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即便他不奢求跟裴戎談戀愛,他退而求其次,隻求能見到裴戎,能和裴戎保持聯系,能和裴戎分享瑣事,哪怕隻是床伴關系,他也能接受。
但是不是他的,終究就不是他的,不管怎麼妥協,怎麼降低要求,命運會用各種方式,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他和裴戎僅僅隻能是暗戀者和被暗戀者的關系。
他倆不是情侶,吃情侶餐廳就是一種錯誤,這是冥冥之中,命運的警示,他在越界,貪心的人是會受到懲罰的,所以,連吃江邊燒烤這種小小心願都沒辦法實現。
濕冷的江風吹拂到臉上很不好受,車子熄火後,車裡的溫度也漸漸降了下來,裴戎問了一句,“還換别的地方嗎?”
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叫王寒輕現在聽來,是裴戎在暗示他,問他還要在這段暗戀中繼續白費功夫嗎?繼續糾纏,或許也沒有好的結果,但是隻要他一放棄,裴戎立馬就能下車離開。
如果放裴戎在這裡下車,有些話,可能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問了,反正是該留些遺憾的,不如把裴戎給他的特權用掉。
裴戎說過,他可以問的。
江邊的路燈車裡沒開閱讀燈,燒烤攤的位置又靠近江邊,路燈也照不到,車裡的光線并不好。
王寒輕習慣性捏緊方向盤,“裴戎…”
“嗯?”裴戎煙瘾不大的,加上胳膊受傷,先是住醫院,後是住王寒輕家裡,忍着不抽也就不惦記,隻是這一刻,他嗓子有點癢。
他記得他兜裡有盒煙,抽了剩下一半,每次換衣服的時候都被他拿了出來,到現在都還揣在身上。
裴戎手伸進兜裡将煙盒摸出,左手拿着煙盒,拇指抵在蓋子将其推開,他單手不方便,晃動了一下煙盒,其中一支煙甩出來一截兒,他低頭叼住濾嘴,把煙徹底從盒子裡抽了出來,順手又将煙盒揣進兜裡,緊着接用打火機将煙點燃,吸了一口後,香煙燃燒後辛辣的氣息從濾嘴吸到肺裡,太久沒抽,他竟然覺得辣嗓子。
裴戎傷的是右手,香煙夾在他的兩指之間,他左手還得繞過胸前,去開車窗,車窗完全放下後,他才将手伸出去抖了抖煙灰。
抖完煙灰,車裡的煙霧還未散去,裴戎扇了扇面前的空氣,又眯着眼睛朝煙霧吹了口氣。
一套動作下來,全是單手完成,費勁了點兒,王寒輕卻沒去幫忙,隔着那層稀薄的白霧,裴戎破天荒鍍上一層痞氣,他覺得這樣的裴戎,越看越性感。
裴戎沒說話靜靜地等着王寒輕的下文。
話語權全都交到了王寒輕手上,他卻不知道從哪兒開始問,他是該問裴戎現在怎麼看他的?還是他倆是什麼關系?他倆能不能處對象?還是問裴戎跟嚴心夏還有可能嗎?今天為什麼見嚴心夏?
能說嗎?他都想知道。
王寒輕不是所謂的直球,他也不懂什麼是直球,他是誤打誤撞罷了,他比誰都小心翼翼,他暗戀裴戎太久了,不知道理直氣壯該是什麼樣子。
到了嘴邊的話,又變了一個樣,“我倆…還這樣嗎?”
“哪樣?”等了半天,等來這麼一句話,裴戎聽了想笑。
也對,這樣是哪樣,他倆沒有談戀愛,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也不是床伴,畢竟他和裴戎到現在都沒上過床。
愛既是盔甲,又是軟肋,會讓人一腔孤勇,也會讓人畏首畏尾。
裴戎想起一開始的王寒輕,他忍不住開口道:“你之前不是挺勇的嗎?什麼話都敢跟我說,還非得要跟我慢慢處。”
王寒輕被裴戎的話刺激到了,腦子一熱,“你見嚴心夏了…”
昏暗中,裴戎非但沒有因為自己的食言而慌亂,他還輕笑了一聲,慢慢悠悠說道:“真能憋啊,到這個份兒上了,才舍得開口問。”
王寒輕顧不上裴戎的調侃,他跟裴戎翻舊賬呢,“你答應我不見他的。”
“那我還答應過你,就算是見他,也會帶上你。”裴戎反問了一句,“你不是去了嗎?”
王寒輕像是抓住了裴戎話裡的把柄,他哪叫去了嗎?
“你說消息不是你發的。”
裴戎将煙頭按滅,随手擱在了衛生紙上,“是誰今天要上班啊?”
王寒輕覺得,這都是借口,“我也可以去。”
裴戎失笑,“不至于吧,見個嚴心夏,你還非得請假?我在你這兒都沒這殊榮,我跟你約會都得排在工作之後,怎麼嚴心夏還搞特殊啊?”
這不是去宣示主權嗎?裴戎說到哪兒去了?
剛剛還覺得自己挺占理的,裴戎一張口,王寒輕興師問罪的氣勢下去了一大截兒。
他思來想去,可算是明白了,裴戎嘴上說工作要緊,心裡可記仇了,還記着自己放他鴿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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