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在門口看熱鬧的人哪敢近這個女殺神的身,一見她要走,立刻退開了幾丈遠。
陳淮跟在後面出了門,憐惜的摸了摸懷中孩子的小腦袋,柔聲與他道:“阿榆先自己下來走好嗎!”
沈明榆乖乖的點頭,即使被打的半邊臉已經腫了起來,卻依舊不哭不鬧。
陳淮将他放了下來,解了系在石燈上的缰繩,一手牽着馬一手牽着沈明榆。
錢裡正之前來的時候就瞧見這匹馬了,現在見這馬是陳淮的,更加慶幸方才說服了他,本來還想随便找個車送他們回去,現在幹脆改了主意,叫了自家大兒子趕着騾車親自送了。
冬日天黑的早,夜路難行,一行人到家時,已經快亥時了,家中燈火通明,外面來吃喜酒的車馬已經沒了,想必賓客們已經都回了家。
騾車在門口剛停,一直守在堂屋的沈志清沈驚秋等人就沖了出來,瞧見陳淮還領了一輛騾車回來,心中一喜,知道這多半是已經找到沈蔓和沈明榆了。
還未來得及開口,沈驚春已經打開了簾子沖幾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低聲道:“等會再說,她倆睡着了。”
她弓着身先将沈蔓抱了出來交給了沈驚秋,又将沈明榆抱出,由沈志清接了過去,等到她自己要往下跳時,就見陳淮伸了手過來,一下将她抱了下來。
沈驚春沒料到他會這樣,臉不受控制的紅了,好在院子裡透出的光線很暗沒人看清。
陳淮抱完自己媳婦,很自然的就松了手,朝送他們回來的錢大郎一拱手道:“本該請錢兄弟進門喝口熱茶,隻是現在時間也不早了,隻怕錢裡正那邊還等着錢兄弟回去,小弟也不便多留,失禮之處還望海涵,小小心意錢兄弟不要推辭。”
他在腰間的荷包裡摸了個銀角子遞了過去。
錢大郎倒是真不推辭,拿到手便知這銀角子有一錢多,笑呵呵的駕車回家去了。
等人一走,夫妻二人進了家門。
因孫子孫女被搶走氣的差點倒下的方氏聽到動靜已經從床上爬了起來。
沈蔓的模樣雖狼狽些,可到底還是全須全尾的回來了,方氏一看到孫子臉上的巴掌印,就忍不住吧嗒吧嗒掉眼淚。
别說方氏這個當奶奶的了,就連沈志清等人看了都心痛不已。
倆小的在沈家老宅就沒過過幾天好日子,現在好不容易過了幾天好日子了,又遇到這樣的事,沈明榆好不容易長了點肉的小臉腫的老高。
沈大伯娘抹了把淚,勸道:“弟妹,你也别哭了,兩個孩子找回來就好,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好好睡一覺,有什麼事明早起來咱們再說好嗎?”
方氏心裡的酸澀怎麼也止不住,可也知道這個隔房的大嫂子說的是實話,為了不讓家人擔心,隻得點點頭,在兩個孩子身邊重新睡下。
安排好這邊,一行人出了門,怕說話聲影響到方氏休息,也沒在堂屋多待,直接去了書房。
沈驚春在靠窗的椅子上坐好,舒了一口氣,才仔細看了一眼,沈族長家的人除了陪着方氏的沈大伯娘和在門口等消息的沈志清,其他人都已經回了家。
餘下的徐歡喜倒是還在,但要為這件事負責的徐歡意卻不見人影。
沈驚春皺了皺眉,心裡有些不舒服,可對着沉默寡言的徐歡喜到底還是生不出惡感,壓着心裡的火氣,盡量讓聲音顯得溫和:“時間不早了,表妹也早點睡吧。”
徐歡喜知道此時此刻恐怕這屋裡沒有一個人待見自己的,但還是低聲道:“我想看看有沒有幫得上忙的。”
豆芽聽了冷哼一聲:“你倒還算有良心,不像你那個姐姐,哼,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若是平時,豆芽這麼說話,沈驚春多半要勸她說話客氣點,但現在,她恨不得豆芽多罵兩句。
大姨對自家老娘有恩,這是事實,可徐家姐妹倆來投奔,方氏也是真心憐惜她們,給置辦衣物讓她們安心住下這暫且不說了,方氏還征得了她的同意,允諾會為她們姐妹倆說一門好親,嫁妝也由沈家出。
今日看顧孩子這事,也是徐歡意自己應下的,可誰知後來她怎麼想的,居然丢下孩子幫忙去招呼賓客了。
豆芽話一出口,見小姐沒有呵斥自己的意思,語氣又重了幾分,冷聲道:“小姐你是不知道,你們走後那個徐歡意跪在地上哭嬸子原諒,旁人怎麼勸她起來都沒用,哭到最後直接哭厥過去了,有幾個來吃酒的書生還出言指責嬸子心腸硬呢。”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沈驚春早就對這個大表妹不抱任何幻想了,這姑娘根本就是個小綠茶,泡幾遍水都洗不清她身上的茶味。
反倒是陳淮聽了這話神色變了,暗暗将此事記在心中,想着回頭找人打聽一下,是哪幾位同窗腦子被驢踢了,這麼拎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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