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露的側臉已經紅腫,火辣的痛楚持續警醒她如今究竟陷入了怎樣的境況,從地闆上撿起眼鏡,顫巍巍地重新戴好,這才向着白塵所在的位置靠近。
她表現得非常拘謹,但一想到可能面臨危險的李菲,立即鼓起勇氣說道,聲音聽上去有些發顫,毫無疑問,她仍然未從方才的恐懼當中完全掙脫。
“我覺得……我們應該聯合起來,一起反抗張強那夥人,剛才你也看到了,如果不盡快想辦法離開,遠離正元武館,後果不堪設想。”
溫蠻蠻側靠在最親近的人肩頭,沒有作出任何回答,隻是在等待白塵,這種情形,無論他有任何打算,她都将無條件聽從。
信任就這樣簡單。
“聯合?”
“沒興趣。”
白塵沒有耐心多作解釋,從他的角度而言,如果答應與之合作,艾露本身也隻能算是個累贅,提供不了任何幫助。
轉而向旁邊的小溫道,态度完全不同,反差巨大。
“今夜還有很長的時間,别着急,感染生命體大多習慣晝伏夜出,我們明天再返程,後半夜去尋找合适的武器。”
“你可以先睡一會兒,别玩遊戲了,想通關等回去再說,周圍環境又不能完全确保安全,丫頭。”
“嗯。”
蠻蠻輕聲應下,突然覺得,自己就算是在這樣的末日當中,也生得無比幸運,隻要白塵還在身邊,她大概再也不會感到害怕。
鼻翼抖動,空氣裡仿佛隻剩下一個人的味道,低頭撞進溫暖的懷抱,枕着結實有力的手臂,已經足夠滿足。
“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這種簡單無聊的小遊戲了?”
“反正現在也沒有可做的事情,幹脆打發打發時間喽。”
“還不如翻翻城市地圖,過來的時候你連路都記不熟,我之前還下載過很多生物學相關的書籍……”
“這不是有你在嗎?嘿嘿,開玩笑的,我回去一定把每一條路都刻在記憶裡,再也不會迷路了。”
“……”
艾露覺得被忽略了,可她什麼都做不了,看向溫蠻蠻的眼神很複雜,也許是羨慕?
呆愣地站了一會兒,又回到原來的角落,孤獨地抱住膝蓋,沉默下來,悄然落淚。
“塵,你真的不打算幫幫她嗎?那個叫李菲的女人,她不會真的被……”
蠻蠻歎口氣,覺得莫名愧疚。
“如果順手的話。”
鑒于說話人的緣故,白塵并未直接拒絕,但要他專門為不相知的陌生者伸以援手,幾乎沒有任何可能。
知道少女性格,又特意囑咐道:
“以後如果遇到類似的事情,不要插手幹涉,先想辦法逃脫,保全自身才是第一位的。”
“哦。”
低聲應下,旋即二人不再開口。
溫蠻蠻的呼吸聲逐漸變得悠長安穩,她無意識地拽住白塵袖口,時不時顫抖着嘟囔兩句含糊不清的夢話。
應該還沉淪在感染生物帶來的陰影中。
圓月勾勒在窗外漆黑的夜空,日光落幕是狂歡開場,各種各樣凄厲的嘶吼交織在一起放肆擴散,逐漸達到高潮處。
感染者遊蕩街頭,搶食還未完全腐爛的遺骸,龐陀蠊啃食巨型真菌,爬行蟲捕食龐陀蠊,捕食巨觸絞殺靠近的獵物,清道夫吞入土壤與腐根。
隐約能聽到某個男人的叫喊,很快被強烈的撞擊聲淹沒,混亂如野火綻放,于城市所有角落點燃,随後一發不可收拾地擴散,燎灼文明留下的千年痕迹。
白塵擔心這會對蠻蠻造成影響,第一次主動接觸少女的面部,捂住她的耳朵,像個守護靈般庇佑純淨善良的靈魂。
如果可以,真希望能夠主動承擔所有的一切,但畢竟外界已經陷入漫長的災難,小溫必須學着去生存。
否則,她也會如流逝的時間般消失,至于是喪命于爬行蟲之口還是幸存者之手,沒太大計較的意義。
“活在後世界十幾年,唯一的倚仗是清晰理性的思維,不過現在,我是越來越被情感所困了。”
“joker,溫蠻蠻……”
“既然睡得這麼沉,還是把尋找武器推後吧,武館又不會長腿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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