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不見,昔日那個意氣風發的彭玉良現在穿着一件沾滿了污漬的藍色肥大工裝,淩亂的頭發上有些白色的棉絮,以前握筆的手現在已經長出了繭子,頹廢又猥瑣,哪還找得出半分往昔斯文儒雅的氣質!
看到他過得不好,葉蔓就開心了。
“三妮,等一下!”見葉蔓就要進店,彭玉良連忙叫住了她。
葉蔓回頭瞟了他一眼:“有事?”
彭玉良連忙深情款款地說:“三妮,你别他們給騙了,那個姓谷的就不是好人,你可千萬别上當受騙!”
葉蔓定定地看着他,嘴角勾起玩味地笑:“哦,你認識谷家人?”
彭玉良有些心虛,不敢直視葉蔓的眼睛:“沒,不認識,我回來後打聽過,聽說他打人摔東西,前一個老婆受不了跑了。而且他還毀了容,隻有一隻眼睛,可吓人了……”
葉蔓打斷了他:“這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弟弟要娶的是他妹妹又不是他,他殘疾也好,打老婆也好,跟我們家有什麼關系?”
彭玉良被葉蔓堵得無言以對。是啊,谷建城是什麼樣的人有什麼關系呢?隻是娶他妹妹而已。可彭玉良不甘心,谷建城沒辦成他的事,害他淪落到現在這個樣子,還不肯還他那五百塊。
以前彭玉良覺得自己有特别好的前程,不在乎那點錢,可現在回來在紡織廠做了一名臨時工,一個月工資就二三十塊,家裡這些年的積蓄也給他上學時花了,沒有錢,也就意味着沒錢給他買工作指标,他就隻能做一輩子的臨時工。
這讓自視甚高的彭玉良怎麼接受得了。他需要錢,很多的錢。
所以聽說葉蔓發了大财後,他連班都不上了,趕緊跑過來找葉蔓,卻沒想到谷家也在打葉蔓錢的主意。他當然不願意讓谷家如意。可他又不能說出他當初跟谷家的合謀的事,不然葉蔓對他的印象會更不好。
“可這樣的親家也很難纏,三妮,你相信我,我是為你好。”彭玉良一副真心為葉蔓的樣子。
葉蔓看了好笑:“彭玉良,你現在來惺惺作态幹什麼?還指望我又跟你好,我看你的眼睛比谷建城還瞎。我葉蔓這輩子就是嫁不出去,也不會嫁給一個背棄過我,腳踏兩隻船的男人。再說了,以前你是前途無量的大學生,現在呢,又窮又窘迫的小工人罷了,你覺得你哪點配得上我?”
被葉蔓毫不留情地奚落,彭玉良臉色青紅交加,又羞又憤。
葉蔓還嫌不夠,嫌棄地打量着他:“你以後不要來找我了。我願意給谷家錢是我的事,你管不着,我們兩家要結親了,以後就是一家人,你少挑撥離間。給谷家三千塊怎麼了?我錢多,我樂意!滾吧,别在這裡妨礙我做生意!”
撂下這話,葉蔓轉身就回了店裡,連個眼神也舍不得多施舍給彭玉良。
彭玉良氣得滿臉通紅,恨恨地瞪了店裡一眼,氣沖沖地走了。
趙永安拿毛巾擦了擦手上的黑色油漬,過來問葉蔓:“你真的要給谷家那麼多錢啊?你這錢掙得也不容易,都是辛苦錢,有了這次就有下次,這個口子不能輕易開。”
這是葉家的家務事,他也不好說太多,隻能私底下勸勸葉蔓。
葉蔓領了他的好意:“放心吧,趙叔我心裡有數。”
她怎麼可能便宜上輩子将她害得那麼慘,這輩子還一直算計她的東西,給他們錢花,想都别想。
她是故意的,彭玉良這人小心眼,從雲端跌落谷底,日子不好過,可不就得想歪門邪道。葉蔓不知道他是當初怎麼跟谷建城勾結起來,給她下套的,但不外乎是利益交換罷了。
如今算計過她的谷建城毫發無傷,馬上就要拿到整整三千塊,而彭玉良卻被退學,名聲盡毀,隻能回縣裡的紡織廠做一個不起眼的臨時工,這樣的對比彭玉良能甘心嗎?
所有同盟的瓦解都是從分贓不均開始的!
葉蔓就是要挂一根胡蘿蔔在前面催化他們之間的矛盾。她一直沒找到合适的機會收拾谷建城,這次就讓彭玉良去咬他一口。
不過為了避免這事波及到她,葉蔓決定出去避避風頭。
她揚了揚龐勇的那封信:“趙叔,龐大哥又來催貨了,我去問問廠子那邊,要是備了貨,我就先給龐大哥送一些過去。如果我爸媽來店裡,你就說我去省城要錢了,讓他們等等。”
趙永安有些無語,敢情他剛才都白勸了,葉蔓不是挺拎得清的嗎?怎麼這回犯糊塗了。算了,她走遠點也好。
“成吧,你去省城玩幾天,不用急着回來,店裡有我們呢!”
葉蔓點頭:“好,我知道了。”
交代清楚了事情,葉蔓就去了電視機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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