動物,比如棕熊、海豹,或者鲸魚。紀堯觀察了一會兒,發現那堆玩偶旁邊還擱着一堆挂繩之類的配套産品,好像可以做成挂件的模樣。
玻璃制品的剔透和純淨顯然是别的材質所無法比拟的,紀堯對着光看了一會兒那套玩偶,心裡難免開始發癢。
“玻璃什麼都能捏嗎?”紀堯問。
“什麼都可以。”玻璃工坊的接待人員笑着說:“如果您有喜歡的花樣,也可以自己試着做做,我們這裡有非吹工藝的遊客體驗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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