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歡意的表情有點委屈,抿着嘴好像随時都會哭出來的樣子。
這表妹是個綠茶啊!
沈驚春被她這副柔弱不能自理的表情搞的頭皮發麻,幾乎是咬着牙擠出了一個笑來:“我哥不過就是問一句罷了,都是自家親戚,倒不至于生氣,表妹你可千萬不要多想。”
徐歡意眨了眨水汽氤氲的眸子,剛想說話,廚房裡方氏聽到聲音就探出了頭:“回來了?趕快洗洗手端菜吃飯了。”
比起徐歡意這種我見猶憐的哭法,方氏顯然實誠的多,也不知道下午到底哭了多久,雙眼都哭的腫了起來,雙眼皮都快腫成單眼皮了。
沈驚春舒了口氣,飛快關上門,拉着沈蔓沈明榆就進了廚房,兌了熱水洗了手。
等一家人吃過飯,方氏總算想起來将一大家子都介紹給徐家姐妹認識,末了又說了徐家姐妹來投奔的原因。
徐家在府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富戶,徐歡意的父親徐雍與妻子是聯姻關系沒有什麼感情,成親之後一直相敬如賓,直到遇到了方珠,兩人幹柴烈火無法自拔。
但彼時徐雍的嶽家發展的比徐家好些,徐雍若是帶一個從青樓贖身出來的真愛回去,必會被嶽家打壓,幹脆就将方珠養在了外面,但後來還是被發現了。
前兩年,徐雍騎馬的時候發生意外摔斷了腿,家裡就被徐歡意的嫡母把持,方珠在生第三胎時被人動了手腳,一屍兩命,母親死後,兩姐妹的處境更加艱難。
前段時日徐歡意被知府愛妾的老丈人看上,嫡母就準備将徐歡意這個庶女獻上去,以求搭上知府大人這條線,但此事被徐雍知道,于是便叫兩姐妹逃了出來。
可府城就那麼大,又能逃到哪裡,徐歡意想起曾經來過的小姨家,咬咬牙幹脆帶着妹妹一路逃了過來。
方氏說這些的時候,忍不住又紅了眼眶,徐歡意也是一臉脆弱卻又故作堅強的表情,唯獨小表妹徐歡喜低着頭一聲不吭。
沈驚春挑挑眉:“娘,早點洗洗睡吧,表妹們一路過來風餐露宿的可是吃了大苦頭,到了咱這也算是到家了。”
徐歡意的臉色一僵。
算是到家的意思,自然就是這還不是真正的家,她一擡頭正對上沈驚春一雙有神的大眼睛。
方氏沒聽出閨女的話外之音,抹了眼淚道:“你表姐說的對,往後就住在小姨家。”
人都這麼說了,徐歡意還能說啥,隻能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來。
沈驚春就不愛跟她這樣的人打交道,搓了搓手就将沈蔓一把抱了起來:“娘,家裡鋪蓋不夠,今天兩個就跟你擠擠吧,晚上蔓蔓就跟我睡了,你們慢慢聊,我先帶蔓蔓去洗漱。”
說着也不等人回答,抱着沈蔓就走了。
沈驚春一走,陳淮自然不能多待,跟在後面也出了堂屋,豆芽和沈驚秋那是萬事朝沈驚春看齊的,拉着沈明榆也走了,堂屋裡一時間就隻剩下姨甥三人。
到了廚房,沈驚春放下沈蔓,就準備點火燒水,後面幾人一個接一個的走了進來。
“你這個大表妹恐怕不簡單。”陳淮到了竈間,很自然就接過沈驚春手裡一把幹柴,點燃送到了竈膛裡。
有些話要避着方氏這個未來嶽母說,卻不必避着沈驚秋。
那徐歡意到底年紀還不大,不懂的完全隐藏自己的心思,飯桌上眼神就不安分,陳淮很清晰的感知到,她的視線總是若有似無的在他與沈驚秋身上來回亂瞄。
沈驚春嗤笑一聲:“我早都看出來了,她把我們都當傻子呢!知府愛妾的爹能看上她這麼個小姑娘,又能是什麼講究人?她跑了還不得找徐家的麻煩啊,徐雍要真這麼愛這個女兒,不惜堵上一家子的前程,又怎麼可能讓方珠無名無分的當了那麼些年的外室。”
沈驚春分析的很對,陳淮點頭道:“嬸子天性善良,大姨是她親姐又對她有恩,必定是要留兩位徐姑娘住下來的,如今家裡倒也不是養不起這兩張嘴,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徐家如果真的找過來,還真是個麻煩事。”
沈驚春聽的一個頭兩個大。
可大姨對自家老娘的恩情是做不了假的,她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明知道徐家兩姐妹現在無處可去,還要将她們趕出家門。
“徐歡意這個小姑娘看着不行,但徐歡喜我看倒還不錯。”
這倆姐妹來了之後,中午沈驚春給她倆弄了頓泡飯,徐歡意什麼表現都沒有,一直扒着方氏不放,反倒是徐歡喜這個沉默寡言的小姑娘低聲朝她道謝了。
沈驚春倚着廚房的門望向堂屋,視線落在低着腦袋的徐歡喜身上:“我這段時找機會問問徐歡喜試試,看看她們兩姐妹大老遠跑到祁縣到底是為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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