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媽,之前去市裡看的那大夫說我停藥半年就能要孩子,這都快過去一年多了,還懷不上,您說我是不是該再去看看?”
劉老太手一頓:“孩子的事全靠緣分,急不來,你上回過來不是一點不着急麼,今天又這個樣子是怎麼回事?”
“還不是蘇老大家那小畜生,您不知道他今天說的什麼話,”劉春香一想起蘇銘嘚瑟的樣子就恨得牙癢癢:“那小兔崽子說什麼蘇家隻他一個男孫,以後我們的東西全歸他,我呸!當二房是死的呢,他二伯娘可不是什麼良善人!”
劉老太慢慢悠悠地把針線穿過布料,哼了一聲說:“他那話也沒錯,老蘇家二房現在是城裡人,又不回咱們鄉下地方住,人家在城裡家大業大外家是幹部又有錢,哪會稀罕蘇家老兩口那點東西,要是你跟國新還有老蘇家四房也生不出兒子,以後蘇家的東西可不就便宜了那小子嘛。”
“那怎麼辦,我想着再去市裡檢查檢查,可攢下的錢還不夠付大醫院的檢查費,出去吃、住、坐車的錢還沒算呢。”劉春香看着劉老太的眼神中有些期待。
娘家賣糧的錢全收在她媽這裡,不說全部醫藥費,隻補貼點夠吃住跟坐車的花銷也好啊,過幾天等蘇家老太婆心情好的時候再忽悠她給點,看病的錢就不用自己出了。
劉老太裝作沒聽出她話裡的暗示,扯起另一件事來:“上次你不是說你那個大姑姐回娘家鼓動國新去市裡打工嗎?幹脆你們兩口子一起去得了,兩個人掙兩份錢,花一份存一份也能存下不少,去了市裡打工存到錢,再去大醫院檢查檢查,到時候去市裡的醫院還比從村裡去方便呢。”
劉老太不接茬,劉春香心裡着急,語氣變得有點不耐煩:“上回不是跟您說了,您怎麼總忘記!去城裡打工,萬一在城裡懷上被逮住可要自己繳罰款,要是老四媳婦兒恰好在家裡懷上,那就是我婆婆出,到時候四房占了便宜,我們到要白白損失一筆錢,您怎麼就不多想着我們一點好……”
劉老太把手上的針線一扔,也惱了:“什麼叫不想着你們一點好?有你這麼跟親娘說話的?再胡說八道頂嘴就給老娘滾出去。嫁了人總回娘家像什麼樣子!我告訴你個賠錢玩意兒,别老想着在我這兒扒拉錢,我手裡的錢以後要留給你哥哥弟弟侄子們,沒你一個嫁出去的女兒的份兒!滾滾滾,趕緊滾!好賴不分的東西!”
看親媽真生氣了,還舉起衣架要打人,劉春香顧不上給自己解釋幾句趕緊跑了。
跑出劉家,她轉頭看,老娘沒繼續追出來打,又看看四周沒人,扶着牆壁緩了口氣,沖着劉家的方向呸了一口,嘟囔着:“這時候把老娘當成潑出去的水了,以前老娘送那麼多次東西給娘家,怎麼不說出嫁女兒總回娘極愛不像樣!怎麼不說不該收出嫁女兒的東西?你們一家子吃得倒是噴香!”
劉春香一個人罵罵咧咧夠了,理了理頭發、緩了緩臉色往外走,路上遇到從菜園子回來的劉大嫂和村裡人,面上一點看不出剛才氣惱的樣子。
她心裡明鏡似的,甭管自己跟爸媽有多少矛盾,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這樣一來,明面上娘家就永遠是她的依靠。
這一點,劉春香是得的劉老太的真傳,劉老太雖然信奉養兒防老那一套,但是她怕兒子娶了媳婦兒忘了娘,被兒媳管住以後對自己不好,有女兒盯着兒子就算真娶了媳婦兒忘了娘,當女兒的也不能讓兒媳對老人太過分。
劉大嫂回家的時候問起劉春香,原本被氣得夠嗆的劉老太也一點異樣都沒漏出來,隻說劉春香來家裡說蘇國新想去城裡打工掙錢的事,讓她幫忙出出主意。
打工掙錢!在封閉的小山村裡是多麼新鮮、新潮的字眼,劉大嫂的注意力一下子全被它們吸引過去了:“媽,這事兒真靠譜嗎?我聽說外面騙子可多,出去打工萬一被騙了怎麼辦?”
劉老太掀起眼皮看了兒媳一眼,知道她聽說打工比在家種地掙錢也跟着心動。
畢竟在外面打工幾個月掙的比在村裡累死累活一整年多得多,誰能不心動呢?
蘇渺就恨不得馬上長大、馬上出去工作賺錢,然後給蘇婷買一箱糖堵住蘇婷的嘴,隻求她不要繼續和尚念經似的跟自己細數蘇銘的種種惡劣行徑,那些事情蘇渺都懂,真的不需要她再翻來覆去地說,有些事情蘇婷已經重複五遍了,現在是第六遍……
她上輩子小時候性格十分内向,跟蘇婷關系沒這輩子好,真不知道蘇婷還有話痨屬性。
好不容易蘇婷說得口渴停頓了一下,蘇渺急忙把剝掉糖紙的糖塞她嘴裡:“三姐,給你吃我的糖,你别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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