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想想一進縣城的醫館,就要花掉不少錢,心疼的五官都扭曲了,看着罪魁禍首沈驚春一臉冷漠的站在看熱鬧的人群中,腦子一熱,話就不經大腦說了出來。
“都怪沈家這個小娼婦,要不是這個……”
“住口。”陳裡正怒喝一聲:“都到這個時候了,你不知悔過,居然還敢攀扯他人,背後到處造謠的是不是你?”
趙氏非但沒住口,還變本加厲大喊了起來:“我怎麼造謠了,我說的都是實話,是不是這個浪蹄子背着陳淮回家的,一個黃花大姑娘,如此不知羞恥,還不許人說?”
幾個受傷的婦人被擡了下來,為了方便救治就放在村裡的大樹下,中午太陽太大,這邊的動靜吸引了一群圍觀群衆過來,聽趙氏這麼一說,便都看向了沈驚春,想看看她怎麼解釋。
隻是不等冷着臉的沈驚春開口,人群外便有個沙啞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按照本朝律例,惡意诽謗造謠他人,是要處以刑拘的。”
圍了一圈的人群讓了一條路出來,陳淮走了進來。
陳大夫雖拿了藥過來,可他喝了幾頓,并未退燒,此刻臉上耳燒臉熱,額頭上不僅挂着虛汗,整個人還打着哆嗦,嘴唇蒼白的毫無血色,一看就是病的不輕。
自陳瑩死後,他便深居簡出很少出現在人前,此時的身形比之三年前拔高了不少,臉也長開了,再不是從前那個沉默寡言的瘦弱少年,看熱鬧的村民一時間竟無法将他與記憶中那個陳淮聯系到一起。
陳淮說了這麼一段話,又捂着嘴劇烈的咳了起來。
“胡鬧。”陳大夫又氣又怒:“你還想不想好了,燒成這樣不好好休息,還跑出來做什麼?”
陳淮咳完,臉上泛着一股不正常的潮紅,先是看了一眼沈驚春,見她雖然闆着一張臉,卻毫發無損,不由松了口氣,才朝陳大夫道:“六叔,我的情況你也知道,若非沈家妹子救了我,此刻我就算不死隻怕也燒傻了,救命之恩,我怎麼能看着恩人被人潑髒水污了名聲。”
他說着又朝裡正道:“趙氏以前如何編排我都不要緊,她是陳家婦,若是真鬧大了,還是陳氏一族臉上無光,但這次她肆意散播謠言悔我恩人清名卻是不行,我與沈家妹子非親非故,第一次見面,她便能不顧名聲伸出援手,這是大善,我自知人微言輕沒法為恩人讨個公道,便隻能等明日身體好些找縣令主持公道了。”
不就是尋常的口角嗎?怎麼就上升到要找縣令主持公道的地步了?
不說圍觀群衆,便是連陳裡正一時間也有點懵。
趙氏的丈夫陳二瞬間慌了,擡手就給了趙氏一巴掌,滿臉堆笑的湊到陳淮身邊哀求:“阿淮,你看你表嬸就是嘴賤,她這個人其實不壞的,我叫她給你們道歉行不行?這點小事就不用鬧到縣太爺面前去了吧?”
陳淮抿着嘴沒說話,持續的高燒讓他渾身無力,強撐了這麼久已經是強弩之末,現下連腿肚子都打着擺子。
陳裡正看着不由歎了口氣,按照他自己的想法,他是很想給趙氏一個教訓的,平山村三姓混居,他這個裡正當的不容易,什麼時候都該一碗水端平。
趙氏這個蠢婦慣會造謠生事,若這次能讓她吃個大教訓,對村裡也是好事,可陳二畢竟姓陳,真要為了這點事鬧到縣衙去,不說陳二家了,便是他這個裡正隻怕也臉上無光。
陳裡正想了想便湊到沈驚春身邊悄聲道:“丫頭,我看趙氏這回是吃夠了教訓了,我且讓她與你道歉,這回便算了吧?你們才出來單過,若是因為這樣的事情對簿公堂,以後自然沒人敢再惹你家,但恐怕以後在村裡也沒人敢與你們走得近了。”
這事可大可小,隻看怎麼處理,陳裡正這個人雖有些小心思,可人到底還不壞,沈驚春雖不怕他,可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但若就此算了,她又不爽,便也壓低了聲音道:“之前我聽她說侯府給了錢給沈家,要将我留在京城,我想知道這事是誰傳出來的,隻要趙嬸子說出這人是誰,這次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這無異于賣女,沈老太太是個聰明人,這麼隐秘的事情當然不會到處亂說,可沈家也不全是聰明人。
以趙氏這種性格,若是早知道這樁秘聞,早就嚷嚷的人盡皆知了,可之前沒露出一點風聲,偏她昨天救回陳淮,這事就傳的有鼻子有眼,必定是有人才說給趙氏的聽的。
沈驚春心裡已經有懷疑的對象了,肯定是沈延貴的媳婦李氏沒跑了。
陳裡正聽了這個要求有點為難。
他能當上裡正,肯定是有點本事的,這點事情很容易就能想明白,沈家這事會傳出來,必定是出了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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