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在幹什麼?孫老毛怎麼生了那麼大的氣?”
“孫老毛”是之前九班的學生給他起的外号,因為他總是很容易被激怒,然後炸毛,他的怒氣可能會一連持續幾天,也有可能轉瞬即逝,實在不好捉摸,所以大家都不敢惹他,惹了之後自己挨訓是小事,最主要還會連累全班同學遭殃,自然會接收到不少的怨言。而他的神出鬼沒也是出了名的,仗着自己身材瘦小,腳步無比的輕盈,趴在教室後門的窗戶上無聲無息的不知道逮了多少人。這些新來的學生還不知道他的厲害,景澄算是身先士卒了。
面對小河的詢問景澄并不知道怎麼回答,難道要實話實說嗎?以宋小河那樣的脾氣,也許比姜婷婷鬧的更為過火,自己也真是想不開,居然惹上了這樣一個人,越發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如果她要是鬧起來可就真是一發不可收拾了,最壞的結果恐怕自己連在這個學校待下去也成了困難。很快,他計上心來,準備利用小河對蘇楠的惡意來為自己洗脫。他看了看手中剩下的半張紙,上面那些惡狠狠寫上去的“蘇楠”的名字,此刻張牙舞爪,像是在和他示威,這樣的字,其他人一看上去大多數人的第一反應應該是覺得自己很讨厭蘇楠,甚至帶着恨意。他提起筆,回道:“蘇楠不是很礙你的眼嘛,我正在想找個什麼方法整整她好為你出氣,就在一張紙上寫滿了她的名字,沒想到孫老毛看到了,搶去了半張紙,還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呢!”為加強可信度,景澄把手裡的半張殘紙也夾了進去。
果然,小河急道:“他不會以為你喜歡蘇楠吧?”
“你知道我多讨厭她,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不知道有什麼可驕傲的。”
“那怎麼辦?孫老毛要是真的這麼想可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這次死定了。”
小河在憂心忡忡中聽到了下課的鈴聲,看到景澄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班級門口,心裡不停的為他祈禱着。
孫樹才看着低着頭的景澄,直接把手裡那半張紙拍到了桌子上:“說說吧,怎麼回事?”
“我讨厭她,看不慣她。”景澄說道。
“你這是在說反話吧?”
“真的。她不就是成績好點嗎?”景澄決定打死不松口,并做出理直氣壯的樣子來。
“我跟你說,我當了這麼多年班主任,你們心裡有什麼小心思我都看的出來,少在我面前裝蒜!要認清自己的定位,不要總想着美事,癞□□永遠吃不上天鵝肉!”
這話說的生猛,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被說過是“癞□□”,景澄感到一陣屈辱,但他不敢強力争辯,隻在心裡默默發狠:這輩子不要讓你栽倒我手上。“真的沒有,我讨厭她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想法?我可以保證,可以發誓!”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來證明自己的“無辜”,隻好用發誓來掩蓋。“九班和一班的學生都可以作證,我和她沒任何多餘的接觸。”
樹才嚴肅的表情有了輕微變化:“不僅現在不可以與她接觸,以後也不可以!”
景澄大驚:“作為同學連講話也不行嗎?”
“你那麼讨厭她還要和她講什麼?”
靠!姜還是老的辣!竟然不知不覺就被他繞了進去。“總是會有點接觸的吧?”
“有什麼非與蘇楠接觸不可?有問題和我說,我幫你解決。”
景澄說不出一句話來,還從未見過這麼刁鑽的老師,關鍵是自己被他卡的死死的,完全想不出話來反駁,不過,看來他已經不打算追究紙條的事,心稍微寬了一點,至于與蘇楠的事,目前并不是重點。他向老師再三保證後退出了辦公室,大冬天竟覺得後背已經有些汗濕了。
剛到教室門口,小河就迎了上來,問他與老班的談話情況,景澄如實相告——他也的确沒什麼可以隐瞞的,小河這才放下心來:“都怪蘇楠!你說的對,是應該想辦法整她一下。”
“别。”景澄忙說,“現在孫老毛已經知道我讨厭她,而且他特别寶貝蘇楠,聽他跟我說的話就知道,這蘇楠要是出點什麼事,不管什麼原因,他都會算到我的頭上來。”
“也是。”小河喃喃道,“算了,你沒事就行,真是吓死我了。”
景澄表面上笑着,心裡卻在想:胸大無腦,果然有道理。
還沒進教室,景澄就聽見蘇楠和陳浦說話的聲音,似乎是在讨論學習方法。兩個理科班的絕對尖子上,來到一個文科班,遙遙領先的優勢已經不在,但是在景澄看來,第一名第二名又有什麼差别?為什麼要這麼斤斤計較呢?他不知道“斤斤計較”這個詞用在這裡對不對,總之他很不爽,非常不爽,自己被限制與蘇楠接觸,陳浦卻可以如此肆無忌憚,這也太不公平了吧?如果說讨厭蘇楠是假的,讨厭陳浦卻是真到不能再真,甚至他的表情他的穿着他的發型他的眼鏡都讓人讨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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