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他目光狠毒地掃過溫蕭雨,心有不甘地盯了賀希然幾秒,最後虛張聲勢地丢下一句“我不會善罷甘休的”,大手一揮帶着剩下幾人腳下生風地走了。
瘦猴看着他們慌亂的身影深覺莫名其妙,問溫蕭雨:“溫哥,那幾個是職高的人吧,你和他們有過節?”
“沒什麼。”溫蕭雨說。
他雖然不怕大高個那些職高生,但在學校門口打架這種事他輕易不想做。原身遺留的那個留校察看他還沒找到機會撤銷,這次如果被抓住了又會增加一個處分。
所以這一群秃子來得正好,溫蕭雨拍了拍瘦猴的肩:“謝了。”
瘦猴的右側脖頸連帶着右臉霎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愁眉苦臉地說:“溫哥,求你别這樣。我們是真沒别的辦法了,剛我還問了理發師能不能接頭發,人家說我們這太短了接不了,這才全剃光了。”
“……”溫蕭雨也不知道原身給這些同學留下的是什麼暴戾印象,道聲謝都能被誤會。
“行吧,發型這事不再提了。”
溫蕭雨挨個看過去,發現秃頭裡少了一個熟面孔,他問道:“渣滓呢?”
“渣滓?”瘦猴疑惑地轉了轉眼睛,恍然大悟道,“你問的是查子吧?”
“李查他得再等等才能去剃。”瘦猴接着說,“他被你們老趙揪過去給那位女老師道歉了,我在辦公室門口偷聽了一嘴,好像是要罰他掃一星期廁所。”
溫蕭雨又點了點頭,表示非常贊同老趙的做法。
和秃頭們友好地告别之後,溫蕭雨帶着賀希然去車棚取電動車。他跨上車子看了一眼後視鏡,身後的賀希然滿臉不高興,不知是被騷擾後心态崩了還是單純被凍得,面色煞是青白。
溫蕭雨默了兩秒,把自己的外套脫了扔到他身上,說:“穿上。”
賀希然也看向後視鏡,喪着臉問:“溫蕭雨,你是不是又在嫌我麻煩。”
他自己都沒有用疑問句,語氣裡透出一種心知肚明的肯定。
“我說了嗎?”溫蕭雨勾起嘴角,“大麻煩。”
“你好煩!”賀希然氣惱地拍了一下他的背。
見他的神态又鮮活起來,溫蕭雨擰動車把慢慢前進,囑咐道:“把衣服穿好。”
冷風拂面而過,吹亂了賀希然的額發。涼意穿透他薄薄的外套,滲入他的皮膚。
他慢吞吞地披上溫蕭雨寬大的外套,整個人縮在裡面,溫暖的氣息将他包圍。他偷偷吸了口氣,清淺幹淨的皂香萦繞在鼻尖,熏得他的臉有點泛紅。
賀希然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臉紅什麼,為了掩飾尴尬,他用衣領遮住大半張臉,悶聲找茬道:“你能不能買件好點的衣服,這料子穿上好紮皮膚。”
溫蕭雨瞥向後視鏡,隻看到了自己洗得發白的黑外套裡,賀希然那半張粉若桃花的臉。
“你是豌豆公主麼?”溫蕭雨輕飄飄地吐槽,“你的衣服倒是貴,它暖和嗎?”
發現溫蕭雨在後視鏡裡看自己,賀希然窘促地把臉埋到他的背上。屬于溫蕭雨的濃郁氣息宛如一張密不透風的網,暖融融地将他包裹其中。賀希然覺得自己的臉更燒了。
“我懶得跟你計較!好好騎車!”賀希然色厲内荏道。
乘着冷風回到家,溫蕭雨身上覆了一層寒氣,他回屋裡正準備找一件外套穿上,就見賀希然跟着他走進了卧室。
“又想作什麼妖?”溫蕭雨從衣櫃裡翻出一件有點脫線的毛衣外套,轉身問道。
“你先别穿。”賀希然把書包放下,從裡面拿出藥膏說,“今天還沒塗藥。”
“都已經好了,不用塗。”溫蕭雨說。
“不行。”賀希然蹙着眉把溫蕭雨推到床邊,“還沒完全好呢,堅持塗才不會留疤。”
溫蕭雨輕啧一聲:“你怎麼這麼麻煩,留點疤也沒事,我又不是豌豆公主。”
賀希然氣呼呼地瞪向他,緊抿着嘴唇不說話。溫蕭雨無奈地深深歎了口氣,不僅外套沒穿成,上衣也得脫了。
他身上的淤青消了大半,隻剩下一些淺淡的黃色痕迹。那道刀傷幾乎都結上了痂,最深的地方偶爾會滲一點點血,在他眼裡可以忽略不計。
比起這些,每天都要給他塗藥的賀希然更讓他煩惱。也許是心中有愧,賀希然塗藥的時候态度分外認真,弄得他渾身都癢得不自在。
最開始兩天的疼痛還較為強烈,有痛意抗衡,溫蕭雨也沒覺得太過難熬。後來傷勢漸好,癢意超過了痛意,每次塗藥對他來說都成了一種煎熬。
現在終于可以擺脫這份不自在了,賀希然卻還不肯放過他。
“你快點兒塗。”清涼的手指觸上皮膚的時候,溫蕭雨不自覺向前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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