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看書上說,相好的有情人之間,都會這樣稱呼的,你放心,我知道你現在還不能暴露身份,我就私下裡叫叫,在外頭不會瞎喊的,要不,你,你也這樣喊我一聲來聽聽?”
對樂之俞,秦知亦向來是有求必應的。
可在這次,明明是柔情蜜意訴衷腸的大好機會,他卻遲疑了,甚至連輕揚的唇角也在一點一點的收斂了起來。
“不能暴露身份?那你倒是說說,我是什麼身份?”
他說這話的語氣極為的尋常自然,似是閑聊一般,夜晚光線昏暗,樂之俞也并沒發現他神色的微妙變化,猶自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問話。
“你是鎮守嶺西的少将軍甯遠承呀,新君召你上京受封,誰知半途遭遇山匪流寇,從此下落不明了,但其實你是想避人耳目暗地裡返回嶺西去的,我猜的對不對?”
說着樂之俞又有些得意,忍不住親昵的捏了捏秦知亦的臉,想要開個玩笑。
“外頭各方勢力的人找你隻怕是都找瘋了,誰能料到,你卻落在我手裡了,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緣分天注定呢?”
秦知亦并沒有笑,眸光一片冷寂,臉上神色淡然的甚至可以用“面無表情”四個字來形容,他就那樣靜靜的看着樂之俞,沉默了半響,才聲音暗啞的開了口。
“所以你逃婚是假,出來找甯遠承才是真的?這是你家裡人逼你這麼做的,還是你自己願意的?”
“當然是我自己願意的啊!”
秦知亦的話讓樂之俞有點摸不着頭腦,眨巴了下眼睛道:“逃婚是真的,出來找你也是真的,這都是我自己的意思,與我家裡人有什麼關系呀?她要是贊同,我走的時候哪會跟她鬧的這麼僵,以後說不定連家都回不去了。”
“是嗎?那這樣說來,你不惜和家裡反目也要出來大海撈針找甯遠承,想必是真的很仰慕他這個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樂之俞的錯覺,從秦知亦淡淡的語氣裡莫名的聽出有哪裡不太對勁,嗅出了一絲危險的意味。
為什麼都已經點破他的真實身份了,秦哥哥還要一口一個“甯遠承”,而不是自稱“我”呢?
他是在避諱,在否認,在跟“甯遠承”這三個字撇清關系嗎?
仿若有冷水從天而降,将樂之俞腦子裡沸騰的熱血倏地就給澆滅了。
難道,是時機還未到,秦哥哥并沒有打算承認身份,自己剛才會錯了意?
想要滔滔不絕把所有的實情都和盤托出的沖動瞬時被抑制住,樂之俞的理智也在漸漸的回籠,後知後覺的感到了害怕。
這些日子和秦知亦耳鬓厮磨,溫馨暧昧的相處,讓他幾乎是全然放松了警惕,隻記挂着談情說愛,卻忘了一開始要攪渾水幹大事的初衷,忘了甯遠承從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良善之輩。
嶺西将軍畢竟是從腥風血雨中走出來的,殺過的人隻怕比樂之俞吃過的飯都多,如果現在他起了惡念,覺得樂之俞知道了他的身份是個威脅,那今天就可能不止是他母親的忌日,也要成了樂之俞的忌日了。
“我,我自然是很仰慕甯郎的啊······”
眼下形勢不明,這會兒樂之俞可不敢再貿然坦白什麼前朝餘孤為了兵權來色誘你之類的大實話,隻得模棱兩可的撿了好聽順耳的來說。
“甯郎你骁勇善戰,戍邊守土,是天下男兒的榜樣,我很早就聽說過你的威名了,凡是外頭跟你有關的邸報,話本,戰術策論,不管什麼我都會買回來研讀收藏的,逃婚前我還高價從黑市收了本冊子,把裡頭描述你樣貌穿着的話都牢牢的記了下來,就是為了能盡快的找到你,一開始不說,是怕你會不搭理我,我真的是對你神交已久,想認識你而已,沒有什麼壞心思的。”
樂之俞自認為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誠懇之極,憑着這些日子的情分,甯遠承應該不至于就會對他斷下殺手,至于以後該怎麼圓回來,以後再說。
但他不知道的是,聽了這番話的秦知亦,一顆鮮活跳動的心慢慢沉了下來,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死寂當中。
原來所謂的緣分天注定,注定的不是他,而是别人。
原來也沒有什麼一見鐘情,兩心相悅,有的隻是陰差陽錯,貌合神離。
原來自始至終,他都是在錯誤中動情,在欺騙中動心,他以為找到了那個可以等他回家的人,卻萬萬沒想到,這個人等的根本就不是他,一旦發現了整件事不過是場可笑的誤會,是不是就要大失所望的離開他了呢?
“甯郎?”
樂之俞見秦知亦周身的氣勢越來越冷,不由的咽了口口水,忐忑不安的問。
“我,我是又說錯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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