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為了來年更好的種辣椒,沈驚春隻好花錢請人上山挖腐葉土蓋在荒地上,短短五天不到,就為了腐葉土散出去二十兩銀子。
方氏這回倒也不心疼了,全因沈驚春說現在花出去的錢,等來年開春種上辣椒,就能十倍的賺回來。
進了十一月,最後一畝玉米地的老玉米全部成熟,這回不用趕着裝車運走,沈驚春便沒喊人幫忙,隻自家幾人在地裡忙了三日,才将玉米收完,連同玉米杆子在内,也一并運回家裡,整齊的碼在後院的柴房裡。
方氏堆好最後一捆柴才拍拍打打的出了柴房,轉到前院見閨女又在做木工,就忍不住歎氣:“你說你是不是個勞碌命,掙了這麼多錢,這點家具就讓其他木匠來打就好了,還非要自己動手。”
沈驚春倒是想将家具交給其他木匠來打,可想到一水的紅漆家具,難看又不實用,她就忍不了:“娘啊,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人家有錢人家的小姐,有的還要自己繡嫁衣呢,這也是勞碌命?”
方氏無語:“哪能這麼作比較?”
沈驚春道:“怎麼就不能這麼做比較?”
母女倆正扯着嘴皮子,院門就被人給敲響了。
沈驚春會木匠,全村人都知道,總有那麼幾個人喜歡在門口探頭探腦,打探她帶不帶徒弟,沈驚春不厭其煩,隻要在家必定是要将門拴起來的。
方氏聽到有人敲門,一邊往大門走一邊揚聲道:“誰啊。”
外面有人回答了一句什麼,可聲音太低,根本聽不清,方氏一開門,就有倆人往裡倒了進來。
她吓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定睛一瞧,這才看清敲門的是倆小姑娘,大的看身量應該跟沈驚春差不多,小的隻有十歲左右,倆人都瘦的皮包骨頭,大冬天的衣衫褴褛的,露在外面的臉和手凍得通紅。
沈驚春放下手裡的活也走近了些,見是兩個穿的破破爛爛的小姑娘,還隻當是要飯的,正要跟方氏說給點吃的就算了,可千萬不要爛好心把人請進來,就見那大一些的少女撲起來抱住方氏的腿哭道:“小姨。”
方氏被撲了個正着,吓了一跳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又聽少女喊小姨,不由彎腰湊近了一些。
那少女将額前的碎發撥到一邊,露出一張髒兮兮的臉來,沈驚春在一邊細看了一眼,發現這臉雖然髒,卻不難看出長相清麗。
“小姨,我是歡意啊,我娘是方珠啊。”
徐歡意抱着方氏的腿,實在忍不住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粗糙的手在臉上抹了一把,結果鼻涕又給抹了下來。
沈驚春有點看不下去了,方氏卻毫不在意的仔細看了看徐歡意那張臉,端詳片刻姨甥兩個抱頭痛哭了起來。
沈驚春在一邊看的實在不知道說什麼,眼見鄰居們聽到這邊的動靜探頭來看,忙勸道:“娘,天這麼冷,回屋再說吧。”
她說着就彎腰将一邊沉默不語的小姑娘拉了起來。
方氏松了手,點點頭,一手拉着徐歡意,一手拉着徐歡喜就往屋裡走,沈驚春落在最後,關了門。
書房裡正在描大字的沈明榆和沈蔓也來到了堂屋裡。
方氏哭的眼睛紅紅:“這一路過來可吃了大苦頭了,手腳凍得這樣冰涼,先燒點熱水洗洗,咱娘三個再好好說話。”
她拿了沈驚春一身新做了還沒上身的新衣和豆芽一身衣服,就叫徐歡意兩姐妹去洗澡。
等那姐妹倆進了用雜物房改出來的洗澡間,沈驚春才低聲問道:“娘,方珠就是我那從未見過面的大姨?”
方氏早跟方家不來往了,等同于斷了親。
沈驚春回來之後,也沒細問方家的情況,隻知道方氏的娘身體一向不好,頭一胎生了女兒,第二胎仍是女兒,等方氏四歲的時候就撒手去了。
沒兩年,方氏的爹就娶了鄰村一個寡婦,那寡婦嫁到方家還帶了個兒子也改姓方,頭幾年因為方氏的爹還在,繼母倒也不敢過分磋磨她們姐妹倆,方氏十三歲的時候,方父也沒了,家裡繼母當家,為了給大兒子娶媳婦,要将方氏賣掉,方珠知道後就把自己賣了,賣身銀子全給了繼母,隻求妹妹能嫁個正經人家。
方氏擦了擦眼淚:“你大姨原本是賣到縣裡一大戶人家當丫鬟的,可她長得好,有一日同家裡少爺多說了兩句,就被少奶奶賣到了風月場所,輾轉到了府城,後來被你姨夫贖了身,可直到意喜出生後幾年才知道,你姨夫是有妻室的。”
沈驚春……
孩子都生了兩個了,才發現自己丈夫是結過婚另有妻室的,這得心大的什麼地步?
“我最後一次收到你大姨的信,還是五年前,就是來信給我說的這個事,後來沒多久你哥就摔了腦子,我也沒心再想别的了……如今看歡意兩姐妹這個樣子,隻怕你大姨多半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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