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楠身體不停的在發抖,眼淚無聲無息的留着,看着陳浦,說不出一句話來。慢慢的,她的胳膊動了動,漸漸環住男孩的身體,抱着他嚎啕大哭。過了一會,蘇楠平靜下來,這才想起問陳浦的情況,陳浦笑道:“你還擔心我,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沒有你……我今天就完了。”
“别說這種話,我不是在嗎?你等一下,我給你把書包裝好。”說着他站起身來,卻踉跄了一下,蘇楠忙問他怎麼了,他搖搖頭說:“沒事。”
書本散落一地,蘇楠也直起身來,将陳浦校服的拉鍊拉至最高,與他一起收拾。由于沒有路燈,隻有月亮的光輝在照耀着,蘇楠并沒有看到陳浦頭上不斷滴落的汗水,他的胸口疼到發顫,尤其是剛剛蘇楠抱着自己的時候,那種深入骨髓的疼讓他死死咬住嘴唇才忍住沒有發出聲來。他将書包遞給蘇楠的時候,女孩才注意到他面色慘白,身體在微微發抖,方覺不對勁。
“陳浦,你是不是不舒服?他們傷你傷的很嚴重是不是?”
“不礙事。”他擺擺手,“回去休息下就好了。”
“不行,現在去醫院,走,我們這就去醫院!”
“真的沒事……”陳浦想拒絕。
蘇楠急急的說:“不要和我争,無論如何都要立刻去醫院。這段路叫不到車,你在這稍等我下,我去前面的路口叫車。”
“不要,你不要一個人走,萬一他們還躲在前面呢?”陳浦趕緊攔住她。
“我帶你。”蘇楠略一沉吟就做了決定,扶起自己的自行車,将書包随意塞在車筐裡:“最近的醫院離這很近,騎車過去也好。”陳浦那麼瘦,蘇楠帶他完全沒問題。
“真的不嚴重,我覺得沒必要去醫院。”他還想抗争一下。
“不行!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就算沒事,也要去醫院看看!總歸放心些。把你車鑰匙給我,我把你車子鎖好,停在這裡。”
争不過她,陳浦隻好順從的交出鑰匙,在蘇楠鎖好自行車後,坐上了蘇楠的車後座。他還是第一次被女孩子帶。蘇楠騎得很急,陳浦的手死死的抓住車後座,他還是第一次離蘇楠如此之近,隻可惜疼痛讓他無法享受這段難得的時光。幸好這段暗淡的路程再沒有遇到麻煩,車後面的陳浦暗暗松了口氣,要是那群小混混還在,他真的無能為力了。
挂号、拍片,在等待結果的時候,蘇楠借醫生的手機給家裡去了個電話,聽到蘇楠的聲音媽媽一下子哭了出來,她一哭蘇楠也跟着哭,母女兩個就這樣在電話兩端共同感受着劫後餘生的喜悅。由于是别人的電話,蘇楠大緻講了下情況,讓媽媽趕緊帶錢來醫院。媽媽不敢怠慢,放下電話就出了門,嘴上還不停的念叨:“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媽媽是和可可一塊來的,看到蘇楠的狼狽樣,瞬間不能自已。這個晚上,她不停的撥打蘇楠的電話。天剛黑的時候蘇楠說馬上回家,可是等了半個小時也不見她回來,學校離家騎車不超過二十分鐘,情況很反常。然後她就開始了不間斷的電話攻擊,結果一直無法接通。她甚至趕到了學校——沒有抄近路——看着漆黑一片的校園心生恐懼。在學校搜尋無果後,她又火速回到家裡,心存僥幸,也許蘇楠隻是丢了電話呢?可是家裡仍然空蕩蕩的,媽媽的心越發慌亂,開始聯系所能聯系上的蘇楠的同學,可可接到消息後也急的不行,想起晚上走的時候有兩個學生拿着習題在問蘇楠問題,忙給那兩人打電話,在他們聽說蘇楠現在都沒有回來後也慌了神,但不敢承認是受人指使,一口咬定隻是在請蘇楠給他們講解題目,并在心裡乞求不要出什麼大事才好。可可由于太過擔心蘇楠,打車前來,不停的安慰着蘇楠的媽媽,在腦中想着還能聯系誰。沒多久,蘇楠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沒事吧?沒事吧楠楠?”雖然電話中已經說了沒事,但媽媽還是放心不下。
蘇楠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套着陳浦的校服,書包也髒的不成樣子,索性人沒有什麼大事。“就是不知道陳浦怎麼樣。”
正說着,醫生拿着單子出來,給出了結論:斷了兩根肋骨。
蘇楠不由得罵了句髒話:“他媽的!”
可可更是震驚的無以複加:“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還是媽媽最先反應過來:“他醒着嗎?我們能進去看看嗎?”
醫生點點頭:“不要講太多的話,讓他好好休息。這孩子真堅強,愣是一句疼也沒喊。”
蘇楠緊緊的咬住嘴唇,血腥味開始在口中蔓延也不松開牙齒,還是媽媽輕輕将她攬進懷裡,她才好些。緊緊的抱着自己的依靠,這才徹底覺得安全。剛剛載着陳浦的時候,心裡仍然害怕,但她不能倒下,如果她倒下了,和陳浦兩個人就都完了——她對此心知肚明。待蘇楠的情緒徹底平複,幾個人進了病房,陳浦終于現出疲态,仍不忘叫了聲“阿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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