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王寒輕睡得很沉,他知道他回到裴戎身邊了,隻是連夢裡都惦記着裴戎的手,一整晚都沒換過睡姿。
裴戎比王寒輕先醒,叫醒他的是護士和嚴心夏,還有被王寒輕壓得快擡不起來的左手。
“唔…”裴戎有些茫然地盯着床邊的人,胸口沉甸甸的,像是被石塊壓着,壓得他呼吸困難,動彈不得,他低頭一看,王寒輕的睡顔近在咫尺。
護士要給裴戎吊消炎藥,她面帶微笑,取笑道:“怎麼兩個人擠在一塊兒啊,不是有陪護床嗎?再說了,旁邊的病床也是空着的。”
護士沒往别的方向想,再次提醒裴戎注意手,裴戎餘光瞥到站在後面的嚴心夏,兩人對視了一眼,他不緊不慢地回答着護士的問題,“他來得太晚了,不想麻煩你們拿被子。”
又是說話,又是打針的,病房裡人一多,裴戎胸口上的人也動了動,很快王寒輕醒了,他下意識抱住裴戎腰,整張臉在人家胸口蹭了一下。
“醒了?”裴戎想要握拳,手上是一點力都使不上。
王寒輕擡頭在病房裡環視了一圈,在看到提着保溫杯的嚴心夏的時候,他頓了一下。
護士被他的反應逗笑了,輸好液過後,護士定叮囑了兩句,便忙其他事去了,把病房留給了剩下的三人。
裴戎不能讓嚴心夏就這麼幹站着,哪怕還躺在床上,他主動開口,“來這麼早啊。”
嚴心夏跟護士不同,他知道,此時這個跟裴戎躺在同一張病床的男人,就是裴戎口中的“小狗”。
他沒想過,他會以現在的情形,和裴戎的暧昧者相見,尴尬之餘,他又覺得床上的男人有點眼熟,像是在哪兒見過,問道:“這位是…”
“王寒輕。”
嚴心夏一怔,王寒輕,難怪覺得眼熟,他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長高了,長壯了,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幹幹巴巴的小豆芽。
裴戎示意王寒輕跟嚴心夏打招呼,“小王,嚴心夏是我高中同學。”
裴戎沒說的太直白,嚴心夏作為自己的初戀,王寒輕不知道吃了這個初戀多少飛醋,怎麼可能對嚴心夏沒印象呢。
王寒輕淡淡說了句“你好”,有些不太禮貌的沒去看嚴心夏,他也懶得去糾正王寒輕的态度。
以免大家都尴尬,裴戎岔開話題,想要調和一下氣氛,他沖王寒輕說道:“起來吧,還壓着我幹嘛,胳膊都快被你壓折了,拜你所賜,我雙手都用不了。”
王寒輕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他昨晚睡覺的時候連衣服脫,身上的衣服被睡得皺皺巴巴的。
他跳下床,扶着裴戎坐起身來,又給裴戎揉了揉麻掉的手臂。
“今天上班嗎?”裴戎問道。
打從見到嚴心夏那一秒起,王寒輕心裡亂七八糟的,都快成了一團糨糊,他甚至沒想明白,嚴心夏為什麼會出現,嚴心夏出現代表了什麼。
聽到裴戎的問話,他又點頭,又搖頭。
裴戎失笑,“你又點頭,又搖頭的是什麼意思啊?上班還是不上班?上班就趕緊去,現在時間不早了。”
王寒輕努力把裴戎的話捋順,“不上班…但是要去公司一趟…就可以休息了…”
“去吧,回家換身衣服再去。”
裴戎沒有留王寒輕,王寒輕也沒厚着臉皮賴在這兒,他去廁所洗了把臉,整個人總算是精神了點,又回到病房去拿行李。
這時嚴心夏站在一旁,裴戎剛好接了一通電話,他手上不方便,見是鄭琬琰的電話,他順手點開了免提。
鄭琬琰隻是照例詢問裴戎的身體情況,随後又随口抱怨,“主任,昨天領導跟我談話,跟我說這次的事情就不要伸張了,沒抓到丢貓的人,就當是意外事件,可明明就不是,砸到都是不幸中的萬幸,真要是砸到人頭上,那怎麼辦?而且,這次是貓,下次指不定是什麼呢…”
“好了。”裴戎打斷道,“人沒事就行,别在廠裡亂說話。”
挂了電話後,裴戎見王寒輕還杵在門口,“你還不走嗎?”
王寒輕發問道:“什麼丢貓?”
“意外,沒有丢貓。”裴戎越是強調,越是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剛剛的電話,王寒輕聽得七七八八了,他對裴戎很上心,對裴戎的事情格外敏感,很容易讓他想起之前劃車的事情。
“和之前劃你車的人有關嗎?”
有嚴心夏在一旁,裴戎不能解釋太多,“小王,跟人家沒關系。”
“可是你被劃車的事情都沒解決,不應該報警嗎?”
嚴心夏也在這個時候開口了,“裴戎還得顧及廠裡的影響,随随便便報警怎麼行,更何況領導都給他打了招呼。”
在王寒輕眼裡,裴戎的安全高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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